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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靈敏的我，聞到了兩股味道，一股是紫檀的香氣，一股是雄黃的味道。

我拉著子衿的手，淚如雨下。喃喃道：“子衿，你說過要等大哥回來的，你還要做他的新娘，你不能言而無信，你快點起來，不要睡了……”即使子衿已經沒有了靈魂，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就這麼拋下我和顧曜湛離去。

夙墨從身後抱住了我，試圖讓我緩和一下情緒。我卻吼道：“子衿，你快給我起來，我命令你，快起來……”夙墨看著情緒崩潰的我心疼不已。喚道：“千落……”我的餘光瞥見了子衿身旁的黃手絹。

我連忙拿起那黃手絹，嗅了嗅，瞧見那耀眼的紅牡丹。我頓時大吼道：“雲琬琰，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發現這黃手絹上有雄黃的味道還有紅牡丹是雲琬琰獨有的代表花，以及這雄黃是當初我怕她會得瘟疫特意將她的這條手絹燻了一遍雄黃。

然而旁人卻因為我的那句話愣住了。顧曜湛則抱著子衿那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身體，自言自語。我看到顧曜湛的眼角滑過一滴淚，他是大將軍卻為一個女子落淚，那麼，我相信他是真的愛子衿的。可是，子衿你看到了嗎？你真的捨得離他而去嗎？

夙墨抱著我，“千落……”我推開他，含著淚吼道：“夙墨，我一定會去找雲琬琰。”我拉起跪著的顧曜湛，“哥……我們帶子衿走。”說著，顧曜湛打橫抱起子衿的軀體，跟著我回了玉熹殿。

子衿，你絕不是意外死的，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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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倚樓聽雨·太荒唐（3）

我沒有直接回到玉熹殿，而是拿著證據來到華影宮，枉我當初怕她跟她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而用雄黃燻了一遍她的華影宮，而今時今日，這雄黃卻是子衿莫名其妙死亡的罪證。

“雲琬琰。”我怒氣衝衝地吼道。水瑤連忙跑了出來，“娘娘……”我一眼就察覺出水瑤的不對勁，她的眼神總帶著心虛的感覺。

我推開水瑤，跑進內殿，雲琬琰那八個月大的肚子映入我的眼簾，我冷嘲熱諷地說道：“喲！皇后娘娘，這還有兩個月怕是肚中的小公主就要出生了吧？”雲琬琰抬起頭，錯愕地看了我一眼，“什麼小公主？是皇子。”

原來如此，宮中的女人原來都是渴望母憑子貴啊！

我拿著那黃手絹停在雲琬琰的面前，笑道：“皇后娘娘，怎麼不知道給小公主積點德呢？”雲琬琰想要搶走我手中的手絹，我卻一把將它甩到身後，冷笑一聲：“皇后娘娘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給我留下證據讓我找上門來……“

“一個侍女罷了，妹妹應該不會因為一個侍女與本宮計較吧？“

侍女？原來在雲琬琰的眼裡除了夙墨是親人，其他都是可以利用的。

我用力一推，我沒有去拉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孕婦被我推到在地。我看到她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我的良心彷彿過不去。我知道她這麼一摔，孩子也許會保不住。

我蹲在她的面前，冷笑著，看著她的血液從兩腿之間流出，我卻沒有要救她的意思，我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問，顏夏，你是醫生，秉承的是醫者父母心。

我看到雲琬琰猙獰的臉頰，拉著我的手，說道：“求求……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甩開她的手，冷笑一聲，“我也想讓你感受一下失去親人的感覺。”我轉過身，雙手握成拳，閉上眼睛，因為我怕下一秒我良心過不去就一定會救她。

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在說話：“白矖，那只是一個孩子，你忍心傷害一個孩子嗎？她還沒有出生，還沒有看到這美好的世界，你真的忍心嗎？如果你沒有去求那個孩子，對得起子衿嗎？”

當我正準備轉過身去救她的時候，一個聲音穿過耳際，“顧千落。”我回過頭一看，是夙墨，她火急火燎地衝過來，推開我，這是第二次因為雲琬琰他這麼無情地推開我，我麻木地看著他蹲在雲琬琰的身邊，“琬琰。”

“皇上……孩子……”

雲琬琰急促的聲音響徹我的耳際，我在想，我剛剛怎麼忍心對一個孕婦下手，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她還沒有想一個小精靈一樣出現在我們所有的眼裡我就要這麼忍心地奪走她的生命嗎？

我看著夙墨抱著雲琬琰，步伐卻邁不開，我一想到剛剛在御花園裡，子衿那個笑容，那個從此就看不到的笑容，我的淚就奪眶而出。

我只聽到夙墨握緊了雲琬琰的手，說道：“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