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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趙芸的淚再次順著臉留下來,滴到秦風的唇上時,他才猛然間鬆開了口。
趙芸嘴唇發麻,絕望的看著他,緩緩揚起手。
“啪”一聲,迴盪在寂靜的車內。
“畜生!”趙芸緩緩吐出兩個字,滿臉淚水的望著他。
再未等秦風做任何動作,推開車門向外走。秦風迅速抓住她的手,低聲的問:“趙芸,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我做錯了什麼?是替莫妮卡養一個孩子,為雅各布找個可以關懷他的媽媽,還是六年前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傷了我們的孩子?”
趙芸的藍色墊肩西服已經在剛剛的拉拽中被扯開,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眼秦風滲著血的左肩,難過的感覺好像血液在回流,全身凝固,她聽不到,幸好她聽不到。
秦風固執的問:“小芸,我們在丹麥時不是約好了,我們吵架了就將事情封存一個星期,好好的在一起,然後再拿出來冷靜的解決嗎?你不可以就這樣的宣判我的死刑,我想到你受的苦我也不會好過,可是那是我不知情不是嗎?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
趙芸一言不發,伸手推門,秦風卻按了加鎖鍵,啪嗒幾聲,任趙芸再怎樣開門都打不開。趙芸頹喪著身子落回原處,罵他:“卑鄙。”
秦風聽到這兩個字,嗜血的眸子一暗,摸了摸唇角,有血滲出,兩指捻了幾下,而後抿起薄涼的唇不發一語的掛檔加速離開。
此時手機像是催命一般響起,秦風看了一眼是陸彥的電話,心情更是煩躁,搖開車窗,一道弧線劃過,漸減的鈴聲隨著車的加速逐而落至車後,零碎的躺在冰暗的瀝青路上。
沒過幾秒鐘,趙芸的手機又是催命般的想起,趙芸睜著無神的眼睛盯著前方,仿似未聽到一樣,秦風抓起她身邊的淡藍復古包向後座一扔,再繼續專注開車。
人生有多少次的改變,只是發生在一瞬。
沒有交談,毫無氣息,像是死神降臨之前,壓抑,恐怖。
秦風踩死油門,在滿是車輛的公路間賓士,不停的打晃轉彎急剎,像是一場不要命的對決。
趙芸漸覺渾身發冷,好似身體裡蘊含的所有熱氣都跟著車子速度的加快而散開,逐漸變得冰涼。車外場景迅速閃過,甚至連著六年間所有的片段也一同閃過。
這輛車,開向哪裡,她並不知道,但卻忽然希望這是場會走入死穴的沉暗之行。然後,所有的一切,全部停止。
秦風開車一直行至她所熟悉的地下酒吧時,她才覺一震。
秦風繞過車,開啟車門,將她禁錮在懷裡一路前行。
這是六年前秦風產業下的酒吧,她一直以為那次事情之後,他的酒吧早已被封,卻沒想到現在卻依然人流來往,燈紅酒綠。
秦風緊錮著她,邁著長腿走在閃光的廊道之間,無數的人邊恭敬的讓開路,邊投以好奇的目光而來。秦少已經六年未出現在這裡,有些老的顧客認得出來,恭敬萬分,新的顧客便跟著老顧客而動作,場面詭異地安靜。
趙芸將臉藏在他的胸前,為免他人看到。秦風卻是陡然一陣,即使怒氣不停的窩在胸口處,仿似在著火一般,還是沒能阻擋某處瞬間的挺立。
再走幾步,秦風於一個門口停住,迅速有人來恭敬的開啟門,秦風將趙芸放進去,回頭吩咐:“我要最強的藥。”
再開啟門時,趙芸正呆立在原處。
這是六年前她所住的套房,被他追回來後一直住著的房間,白色King size大床觸目即是。
秦風走至旁邊拉開泛白的酒櫃,拿出67年拉斐倒了兩杯,坐回沙發上,望著趙芸的身影出神。
他愛的女人呵,此時立在他的眼前,帶著回憶時呆滯的眼神看著房間裡的每一處的女人,在十幾分鍾前連連罵他卑鄙畜生的女人呵。
身姿纖瘦,身體挺高,總是自信的高揚著頭的她,正垂目而視。藍色墊肩西服,西服內露著半乳的V領白衫,黑色緊緻皮褲,端莊的面容夾著性感的美麗,她從來都是這麼有誘惑力,像是天生就應該和他站在一起的傲豔女人。
可是他只是錯在當年的無知,錯在此時的隱瞞,他還做錯了什麼呢?
他搖頭,沒有了。他都已將他所有的愛放在了她的身上,她卻只是狠絕的回答他,不可能,請放了她。
那誰該放逐他?他的心也是肉長的,就算是對待他人時狠爆,但對待她時永遠是呵護的。
他聽到她這樣的罵他,他也會疼的,心裡針樣鑽著發痛,甚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