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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指著你的鼻子啊,是史公子……”
“閉嘴!剛才誰說開盤打賭,賭明日復考第一個成為童生的是匡兄的?”嶽恆又瞪著匡青。
“我們明明說的是紀公子第一個成為童生……”
“哼哼!紀公子,大家如此抬舉你,不知你此時能否將你春考之文念出來,讓大家鑑賞鑑賞洪縣頭名的水平?”嶽恆再次瞪著紀琮。
“嶽公子,你這是……”紀琮神色突然一變,一臉訝然,沒想到這火竟然燒到他頭上來了。
眼看著嶽恆都要將在場所有人得罪完,文馨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兩步就跨過來,一把拉住嶽恆打著夾板的右胳膊,憤憤道:“走啦!”
嶽恆沒她力氣大,踉踉蹌蹌走到樓梯口,還是不死心,努力用腿夾著雕欄立柱,就是不肯走。
他左手指著那幫發呆的公子們,囂張地喊道:“一個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們,你嶽爺爺在此放下狠話,明日重考,我這個沒上千人大榜的人也要進去,洪縣今年新晉的頭一個童生,非你們嶽爺爺莫屬!哎喲疼啊……別拉著我,讓我和他們單挑!我要打十個!”
咚咚咚咚……
等這兩人下樓,狀元閣三層突然整齊地發出嘆息聲,大家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宋公子憋屈道:“這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囂張?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史公子同樣惱火:“他說最討厭別人指著他的鼻子,可剛才他不也指著我們的鼻子下戰書?”
白銘背後溼溼的一層,剛才他感覺到來自嶽恆的濃濃威脅,事已至此,他與嶽恆已經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了,白銘連忙說道:“我與此人同窗共讀五年,敢以神宮名義發誓,他絕對是無依無靠的寒門子弟!他連續參加過五年春考,但是次次落榜,今年又未上大榜,已經年過十八,絕對逃不過今年的血徵之禍!大家不要看我,我與他只是一些口舌之爭,此人心胸狹窄,將來若是小人得勢,必將毫不留情地對待舊仇,無所不用其極!”
匡青氣的臉色發白,重重踢了閣樓內花盆一腳:“待我稟報文師,定要將這渾水摸魚的小子攔在重考大門之外,看他怎麼獲得頭名童生!血徵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匡雲更是大怒,摔碎了一個雕花茶杯:“豎子留不得!此等陰險小人,居心不良,我叔叔乃縣衙石捕頭,回去我就告他一狀,抓他入牢!”
三層議論紛紛,眾公子慶祝十強的好心情都被嶽恆給弄沒了,在白銘的穿針引線下,一個個都聯合起來,同仇敵愾。
誰都沒注意到,只有那個神秘的紀琮沒有參與到文言討伐當中,他正站在一個沒人注意到的角落,看著窗外。
狀元閣外的大街上,文二小姐正拉扯著嶽恆的右手斷臂,兩人拉拉扯扯往人群中擠,似乎又去看榜文了。
紀琮忍不住笑了起來:“謗他,欺他,辱他……他還真是個趣人!”
此時他的手裡正捏著一個精巧的小物件,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它有點發熱。
這個出自千機閣的啟靈珠,除了能隨身攜帶,滋潤文心,穩固神宮之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感應文符的靈氣威力,他在面對嶽恆時竟然感覺到啟靈珠產生異樣,與見到家族裡那些具有文名的長輩們是同樣的反應,這說明了什麼他最清楚不過!
第018章 看到你就胃疼
“拉我幹什麼?我要和他們單挑!”
一路上,嶽恆都在抱怨,雖然右臂胳膊確實不疼哩,但被一個外表文靜的大家閨秀模樣的漂亮姑娘用一隻手就拉扯地踉踉蹌蹌,這文人當的也太窩囊了點。
“單挑?還你一個打他們十個,分明是他們十個打你一個吧!”文馨月惱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拉拉扯扯已經夠尷尬了,這傢伙偏偏嘴裡還不斷哎喲哎喲叫著!
叫就叫吧,就這小胳膊小腿的,就這點水平,還想著和其他人文鬥?
自不量力!
從三樓一直到街上人群中,嶽恆都找不到機會脫身,右臂夾板被閔虛懷固定得很牢固,完全無法掙脫,文馨月真是個暴力姑娘,拉的他連走路都不舒服,要是稍微跟不上她的腳步,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拖行一樣……
“停停停!”總算是被人群擋住了去路,嶽恆鬆了口氣,擺了擺手臂,站直身體,感覺腰痠背疼,腿差點抽筋。
“真是個自不量力的愣頭青!連審時度勢都不懂!若不是我在,今天你必定被他們痛打一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