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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李承毓以前的種種為難,她猜想,說不定當初指使宮女燕兒暗殺自己的幕後黑手,就是吏部那邊的人,所以他同樣是心知肚明,卻不好揭穿?
“那,侯爺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麼?”
“幫我看住吏部的人。這一回,不能再讓他們繼續和山賊互通有無,否則丞相若是敗了,對血月何曾有利?只是親者痛、仇者快罷了。而侯爺,您難道會是仇者那邊的人嗎?”
聶青瀾的話似是觸動到了公冷安,讓他揚起濃眉凝視著她,“你這樣一個異國女子,為什麼對我們血月的國事如此關切?也許你一輩子都當不成血月的女皇。”
“我一直都說,其實我不在意這個女皇之位,倒是你們比我還要在意。自從我來到血月,李丞相對我頗為照顧,我從他身上看到一個真正忠君愛國的臣子應有的風範,我深感敬佩,實在不願意見到血月國少了這樣一位好丞相,所以我要盡力保住他。侯爺,您肯不肯幫我?”
公冷安望著她,意有所動。還沒開口時,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來,衝口就說:“侯爺!兵部來了急報,昨夜丞相在西山出了險情,被山賊圍困在南山角一側,危在旦夕!”
聶青瀾驚得雙目圓睜,顧不得規矩,搶在他之前一把接過了戰報。
那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想要奪回,被公冷安伸手按住,喝道:“你先退下。”
快速地將戰報看了一遍,她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昨天的戰事明明還是他佔優勢。”
公冷安淡道:“你我從軍出身,都該知道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西山山賊最善夜戰,偏偏丞相的夜戰是個弱點。”
“為何?”她飛速抬頭。
他疑惑地看她,“你不知道?他的雙目有疾,一到夜晚就看不清道路。”
“夜盲?”聶青瀾愣住。
他點頭,“所以鐵雄總是寸步不離地跟在他左右。”
她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艱難地問:“那……他為何要冒險出征?”
公冷安笑了,“就像你說的,他是個難得的忠君愛國的臣子,既然別人指望不上,就只有指望自己了。以命搏命,原來在戰場上他也慣用這招,雖然兇險萬分,倒是也能出奇制勝。”
聶青瀾急急地問:“那我們該怎麼辦?侯爺要發兵救他吧?”
他慢條斯理地說:“不是我不想救他,在血月用兵可不容易,雖然大部分部隊是我的部下統領,但要動用超過一萬幾以上的人馬要皇上本人親自下旨。現在國中沒有女皇,援軍便不好過去。”
她又急又怒,“那也不能眼見他身陷險境而置之不理吧?”
見她情緒激動就要衝出去,他忽然心中一動,叫住了她。“眼下倒有一支人馬,人數不多,可以交給你管,只是不知你願不願意領兵?”
“當然!”聶青瀾一口答應,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求人不如求己,戰場上的事情她向來不願意假手於他人。若不是李承毓次次阻攔,她早就帶兵跟隨在他左右了。但是,會有什麼人馬甘心讓她統領呢?
公冷安笑得古怪,“你去刑部大牢看看吧,你要的人就在那裡。”
刑部大牢會有她適合的人手?聶青瀾真是不解公冷安的話。
不過,他也算足夠給她面子了,親自帶她來刑部。
刑韶尚書吳大人,一見他們竟然連袂而來,也大惑不解。
直到公冷安神秘兮兮地說:“麻煩吳大入開啟一號地牢的牢門。”
“一號?”吳大人一驚,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他,又瞥了眼聶青瀾,小聲道:“侯爺,那牢裡關的可是重犯……而且是先帝御旨判的刑,沒有新帝的旨意,怎麼能隨意開啟牢門?”
公冷安沉下臉來,“你應該也知道丞相大人在西山遇險的事情了吧?現在聶將軍願意去救人,但是卻沒有合適的部下,難道你要她孤身去西山嗎?老吳,你要是不想在日後落個助紂為虐、落井下石的臭名聲,不如現在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吳大人無奈地看著兩人,嘆道:“侯爺,你真是會給我找麻煩。這件事要我做了,就算不抄家砍頭,也要丟官罷職。”
他呵呵笑道:“反正你當尚書十來年,快到解甲歸田的時候了,我幫你早點返鄉,含飴弄孫,你該謝謝我。”
吳大人哭笑不得,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但最終還是帶著聶青瀾去了天牢。
所謂一號地牢,聽來真是個神秘所在,否則不會讓公冷安看得這麼重,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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