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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
“他自認為臣,視我為主,自然不能對我太冷淡。”聶青瀾答得巧妙。
司空晨深深盯著她,沉默片刻後,忽然問她,“青瀾,你這一個多月……沒有變吧?”
她像被觸到隱痛,咬著牙根笑道:“陛下指的是什麼?”
他的嘴唇嚅了下,笑了笑,“沒什麼,朕想你是不會變的,朕……我是不可能看錯了你。”
聶青瀾沒想到自己回到驛站時會是那麼晚,天都已經黑了。
她本來只想和司空晨聊幾句就回來,但是他有許多問題,大大小小,問得非常細緻,她必須打點精神一一應對。
從廣德茶樓出來時,司空晨先走一步,他要會合他帶來的人馬一同去驛站,她則和楊帆一起走。
快到驛站門口時,她忽然回頭問:“楊帆,你給陛下寫了幾封信?”
他被問得張口結舌,沒有立刻回答。
聶青瀾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忠君愛國,只是……別讓我太難做人,像個傻瓜。”說完,她便先一步進了大門。
從今天司空晨的言談話語和各種問題來看,她相信自己身邊有人一直在和司空晨通訊,傳遞她在血月的相關訊息,能對全盤狀況如此瞭解的人,就只有貼身保護她的楊帆了。
若是以前,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反正她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現在,她很不喜歡這種時時刻刻被一雙眼睛盯著的感覺,彷彿她的行住坐臥都在被人監視一樣,半點秘密都不能擁有。
但,她又想擁有什麼秘密呢?
正胡思亂想著,邁進西廂房的小院,忽然覺得角落中好像有個人影,她一驚,本能地警覺戒備,摸向腰刀。
“回來了?”飄渺的聲音因為夜色顯得有些空靈。
她的心一沉,那人是李承毓。
向來不慣夜色的他,此時獨自坐在陰暗的角落裡,手中像是握著一件什麼東西,她看不清,但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眸光幽亮地凝注在自己身上。
“嗯,是啊,不知不覺走了這麼久。”她心中有愧,不僅因為自己揹著他去見了司空晨,將血月的一些內幕幾乎盡數傾倒,還因為在她出門前,原本他是先有約於她的,卻被她拒絕了。
“還沒有睡嗎?”她柔聲問,“這裡這麼黑,你怎麼坐得住?”
“殿下不回來,我放不下心。”他站起身。黑夜中,他的聲音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清冷,那是以前未曾有過的氣息,“殿下還有事要交代嗎?”
“……沒有。”這樣的他讓她感到不安。
“那麼,告辭了。”他沒有再多言語,轉身就要離開。夜色下,他的身影被垃得異常蕭瑟深長,聶青瀾忍不住叫住他。
“承毓……”她以為自己叫得很大聲,聲音出口之後才發現輕如蚊蚋。她以為他不會聽到,但他奇蹟般地站住了,轉過身——
“殿下還有事?”
“陪我……再喝一杯吧。”她輕聲說。
黑夜中,他像是默默凝視她許久,然後那絲清冷又化作了溫暖的笑意,“只要不是為了醉,我可以奉陪。”
酒,清澈地倒進一雙杯子中。
聶青瀾和李承毓各自拿起一隻杯子,誰也沒有急著喝,而是一齊仰頭看天。
“今晚無月。”她嘆道。
“是的。但是我們可以心中有月。”他就坐在她身畔的臺階上,“不會有永遠的烏雲,最重要的是,要能推開心頭的那一片。”
“何當撥去閒雲霧,放出光輝萬里清。”她咬著杯沿,獨自沉思著他的話。
“殿下心頭迷障太多了。”他淡道,“您不該是如此優柔寡斷的人。”
她自嘲地笑笑,飲下那杯酒,平靜地說著屬於自己的傷感——
“這世上總有些事,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我這一生,事事都能做到斬釘截鐵,唯獨”情“這個字,真應了那句詩:抽刀斷水水更流。幾次揮劍斷情,竟然斬不斷,理還亂,牽絆越斬卻益發的綿密。看來”命中註定“這四個字後面還應該加上”無可奈何“才貼切啊……”
周遭安靜了好一陣,他忽然悶聲道:“殿下認為什麼才是命中註定?”
聶青潤回答,“從小,我爹就教我忠君愛國,但又讓我一生遵從於太子之命。太子與他的父親素來不和,到最後……我背叛了皇帝,輔佐了太子,這就是命中註定。”
“這只是你情有獨鍾,算不上命中註定。”他像是隨著她笑,“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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