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小意思。手上似是還留著他的溫度,她想起他的懷抱和有力的拉扯,想起他寬厚的脊背,整個臉開始發燙……
可能是太累了,驚訝過後的夏初開始慢慢睜不開眼睛,腦子開始犯渾。睡著前,她還在想,一定是自己太累了,做夢來著。夢裡冰山面癱梁營長是個話癆,一直在重複三句話:夏初,請假吧,在特種大隊住下,直到你傷好了為止,你受傷了,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Chapter 16
夏初是被一聲震天的口號嚇醒的,睜開雙眼忽閃了半天用以回神。看看周圍,自己還在車山,旁邊的人一路安靜的開車。她伸出手摸摸嘴巴,還好自己沒有睡到流口水。
車子在環山公路上走著,車速減緩了很多。在他們不遠處,有一二十個穿著迷彩、軍靴,揹著大背囊負重跑步的兵哥哥,無疑,剛剛把她嚇醒的就是這些人了。
車子慢慢越過人群,在中間位置和帶隊的中尉齊頭並進。
那個人看見車子,透過車玻璃開始咧著嘴巴笑,白牙齒在黝黑的面板襯托下愈發白亮。這麼一比,梁牧澤的確是比他白了不少。
“營長,你回來了。”
梁牧澤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胳膊肘放在車窗上,淡淡的說:“又輸了吧。”
小夥子很懊惱的抓抓頭髮,“姓何那小子耍賴,給我玩陰的。”
“是你太笨。”
“我……”小夥子剛想反駁,卻看見了副駕駛上坐了一位美女。稀罕事兒,太稀罕了,他賊兮兮擠眉弄眼的看著梁牧澤,“營長,這位就是嫂子啊?”
嫂子?烏龍了,大烏龍。夏初擺手反駁,可是那個小夥子根本看不到眼裡。
梁牧澤一巴掌拍到他頭上,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加快車速離開。
夏初想哭,如坐針氈,她今天,肯定不能太平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梁牧澤都不解釋?
這時,她分明聽見後面傳來嘹亮的喊聲:“氣氛不錯,唱首歌歡送嫂子。”
“排長,錯了,是歡迎。”
“對對,歡迎,咳咳,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唱。”
“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夜晚他是我枕上的夢,白天他是我嘴裡的歌,兵哥哥啊,兵哥哥……”
幾乎用喊的“兵”歌,嘹亮又曖昧,伴著他們一路前行。信不信,夏初有跳車的衝動?她發現,梁牧澤不喜歡解釋,他甚至沒有對她說類似不要在意、他們開玩笑這樣的話。他臉皮厚不在意,可是,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她臉皮可薄呢,經不住這些流言蜚語。
車子到特種大隊的大門口停下,守門的小戰士們看見是梁牧澤回來了,趕緊開啟大門,一同對著他敬禮。
看著車子漸遠,一個雙柺小戰士賊兮兮的問旁邊的下士,“班長,你看見了嗎?梁營長帶了個女人回來了。”
“你看見了?”下士挑著眉毛看他。
小戰士跟小雞啄食一樣點頭。
“看見了還不給大隊長報備,找死呢。”
“是。”小戰士被吼的一個激靈,趕緊跑回門哨室,撥了大隊長的辦公室電話。
梁牧澤開著車,直接把夏初拉到醫務室。她開啟車門,強撐著想自己下車,結果腳剛著地就一股子的鑽心之痛,夏初緊咬著嘴唇,才忍住沒有喊出來,在這個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地方,她不想被認為沒有資格做一名優秀的軍人。
梁牧澤三步並作兩步繞過車頭到她身邊,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打橫抱起來,送進醫務室。她整個臉滾燙滾燙的,從她的角度,正可以近距離看他的下巴。鬍子剃的很乾淨,他的面板也不想常年累月風吹日曬之後那麼粗糙,黑是有點兒,但是看起來手感還是挺好的。
“看夠了嗎?”
“啊?”
“看夠了鬆手。”
夏初警覺,自己已經被放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可是她還完全沉浸在“胡思亂想”中完全沒有意識,雙手還因為剛剛怕他把自己扔了而死死攢著他的衣領。夏初趕緊鬆手,裝作自然的縷縷頭髮,其實心裡懊悔的要死好不好?!
梁牧澤稍稍撤開,給醫生騰了位置。軍醫是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可是看起來卻不像他們醫院有些男醫生那麼“面”,一看就是長期被特種部隊薰陶出來的。
軍醫輕輕揭開夏初“粗製濫造”包紮,一鼓掌草藥味兒混著血腥飄的滿屋子都是。“怎麼回事?”
“絆……倒了。”夏初抽著冷氣,聲音有些沙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