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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後一句話雖然輕,周圍的人卻都聽見了,不過大家全裝作沒聽到。
她再瞪他一眼,“原來只有這一回聽我的嗎?”
李承毓笑說:“那個人現在應該已經出了城。你放心,城外沒有任何的埋伏,他和他的部下,可以順利返回他的國土,這件事,我也聽你的。”
聶青瀾低下頭,無聲地嘆口氣。
他察覺到了,悄悄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去握住她的手。
她看著彼此交纏的十指——也許,這才是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她要千山萬水地來到這個國度,命中註定她要從仇敵變成這個國家的國主,命中註定有一個人在遙遠的國土上,靜靜等候著她的來臨。
世上有誰能躲得開命中註定呢?這樣一想,再多的磨難真的可以莞爾一笑了。
一個月後,血月國的朝堂之上。
李承毓一本正經地站在階下,一件件地向聶青瀾稟述著朝務——
“刑部已將定遠侯上官榮定為謀逆大罪,因念及他祖上有功於朝廷,敞留其性命,削其王爵,圈禁郊島,永不許還朝。
“涇川百姓已經全部遷移完畢,但司空朝前日來信,似有意以涇川之土地和我們交換海岸開放經商的協議。這件事,戶部正在會同吏部商議,擇日會呈報陛下。
“兵部擬在霍山和恆河城附近重新安置兵力佈署,擬將恆河城總兵張誠調任霍山,恆河城總兵一職,兵部有意舉薦郭躍出任。
“近日國內大雪普降,戶部已為還留置京郊的災民分發了過冬的棉衣棉被,總計三千五百套。工部報說潰堤的河堤,最遲月底就可以全面修竣。”
聶青瀾靜靜聽完他所有的奏本,微微一笑。“近日諸位都辛苦了,總算諸事平定,司空朝也肯與我們講和,現在正是血月著手民生、休養生息的時候,請各位大人千萬不要懈怠了。”
“遵旨——”
一片答聲之後,聶青瀾宣旨散朝,起身回到了寢宮。
踏著厚厚的積雪,帶著一身的清寒走入宮門,一壺清茶已經在那裡備好,她剛走到茶桌邊時,就有一雙手從後面搶上,幫她倒滿了茶杯。
她沒有回頭,任由後面那人收回手時環住了自己的腰,她只輕輕一靠,便靠近了那具熟悉的懷抱。
“陛下今日很安靜,在朝堂之上沒有任何異議。”輕呼的熱氣騷擾著她敏感的耳垂。
“丞相大人鞠躬盡瘁,費心無數,我又不是刁鑽古怪的人,怎麼會都找你的麻煩?”她打趣著回應。
“這麼說來,陛下是不再和微臣嘔氣了?這些日子,微臣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今是不是可以鬆一口氣了?”他討好的問道,舌尖還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勾繞,滿意地察覺到她身體的輕顫和耳垂的火熱。
她將他的手向下滑動,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只怕你以後還要過得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他的手隔著衣服觸碰那份柔軟,不禁愣住,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你……有身孕了?”
“日後她出世,才真的讓你頭疼。”她今早起床後覺得不舒服,便叫太醫把脈,才確認了這個訊息。現在突然告訴他,很滿意也能讓他有一刻的傻愣。
他轉過她的身子,滿面春風笑意。“怎麼會呢?她該是我們未來的驕傲才對。說起來,你我都不算是道地的血月人,若她是女孩兒,就是血月未來的皇位繼承人,倒比你我的出身都要尊貴了。”
“若他是男孩呢?我可不要他經受你遭遇的那些委屈。”她攀著他的頸子,小心翼翼地回應他下一波的繾綣深吻。
“受些委屈也無妨,”他邊吻她邊含糊地說:“若他也能遇到一個如你這般值得深愛的女子,那些委屈都會是一生的財富。”
“巧舌如簧。”她嗔笑一聲,“你現在倒把花言巧語說得越來越精湛了。”
“為了侍奉女皇陛下,光是‘巧舌如簧’又怎麼夠呢?”他笑著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這一回,他擁著她時格外小心,不讓自己的身體過度擠壓到她正孕育生命的腹部。
偷眼看向窗外,只見滿天的雪花飛舞,絕美如畫。
冬天就快過去,此後就該是春花爛漫的季節了。四季交替,生命流轉,一個生命的開始,意味著人生一段新的歷程即將啟程。
放下過往沉重的包袱,努力迎接新的生命,這才是人生所該追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