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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放開,便如寶劍出鞘,範永安感受到了曾經的神識和這次神識的不同之處,終於明白過來於燁並不是在說大話,這個年輕人真的變強了,強了很多,儘管他此時仍不知道神識到底是什麼東西。
變化並不是指神識變厲害了,無法傷人,自然也談不上厲害不厲害,神識只有強弱變化,現在的神識變弱了,若有若無,這是於燁變強大的證明——他能夠更好的控制神識。
“前輩請。”於燁站在原地,輕聲說道。
來尋仇的是範永安,他自然沒有先出手的道理。
於是範永安出手了,一來就是極為凌厲的攻勢,鐵劍很直接的刺向了於燁的胸口。
蒼雨門的劍很快很急,修為較淺時劍尖刺破空氣時會發出“哧哧”的聲音,修為較高時便能把這個聲音消去,但劍招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想在人身上刺上千百八個窟窿。
範永安的劍也很快,但刺過來的不是劍,而是一座很尖的山。
一座山如果倒下來,在遠處看的話是個很壯觀的景象,但如果那座山突然飛起來,以極高的速度向你刺來,那個情景或許更壯觀,但你絕不願意看到。
於燁的呼吸一窒,不是害怕,而是被磅礴的劍勢壓了一下胸口,在上次交手時他就隱隱感覺到,這個老人的劍已經練到了近乎要放出劍氣的地步,若是真能放出來,他此時不會多想,自然是遠遠移開,這裡的場地足夠大,不逃跑,但一定會閃避,只是他閃得比別人更遠而已。
沒有劍氣放出來,那麼這一劍對於現在的於燁來說就夠不成威脅,他做出了一個讓老人吃驚的動作。
不退不避,伸手過來捏劍尖。
範永安的劍不需要刺人千八百次,一次就夠了,因為內力灌注,這把劍無論刺到哪,都能刺出一個大窟窿來,上次只是與劍刃碰了一下,於燁的新護臂就宣告徹底報廢,手臂還受了不小的傷。
而這一次,他已經敢用比手臂脆弱得多的手指來捏劍尖了。
範永安不信於燁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所以他繼續遞劍,只不過速度比剛才還快了三分。
於燁抬起的手也快了三分,他真的捏到了劍尖,然而薄薄的劍身並沒有彎曲,因為刺過來的是一座山,捏住劍尖等於把山尖削平了,但山終究還是要撞過來的。
山撞過來,力道從於燁的手指傳到了他的身上,於是他就往後退了,只不過退不是主動的,而是被推著退的。
胳膊的彎曲角度沒有變,身體依然保持著筆直,於燁的腳在雪地上犁出了兩條深溝。
劍勢盡了,範永安這才收劍,於燁沒能捏住劍尖,因為劍身已經因內力而堅韌無比,也因為他的身體仍在後退。
一劍之力,讓於燁直挺挺的往後滑出去十多米遠。
手指被撞得有些麻,指尖也因為劍尖從中間抽回去,被磨得有些燙,然而不等他甩一甩手,範永安已經來到了身前。
和在遊輪時一樣,範永安的劍一出,就變成了附骨之蛆,於燁當天移了數次都沒能擺脫那把劍,今天的場地大得多,夠他折騰,因此劍到胸前,他就移到了二十五米外。
他是向前方移出去的,移過去之後就與範永安背對背了,然而還沒等他轉過來,劍又到了。
這次於燁才終於明白過來範永安的劍為什麼能一直跟著他走了,老人在他踏出臨雲步的瞬間,竟能知道他的移動方向,與他同時動起來,內力深厚、反應迅速、身法極高,雖然比臨雲步慢了一些,但不多。
再移一次,十五米外,於燁躲到了一間屋子後面,然後迅速隱去身形。
可惜這一招仍然不管用。
……(未完待續。。)
第二零九章 血償
藏在劍鞘裡的劍仍是劍,只不過藏了鋒,不那麼耀眼而已,劍還在,會與劍鞘碰撞摩擦。
折射光線隱去身形的人仍是人,並不是消失,只是把天地當成了鞘,人還在,並沒有消失。
所以這樣的小把戲對於範永安這個級別的強者來說,終究只是小把戲而已。
在袖子被斬下來一片,更多的袖子被那股極具破壞性的內力絞成最原本的絲與線之後,於燁重新顯出身形,露出了他有些紅腫的手臂,像是打吊針時,被醫院裡的俏護士拍出來的。
細而密的雪仍在落著,卻無法落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或劍上,二人不停的騰挪縱躍,像是兩個在雪地裡玩耍的孩子,只不過飛舞的不是雪球,而是一把薄而堅挺的鐵劍。
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