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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們先帝,你心中有不安嗎?”
“會有一些,畢竟我算是逆臣賊子了。在邊關征戰多年,人人都認為我是司空朝最忠的良將,但我卻是個叛臣。”她呵呵笑著,那笑聲背後有淚,“只因為我以為這都是命中註定。”
“命是什麼,你未必知道,卻被它死死牽絆住了。”他低吟著,“青瀾,若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那你到血月來,豈非也是命中註定?你有沒有想過,你命定的結局是在血月,還是在司空?”
她靜默了,這問題她從未問過自己,此時昏昏沉沉的去想,也想不出個答案。
“她許……我會死在血月吧。”她含糊地說。
“死,有善終,有慘淡收場,你不希望自己是後者吧?”
“日後的事情誰能預言?誰又能料定?”她繼續含糊。
李承毓低下頭,陰影裡可以看到他白皙的面容,似玉石一樣光潔,唇角又是那樣堅毅,“青瀾,你不能再由著自己被人擺佈,你總要想清楚,自己該往哪邊去。否則你不是在救兩國百姓,而是在害他們。”這段話,如醍醐灌頂,讓聶青瀾全身顫慄著,杯中明明已沒有酒了,她卻還在咬著杯沿。
當她回過神來,李承毓已經走了,他似是用盡力氣說完了想要對她說的話,而她,滿心的羞愧和矛盾,也因為最後一句話驀然糾結成了一塊盤石,重重壓在心底。
她……的確不能再左右搖擺。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若是永遠的任憑自己相信一切皆是“命中註定”,那她的命中,真的就只剩下“無可奈何”這四個字了。
第8章(1)
驛站最大的大堂,現在已經被騰出來,改成了兩國議事的大廳。
聶青瀾走進這間屋子時,兩國的官員都已就坐。司空晨微笑著坐在右側排椅的最中心,而左側的中間那一把卻是空的。
李承毓見她進來了,立刻起身,“殿下。”
見他的意思是讓她坐在那把椅子中,聶青瀾猶豫著,“我還是坐到一邊去吧,我現在畢竟不是血月的人。”
“既然李承相都說你可以坐這裡,青瀾就不要客氣了。”司空晨並不掩飾他和她的親密,笑著用手指著那椅子,也示意她坐過去。
她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地在這個最受矚目的位置坐下。
“我們遠道而來,多謝李丞相的盛情款待,又將東廂房這邊讓給我們住,果然是心思細密,設想周到。”司空晨慢條斯理地說著開場的場面話。
李承毓輕輕點頭,“陛下是客,我們當盡地主之誼。更要多謝陛下大度,肯在我們血月的土地上,商討這次兩國國土之爭。”
“好說,人讓我一尺,我讓人一丈,這是朕做人的準則。李丞相盛情邀青瀾至血月主政,這樣的胸懷和膽識,可不是常人能有的。”司空晨看看他,又看看聶青瀾,“這個多月來,也有勞丞相照顧青瀾的起居,她脾氣不好,若耍了性子,李丞相可要多擔待。”
李承毓微微一笑,“陛下真是說笑了,殿下的衣食起居有後宮照顧,我能做的非常有限,而且殿下性子謙和,堅毅果決,與殿下在一起,只會讓人如沐春風,哪有需要我擔待的地方呢?”
司空晨眯起眼,“看來青瀾在血月過得不錯?朕之前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聶青瀾聽著兩人對話,總覺得氣氛古怪,便沉聲道:“既然是要說涇川之事,為何一直在說我?若是因我而耽誤了正事,我可以離開。”
“青瀾生氣了。”司空晨呵呵笑著,“好,那我們現在就說正事。關於涇川,其實本不需要朕特意來這裡和李丞相談。”
他向身後做了個手勢,有人抬上來幾份碩大的地圖,在一旁高高掛著。
“這些是我們兩國這百年來的地圖,上面清楚標明瞭國境線的所在。李丞相可以看清楚,涇川方圓七十里之內,有三分之二歸屬於我司空,這是毫無疑問的,現在我只要你們佔領我國土地的血月人民搬離,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陛下的要求非常合理,現在在涇川的土地上,的確居住了不少血月人,而這些人,又有相當一部分侵佔了司空朝的土地,這也是無庸置疑的。”
李承毓開口一番話,就先承認了司空晨的指責,不免出乎司空晨的意料。
他繼續道:“關於這些人的搬遷之事,我已命戶部去統計當地的血月住戶情況,但搬遷之事並不容易,請陛下給我些時間。”
“你要多久?”
“三年。”
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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