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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縫隙。
他長嘆一聲,將桃花刀用力折斷。“情不在,留刀已無意。”
丟下斷刀,他昂首闊步向外走。一干士兵一是因為沒有得到李承毓和聶青瀾的命令,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二是懾於他的氣勢,也不敢上前阻攔。
楊帆已點了上官榮的穴道,將他丟在旁邊,閃身追了出去。
“青瀾……”李承毓用眼角餘光看著那兩人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知道。”聶青瀾既不抬頭,更不回頭,“讓他走。”
她知道司空晨驕傲的心中已經容不下任何的安慰,此時此刻無論和他說什麼,對於他都是一種羞辱,還不如讓他靜靜地離開。
更何況,此時她心中只有眼前這個人,和這個人手上的傷,她也不希望再被其它的事情分神。
拉著李承毓隨便進了一間書房,聶青瀾急著先用自己的手帕幫他包紮傷口。
“這一刀,算是我對你的道歉。”他在她耳畔低喃,“比起什麼醉酒在月下舞劍,這有誠意多吧?”
她又惱又氣又心疼,“你若真有誠意,以後就不要再氣我!他今夜若死了,我固然無顏見江東父老,但你今日若是有了意外,我還能獨活嗎?我嫁給你,是為了天長地久,不是為了那一時的歡愉,你……我真恨不得再打你三拳!”
他頓時如釋重負,聽她肯這樣說,顯然已原諒他。
於是他用帶血的手在她唇上一抹,將那裡抹得嫣紅冷豔,然後順勢吻上去,血的味道同時進入他們的唇齒之間。
愛恨交織的味道便是這血的滋味,他希望這味道能時刻提醒自己,再也不要經歷這樣的彼此傷害了。
她惱怒地將手握成拳頭,在他後背狠狠捶了三下,算是懲戒。直到鐵雄和大夫的聲音來到門口,他才放開了她。
“丞相,上官榮怎麼處置?”鐵雄恭敬阿道。
李承毓見聶青瀾瞪著自己,便笑道:“這種牆頭草似的敗類,你以為我真會留著他嗎?當日晉南之役,他為了自己能逃命,出賣情報給敵人換得活路,害死了我們多少血月人?這些罪行此次一併都交到刑部,要定什麼罪,叫刑部議定了之後交由女皇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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