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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這件事與司空晨有關?”她還存有一絲希冀,不願相信這場戰事是為了一個陰謀。
公冷安卻打破了她的妄想,“之前我們其實已經得到訊息,知道司空晨曾派人到上官榮府密談。因為司空晨曾給我們幾位侯爺送禮,所以才沒有看重這件事,但現在聯在一起看,答案就不言自明。”
她直視著李承毓,目光痛楚,“他恨我叛變,於是便要毀了你以懲罰我?”
他握緊她的手,深吸一口氣,“若這是他的底牌,我可以接受。”
聶青瀾反抓住他手臂,急問:“端木虯那邊的動靜呢?”
公冷安笑道:“還真讓陛下說中了,昨夜端木虯帶著親信突然出京。他在京城周圍還有五千家奴可以調遣,現在肯定是去集結那些人。”
沉吟片刻,她看著李承毓,“接下來你要怎麼應對?”
他一笑,“看你這神色像是迫不及待想替我衝鋒陷陣。陛下,雖然事出倉卒,但我們並未被逼上絕路,不管上官榮怎樣花言巧語,他現在畢竟是身在朝外,不要忘了,整個血月的皇權還握在你手中。”
他舉起她的右手,在無名指上,那枚象徵著女皇身份的綠寶石戒指熠熠生輝。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司空晨大概忘了,他是怎樣登上他那把龍椅的。”李承毓眼底流過的那絲狠絕,讓聶青瀾覺得陌生。這是另一面的他嗎?在被逼上險境時,會亮出鋒利冰冷的刀刃,無情地給予對手一擊?
腕骨被他抓得生疼,她知曉心中應該也有恐懼,只是這份恐懼,似乎像是來自於她。
他怕的……究竟是什麼?
第13章
血月的民心的確被蠱惑了。
聶青瀾從丞相府回到皇宮的路上,明顯感覺百姓看她的眼神有了異常的變化。
以往大家都會笑臉相迎,熱情地喚她,“陛下”、“丞相夫人”、“聶將軍”的亂叫一通,也分不清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但是現在她從丞相府出來,極少有人和她打招呼,大家只是遠遠地看到她就躲開,然後竊竊私語著,可以肯定是在議論她和李承毓的是非。
她沒辦法向百姓一一解釋,只能暫時保持沉默,這也是他的要求。
“青瀾,現在不是你出頭說話的時候,因為無論你說什麼,都像是在為我狡辯似的,此時,一動不如一靜。”李承毓反覆叮囑。
其實她真不願意忍,不想讓承毓受委屈,被所有人誤會,因為這件事,在她心頭第一回生出對司空晨的恨意。過去,她若還曾對他抱有一些歉意,現在也因為這一招歹毒計謀而化為烏有。
若她現在不是女皇,她真想策馬回到司空朝,當面質問司空晨,為何他不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在皇宮前下了馬,她剛要進去,身後有人遲疑的叫住她,“聶將軍。”
這聲音聽來很熟悉,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回身去看,竟然是舊部楊帆。
“你來做什麼?”她皺著眉,並不是為了他當日的離開,而是此時此刻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陛下叫我來為您送一封信。”他獨自一人牽著馬,送上一封信函。
在這敏感時刻,司空晨叫人送信來?
她接過那封信,拆開之後,信中只有六個字,但這六字卻激怒了她——
你回頭,我收手。
冷笑一聲,她將信揉成一團丟回給楊帆。“陛下太小看我聶青瀾了,我當初跟著他,不是為了他的富貴,現在離開他,更是為了我日後的幸福。回頭?什麼叫回頭?請轉告陛下,我聶青瀾此生做事從不許自己回頭,他要做什麼請自便!我倒要看看,除了暗殺和中傷,他還能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他急忙辯解,“將軍,您誤會陛下了,陛下……是實實在在為您傷心。聽聞您嫁給李承毓的那一夜,陛下獨自一人在宮中夜不能寐,直到現在,陛下還肯放下身段求您回去,可見陛下心中真的有您。”
聶青瀾昂起頭,“他心中有我?不,楊帆,你高看他了。十幾年了,我心中一直有他,他卻明知我心中有他而毫不作為。現在才想回頭,可惜他回得太晚了,我的心……已許了別人。”
楊帆急切道:“將軍!陛下特意命屬下帶了這件東西回來……”他從自己的馬背上解下一件東西,遞給她。
竟是桃花刀。
倏然重見這柄刀,她的瞳眸一緊,多少過往回憶全湧到眼前。
她悽然一笑,“陛下以為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