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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雲琬琰嘴角輕輕一揚，她知道子衿是玉熹殿的人，卻沒有阻止侍女水瑤的意思。那水瑤更是得寸進尺，說著，又給了子衿一個耳巴子，子衿已經紅了眼眶了。

侍女還是咄咄逼人，“哭得這般梨花帶淚的，怕是要勾引皇上吧！”子衿搖了搖頭，“皇后娘娘，子衿沒有這個意思。”雲琬琰走上前，抬起子衿的下巴，笑道：“怨你跟錯了主子。”說著，準過身去，那侍女更是放肆地在子衿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又一個。

子衿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受下去，她多說一句，打得就多一個耳光，也對自家主子不利，與其這樣，不如不說。

淚一直在滴，清脆的巴掌聲一直在響。然而這一刻顧曜湛才剛剛過宣武門，正準備去朝拜夙墨。

終於，水瑤停手了，子衿以為沒事了，抬起頭，臉上滿是眼淚，柔情似水地看了水瑤一眼，看到子衿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水瑤一肚子的氣，猛地一推，將子衿推到在地，然而子衿卻是豎直倒下，倒在地上的時候，後腦勺的血湧現而出。

她張大了眼睛，看著那湛藍的天空。

血蔓延開來，水瑤越看越覺得不對，連忙喊道：“娘娘……”雲琬琰回過頭一看，看到的是子衿因為後腦勺被磕破了而血流不止。子衿抬起手，彷彿要說什麼話，但是雲琬琰卻沒有理她。

而是感覺帶著水瑤匆匆離開，離開之際，隨身攜帶繡著牡丹花的黃手絹掉落在地。

子衿已經麻木，她看著湛藍的天空，手停在半空中，嘴角微微向上揚，“曜湛……我……我等你回來……”當她的話剛說完，手就無力地垂落而下，雙眼依舊盯著那湛藍的天空看，她還不想走，她的良人才剛剛從戰場回來，她還要做他的新娘，這一刻，她只渴望死神不要那麼快帶她走，她真的不想走。

而剛到御花園的顧傾幽本是笑容滿面地在賞花，心想：“這次哥哥立了大功，我也準能跟著升為妃子了。”顧傾幽笑得如盛開的花一般燦爛。

婢女紫茵本也是笑容滿面的，頓時她卻愣住了，因為她的視線定格在子衿的身上，大喊道：“小姐……”顧傾幽沒好氣地說道：“見鬼啦！”伴隨著顧傾幽視線的轉移，她的笑容地僵住了，突然放聲大喊：“死人啦！死人啦！”

紫茵只覺得有些眼熟，便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子衿。

血蔓延著子衿的全身，然而她卻是笑容如初地看著天空，彷彿她還有氣，她只是躺著看天空而已。

顧傾幽用腳踢了踢子衿的身體，喊道：“子衿，子衿……”見子衿沒有反應，她趕緊說道：“快，紫茵，快去叫人來……”顧傾幽的瞳孔放大，臉色蒼白，似乎受了什麼驚嚇，也許就是被子衿的那個面部表情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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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倚樓聽雨·太荒唐（2）

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到玄轅殿，此時顧曜湛已經在向夙墨彙報大獲全勝的事。

“皇上……皇上……”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夙墨沒好氣地說道：“何事這般慌張？”小太監看了我一眼，我問道：“難道是跟我有關？”我還不忘挑了挑眉。小太監說道：“娘娘……您，您的婢女死了……”

我揮了揮手，笑道：“我就一個子衿，子衿好好地在玉熹殿呢！”小太監膽怯地說道：“娘娘……就是子衿姑娘……”我愣了一下，“什麼？”小太監答道：“在在在御花園……”顧曜湛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皺著眉頭，提起裙襬衝了出去，夙墨和顧曜湛緊隨其後。

當我來到御花園時，只見一群人圍著，我推開那群人，看到的是子衿躺在地上，臉上依舊是早上的那個笑容，血蔓延著她全身，然而她看起來卻不痛苦，臉上洋溢著幸福。我蹲在她的面前，“子衿……”

我將手放在子衿的人中上，已經沒有了氣息，也沒有了脈搏。

“子衿……”我慌張地大喊。顧曜湛也蹲在子衿的身邊，“子衿，沒事的。千落，快救救子衿。”我癱坐在地，子衿沒有了氣息，沒有了脈搏，就連體溫也在下降。意思是說，她已經離我而去了。

頓時，我的淚如傾盆大雨一般奪眶而出。

我瞧見子衿後腦勺那塊致命的石塊，頓時愣住了，拉過顧曜湛的手，“哥……子衿她，是這塊石頭致命的。”顧曜湛抱起了子衿的身軀，“子衿，我回來了，你說要等我回來的。”我看到顧曜湛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