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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名文武官員第二日一起聯名,懇請聶青瀾以皇族後裔登基稱帝。
眾人在聯名的懇請書中寫道——
正逢國家存亡危機之刻,盼明主降世,內安民心,外攘強虜。
君民上下一心,方保血月萬世江山。
上官榮距離太遠,得到這個訊息也要兩日之後。端木虯雖然近在京城,但是獨木難支,自知也沒有力量反對,乾脆裝聾作啞不出聲。
於是,聶青瀾就在這股強力的推動下,被推到了血月的皇權頂峰。
兩日後,登基大典便在皇宮東側的太華山舉行。
她以一襲金色的王服豔驚天下,並在李承毓的協助下,完成了祭天祭地祭先祖的三步儀式,一枚象徵血月女皇身份的綠寶石戒指,由他親手戴在她的指上。
血月京城四周的城門洞開,歡呼雀躍的百姓如湖水般湧來,爭相目睹新帝的風采。
城內外鞭炮齊鳴,張燈結綵,彷彿新年。
聶青瀾登基之後,立刻頒佈了一道聖旨:調集兩萬兵馬在燕城附近集結。
燕城距離被司空朝士兵圍困的西華城,不過三百里路程,一天之內即可趕到。
她此舉便是讓司空朝的統領將軍明白,血月已經立誓要奪回屬於自己的疆土。
“對方的將領是蘅老將軍,以前我們私交甚篤,如由我親自寫一封信過去,老將軍也許會向我透露一些情況。”
聶青瀾如今因為身份改變,已搬回皇宮中居住,結果得麻煩李承毓每天入宮“拜見”她。她曾想找藉口讓他可以留宿宮內,畢竟他們已經成親,但他似有顧忌,並沒有同意。
今天兩人在兵部研究了戰情後,一同回到皇宮,有些在外人面前不便說的話,他們可以在這私下商議。
聽了她的提議,李承毓思忖後搖頭,“不可能。你和蘅驚濤的交情眾人皆知,司空晨敢用他來做領軍首將,可見他是有把握不怕你們私通敵情。”
“那你說,現在這個陣勢是什麼意思?”她皺緊眉頭,“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他的脾氣我知道,他是個最沉得住氣的人。有一次,我們潛伏在一片沼澤地旁,不遠之處就有狼群,但是為了不讓敵人發現,他和我一起趴在爛泥中幾乎一夜,那麼冷的天,他也耐得住。”
“他忍耐的時候心中必然是有更多的盤算。”李承毓分析,“所以我們要猜到他現在心中在盤算什麼,這一點最重要。從前,司空晨為何要藏在你們聶家軍中隱姓埋名,做一員小副將?”
這件事當年曾經是秘密,但在司空晨被立為太子後,就逐漸傳揚開來,她也沒什麼好瞞的。
“因為先帝一直不青睞他坐太子之位,他們父子都生性多疑,對彼此的猜忌之心很重。先帝有意讓他弟弟繼承皇位,奈何朝中老臣不答應,後來有人為司空晨出主意,建議他先立下功勳,使得先帝不得不重視他的才能,之後再爭奪太子之位就易如反掌。所以,他便到了我父親軍中效力。”
他點點頭,“倒是一招險棋,也只有他這麼狠得下心的人才做得出來。萬一他苦也吃了,皇帝還是不立他,又怎樣?我聽說他弟弟後來因病夭折,這件事……與他無關吧?”
聶青瀾咬著唇,“你不要把他想得那麼嗜血,他弟弟是因出天花而死,與他無關。”
“但是司空豪之死,卻與他有關吧。”
“那是因為先帝已把我們逼得無路可走……”她實在不願回憶起那件事。“先帝看出他想借我之勢逼他禪位,所以我們只好先走險招……”
李承毓攬住她的肩膀,“我明白那件事對你來說不是好事,我只是想知道,他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對他來說是容易還是艱難?”
“你的意思是?”她抬頭看著他。
“他把你輸給了我,明明那麼不甘心,但大婚之日卻沒有近身報復,我只是在猜想,他是不是故意輸了你給我,只是為了下一步更大的舉動?”
“若是單純為了追緝司空逃兵而開戰,這一戰師出無名也不夠威風,兩國軍事實力相當,想吞下對方都不容易,一旦開戰,十年八年可能也分不出個勝負來。”
她對這件事背後的玄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她蹙眉想得太過投入,李承毓低笑著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好了,也不要想得太費神了,我已經叫前線的邵輕侯全力蒐集敵情線索,他比上官榮可靠多了,我只怕這些日子上官榮回報的東西,沒有多少是有價值的。”
“難得上官榮這次肯聽話帶隊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