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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士,也不知道是幾時來的,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等候著她。
“郭……將軍?”她看清當頭的那人,竟然是郭躍。“你沒有和陛下回國?”
他上前一步,叩首道:“將軍,我等思量過了,願一生守在將軍左右,無論將軍身在哪,是血月人,還是司空人,我等只忠於將軍一人。”
“可是,郭將軍……我現在已被陛下視同叛國……”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我……不能牽連你們。”
郭躍抬起頭,月光下那黑漆漆的臉龐上,竟然露出孩子一般的笑臉,“我等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司空朝那邊早就忘了我們,回不回去也無所謂。”他再俯首,“郭躍還是那句老話,‘手足相親,生死與共’,將軍和我說的這句話,我郭躍記在心中永不能忘,且甘願誓死追隨。在這留下的百餘名弟兄,都和郭躍一條心,將軍可以放心。”
原以為已經乾涸的淚水又一次湧動出來,她的喉嚨堵塞,說不出任何話語,只有走上前去將郭躍緊緊抓住,用力扶起。
他憨憨地笑著,小聲說:“屬下還是第一次見將軍哭,將軍這時候倒真像個女孩子了,難怪陛下和李丞相都喜歡將軍這樣的女人。”
他的話讓聶青瀾哭笑不得,不禁斥責,“說這是什麼話?”
郭躍低聲道:“將軍,我聽說是因為您要嫁李丞相才觸怒了陛下。李丞相這個人,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看上去不是壞人,為了我們歸國的事情,他曾經親自找我們商議。若是您嫁給他,真能保司空朝與血月之間的和平,那就嫁吧!日後生了小將軍,我郭躍一家就再伺候小將軍一輩子。
“陛下身邊美人無數,他早晚會想通的,但是將軍若跟著陛下到後宮和那些美人爭寵,可就太委屈了,還是做丞相夫人比較氣派。”將士多為粗人,郭躍的話真是再直白不過。
聶青瀾這些天的陰鬱心情,被他這幾句話說得又是尷尬,又是羞澀,已顧不上傷春悲秋、自怨自艾了。她盼司空晨也如郭躍口中所說的,左擁右抱那些美人後,便不再為她的事情耿耿於懷。
但是,可能嗎?
在司空晨離開霍山之後的第三天,李承毓和聶青瀾也啟程返回血月國都。
這一回兩人同乘一輛馬車,路過廣德茶樓時,聶青瀾隨意向外面瞥了一眼,卻見茶樓的大門上貼著兩張封條,門口還有官兵把守。
她不禁問道:“這裡的老扳被抓了嗎?”
“刑部有人跟來,這事交由他們去辦。”李承毓看了眼窗外。
“經過查證,這裡的後臺老闆是司空朝的一位二品官,所以司空晨才會選擇在這裡與你會面,安排刺客。”
她一震,低聲說:“你都知道……”
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但不想問。”
“為何?”
李承毓深吸一口氣,“我信你。”
我信你——何其簡單的三個字,要做到卻是天大的難事。
她注視著他的臉,“上官榮曾經問過你,要在我身上找一個憑證,以證明我的身份。那憑證是什麼?”
他思忖了下,緩緩吐出,“那不過是我用來騙他們的說詞而已。”
“什麼?”聶青瀾呆住,“你的意思是……你也不能確定我的真實身份是血月皇族後裔?”
李承毓搖了搖頭,“你的身份其實不難確定,當年你的先祖曾是我血月國遺失的一位公主,這在血月的史記中是有明確記載的,包括你的先祖靈月,也就是被封為挽花公主的落夕,和血月當任女皇君月曾經在邊關相認,並同吃同宿了一個月之後,姐妹才依依不捨地分手,又各自贈送了信物做為傳家之寶。”
“什麼信物?”
“落夕送給君月的是一面琉璃鏡,如今還安置在血月皇宮之中。而君月送給落夕的……”他的視線下垂,落在她的腰上,“就是這柄明月劍。”
聶青瀾詫異地重新審視這柄跟隨自己多年的長劍,她只知它是父親留給她的,卻不知道這柄劍的來歷。
“劍刃上有血月皇族的圖騰花紋,因為刻得極為隱秘,顯然你以前並沒有留意到。”李承毓抽出劍身指給她看,“所以這柄劍應該不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準確的說法是你母親留贈給你的。只是你母親去世得早,所以託你父親代為轉交而已。”
他竟對她的家事娓娓道來,如數家珍,比她還要清楚細節?她不禁怔了。
“但是,有這柄劍並不能完全證明你的身份,畢竟劍不能說話,所以我按照史記的記載,謊稱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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