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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又舉行了一些慶祝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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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室沒能像馬桶一樣普及開,關鍵是用起來太麻煩了,往上提水就是個力氣活。通常房律早晨一起床就先把木盆裡灌滿水,然後到晚上兩個人一起洗澡用。衛祝覺得太辛苦他一個人,想幫他灌一次,結果發現拎著木桶爬梯子跟走平地完全不同,剛上去兩格鬆了手,差點沒把桶摔破了。
還一個問題就是水用的太快。兩人一起洗的話,十幾分鍾就沒水了。衛祝想:這一大盆按說也不少啊,怎麼感覺比用熱水器消耗的多呢?難道因為是沒有花灑?那個洞只有手指粗細,水流太細,用起來也不舒服。
衛祝找木匠驀然做個花灑,驀然看著那圖樣想了半天,給他把盆地的洞鑿成茶杯口大小,再做上兩個木塞,一個上鑽了許多小孔,另一個是實心的。灌水前塞上實心的,洗澡時再用帶孔的把實心的頂上去。這樣雖然麻煩一點,但是用起來確實好多了。
廁所裡的玉米皮鮮嫩時還好用,乾透了以後就很粗糙了,每次擦屁股都像用砂紙打磨似的,衛祝只好又在廁所裡放了一盆水,每天泡上一些備用。然後再次感慨幸虧自己是男人。
一個人吃掉小半頭豬之後,衛祝終於也覺得油膩了。從上個月收穫新黃豆之後,現在已經完成了曬乾、剝莢的工作。房律中的地不多,這次收穫了三四口袋黃豆而已。看衛祝想吃素了,就去水碓坊存上一袋豆子一串錢,然後天天去取豆腐、豆漿、豆皮什麼的回來吃。
作坊裡做的豆腐結實,帶著點滷水味,新做出來的還熱騰騰的,拿回來切成丁,用嫩蔥、陳醬、炒碎的雞蛋拌到一起,再澆點滷汁,衛祝不用吃乾糧就能吞下一大碗。衛祝以前在超市裡買的豆漿幾乎沒味,而這裡做的豆香味十分濃郁,上面飄著淡黃色的油皮一樣的東西,如果不趁熱喝,很快就凝成厚厚一層。
衛祝吃著純天然無汙染的食品,又保持心情愉快,來這裡雖然經常做戶外勞動,面板到比從前更好了,雖然黑了一點,但摸上去滑溜溜的,自己都有點愛不釋手,更不用說房律。
種上玉米以後,房律的空閒時間就多了。他清晨出去割兩筐草回來,白天就不用出去放驢了,陪衛祝在家閒話,同時做些手工活。衛祝很有興趣的看著他把柳枝編成筐子、籠子,特別經典的是高粱篾做的席子。高粱杆長度大約一米左右,外面是一層硬殼,有的發黃,有的發紫。用小刀沿著一端切開個口,一劃到底,一條長篾就割下來了。然後刮淨裡面的瓤,破成半厘米寬的細條備用。攢的多了,就按顏色分類紮好,抽出一部分來開始編制席子。
那些細篾在房律手中穿插紛飛,很快就變成一段席子,紫紅色的底上,黃色的菱形一對對交疊在一起。房律說這叫方勝,有同心同德的意思。衛祝聽的臉上一紅,想伸手摸摸,房律忙把他擋開:“這篾子比刀還利,你這嫩皮肉當心劃破了,等我收了邊再摸。”
嫩皮肉嗎?衛祝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已經起了薄繭,右手明顯比左手粗,不過跟房律比起來,仍可算的上“細皮嫩肉”。房律不但手掌粗糙,指節也寬大,一看就是勞動人民的手。衛祝輕輕撥開他額前的髮絲,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心裡嘆息:這雙手如果是彈琴畫畫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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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衛祝想著想著就嘆出聲。
“怎麼了?”房律停下活計抬頭看他。
衛祝說:“看你這雙手,一定從小就做很多事吧?”
房律露齒一笑,頗有幾分自豪:“那是,我從八九歲上餵豬放驢,十來歲就能跟大人一同下地幹活,頂個壯勞力呢。不是我說,家裡的地裡的活計沒有什麼我做不來的。”
衛祝聽的一陣心疼,脫口說:“那你父母呢?”
房律眉頭微微一蹙,抿著唇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衛祝鼻子一酸,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貼在他背上抱著他腰說:“原來你也是孤兒……”
房律安慰他:“那也沒什麼,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衛祝怔了一下,心想:我們都是孤兒,為什麼他能養活自己,我就要餓死了?往深裡想去,房律是用雙手創造出生活必須品,自給自足;而自己的工作是跟人打交道,只有讓別人滿意,自己才能拿到酬勞,否則做多少努力都是白費。想到這裡他不禁豁然開朗:難怪在兩個世界生活都很忙碌,但是在原來的世界只有疲憊,在這裡卻很愜意,因為這個世界的勞動和收穫的關係很明確啊。想起兩頭眼看著長膘的豬,衛祝也露出笑容。
房律見他一會難過,一會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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