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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訴的眼神怎樣吐出優雅得體的措辭。因為老師的評價是高三保送成功的重要籌碼。
小時候我想當一個偉大的作家,寫出流芳百世的作品;大一點我想當個暢銷小說家,有很多很多人來買我的書,那我就會有很多的錢;而現在我想我可以為那些錢多得沒地方花而且又想出名的人寫傳記。
劇本(3)
小時候我的理想是當一個科學家把祖國建設得很富強;再後來一點我的理想是要有很多很多的錢;而現在我的理想是能上覆旦。好聽一點說是“一切從實際出發”,難聽一點說是我越來越世俗。
我是老師、家長眼中的好孩子,我有單純的眼神和漂亮的成績單,安分的性格和其他長輩們視作珍寶的東西。我媽的同事常對她講的一句話就是:你看你的兒子真是爭氣,你活這一輩子算是值了。
好了回到右岸。
右岸每天早上坐同一時間的地鐵坐同一個座位去上班。從地鐵站口走出地面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同時看看被高樓切成幾何圖形的藍天。
右岸的生活也很簡單。
白天在電腦前喝純淨水,晚上在電腦前喝咖啡。
簡單的重複。
在王家衛的電影裡重複是永恆的主題。無常的宿命一次又一次直到N次地呈現在你眼前,就像是一個人在你面前不斷地撕開傷口來向你證明“我在流血”一樣,最終逼迫你恐慌逼迫你心疼逼迫你流下眼淚。
又是一天,重複的一天,右岸像往常一樣坐地鐵上班一樣抬起手遮住眼睛一樣仰望藍天。不一樣的是他今天要交一份計劃書。 和他一樣,另一個人,暫時叫他小B好了,反正是個小人物,也要交份計劃書。在主任的辦公室裡,主任微笑著說:好的,基本可以,不恰當的地方我再改改。
然後計劃被公司採用了,但策劃人卻變成了主任,右岸和小B的名字出現在助手欄裡。
不同的是小B向上級報告說要討個說法,而右岸則平靜地坐在電腦前一如既往地喝純淨水。
後來主任升職了。主任走的那天右岸就搬進了主任的辦公室。而小B被調到了資料室。
再後來右岸成了四個部門經理中最年輕的一個。
再後來右岸結婚有了個女兒女兒嫁人孫子出世。
孫子出世之後右岸就躺在了病房裡。但他依然很胖,右岸從三十多歲就開始胖了。右岸躺在醫院就會想到自己在讀書的時候是怎麼也長不胖的。
右岸習慣在醫院灑滿陽光的午後開始回憶,然而回憶總是進行到大學畢業的那一刻就中斷了。
後來終於有一天右岸想起了大學畢業後的生活,電腦與純淨水、電腦與咖啡。
右岸想自己好像過了很多個那樣的日子,應該很多吧?應該有一兩年吧?
然後右岸就想睡覺了。在眼皮快要合攏的時候右岸看到一個慈祥的老護士走到他的床前對他說:右岸起來,該喝湯了。
右岸想:現在的醫院真是好,還有湯可以喝……
THE END
朋友看完說:那個右岸的生活真是無聊,不痛不癢像溫吞水一樣,與其活得那麼沉悶還不如去跳天安門城樓來個舉世矚目。
其實右岸的生活就是按照長輩給我設定的當前的狀態發展將來一定會出現的生活,不想卻被朋友罵得那麼慘。暗自心驚。
河的第三條岸
河的第三條岸到底在哪裡,連舒婷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是河床嘛!只不過是另一種說法而已。就像我在網上的名字第四維一樣,其實第四維就是時間而已。簡單複雜化!
河的第三條岸不屬於右岸也不屬於左岸(那屬於我好了),它就是第三條岸,屬於過渡區的。
過渡區的東西是最複雜難懂的,比如化學的過渡型元素就令我相當頭痛。但複雜有複雜的美,總比處在兩個極端要好。珠穆朗瑪峰太冷,吐魯番盆地太熱,中原多好。
就像現在的我。
我上高二了,轟轟烈烈的生活,尋找每一個理由善待自己。我不是全年級的前三名,但我總是在前二十名內徘徊以便不使我的父母過分操心。我愛看嚴肅的電影也愛看日本的偶像劇。我看卡夫卡、大江健三郎也看古龍、衛慧。我在傳統的雜誌上發文章也在榕樹下說些瘋話。
我常常思考自己的生活,自覺是個比較有深度的人。
有人說:每個人的故事都是在自己的眼淚中開始在別人的眼淚中結束。我覺得說這話的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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