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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那鱔立即直挺了,昏死了。
他十分利落,很快,鱔魚全部摔昏,然後他拿過刀片,把鱔魚按在案板上,從魚頸部開始往下劃,迅速剖開鱔魚,剔骨,去頭,摘內臟,切絲,指揮助廚備料。
我心有餘悸的躲的遠遠的看,爸爸一手的魚血,我有些發怵。說實話,真要我做廚師,對著這麼血腥的場面,我也下不去手。就象有一道菜,要剖殺活的牛蛙,雖然牛蛙都是養殖的,可是眼睜睜的見一隻可愛的蛙被撈出來,然後屠宰,那場面我也實在受不了。
爸爸做完這一切去上面辦公室和主管們談事去了。後廚暫時恢復了平靜,大家又開始準備自己的工作了。
手機響了,我正在削南瓜皮,手上全是南瓜汁,顧不得看號碼,我手忙腳亂的接過來,用耳朵夾著聽。
“依蘭,我是治衡。”
我心裡戈登一下,他想說什麼?不會吧,這大上午的要對我表白?
“依蘭,你到樓下來一趟,阿姨腳扭了,我送她到醫院上好了藥,可是她出門忘帶鑰匙,進不了家,我們現在在後門,你下來送鑰匙。”
啊,我大吃一驚,我媽媽腳受傷了?
☆、83:男二號的堅決
我急急火火的跑下員工通道,果然看見許治衡站在計程車邊,媽媽坐在車裡面。
我埋怨老孃:“媽媽,你這是去扭秧歌了還是去跳街舞了?怎麼把腳扭了?”
媽媽叫苦連天:“天地良心,我就是去市場買棵蔥結果扭了腳脖子。”
奇怪了,許治衡怎麼會遇到這事兒?
他看著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到附近去勘察工地,那邊有舊樓拆建,我們設計院負責設計。正好經過你家,想去找阿姨坐坐兒。”
原來是這樣,幸好他經過,不然老媽也是半百的年紀,摔在地上也確實夠她手忙腳亂的。
我趕緊說道:“謝謝你治衡,你去上班吧,我送我媽媽回去,我已經請了假,耽誤這一會兒工夫沒什麼事。”
他卻很堅持的阻止我,“依蘭,你回去上班,我來送阿姨。”他看著我,象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一樣,但是卻欲言又止,哽在喉嚨。
終於他說道:“我送阿姨,我想和阿姨聊聊,就算阿姨不接受我,我也要和她好好談一些事,有些事壓在我心裡,我沒辦法不說。”
我猶豫不決的看著媽媽,再看著他,自他的眼神裡,我看的出他的意思,他還是鍥而不捨,希望能夠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可是,可是…………
我拿著鑰匙左右為難,終於他伸過手,自我手裡接過了鑰匙。
計程車在我面前離開,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矛盾,惆悵,猶豫的感覺在我的心頭轉悠了開,就象那一杯咖啡里加入的奶,正在旋轉著打轉。
一天的時間我都心神不寧,打電話回去問媽媽,得知她沒什麼事我放了心,問及媽媽她倒底和許治衡聊了什麼,她卻不願意多和我說,這更讓我坐立不安。
我的左腦和右腦,分別的跳躍出了兩個人,許治衡和董忱。
左腦是我的初戀,他清純,簡單,純一色,甚至象那非常漂亮的蛋包飯,輕輕的劃開,嫩滑的恰到好處的蛋黃蛋白在你面前流淌著誘人的天然顏色。
右腦是我的知音,他熱情,動感,火一樣,就象那味美又誘人的紅燒肉,不吃,先看一眼,飄起的嫋嫋熱氣都泛著可愛的味兒。
如果不出現董忱,這次許治衡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會動搖,哪怕他的母親曾經那麼深的傷害過我,可是隻要聽到他溫和的話我就心軟了。但現在,董忱這壞痞子卻又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我沒法不被感動。其實男人女人都有一顆玻璃心,容易接受異性,有時候不是因為他有錢,而只因為,他一剎那打動了你。
下班了我回到家,媽媽正在沙發上半倚半靠一副貴妃醉的樣兒。
我先關切的討好她:“娘娘,小的給您請安了,您的鳳腳好些了吧?”
我媽果然被我這牛唇不對馬嘴的討好話給激的皺了眉,“去!”
我笑了,看來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我媽沒好氣的譏諷我:“瞧瞧啊,瞧瞧我這天真爛漫,活潑可愛,又毫無心機的女兒。”
我嘻嘻和老媽逗樂。
媽媽嘆道:“女兒就是眼睫毛,長了落灰,短了撈不著。”
我怪叫:“媽媽,您怎麼又扯到眼睫毛上了?”
她坐直了,這才和我又說道:“上午許治衡把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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