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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女性的堂玄辰立即意識到眼前的姑娘對冷貫霄有意。
她為此發現,暗暗大喝乾醋,不由得猜想他們是在何種場合認識的?見過多少回?又有多少像黃衫女子這樣的姑娘偷偷喜歡著他?
他所處的世界是她所不熟悉的,此時她才真正意識到,心下暗自擔心焦急,害怕他會覺得她不若黃衫女子美麗。
“冷大俠,你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兒?”俞初蕾滿臉疑惑。
獨自?兀自擔心的堂玄辰瞬間為這兩個惱人的字眼,攢緊一雙秀眉。現下她可以確定,眼前的姑娘是故意的!否則她還沒死亡化成鬼魂,一人加一馬那麼明顯地站在冷貫霄身畔,這位俞姑娘再怎麼樣也不該說冷貫霄是獨自一人上路吧?難道當她是停下來看熱鬧的路人不成?
“我不是獨自出現在此,我有朋友同行。”冷貫霄對俞初蕾的態度冷淡疏離。
“原來如此。是我不好,一時忽略了姑娘。”
彷佛經由冷貫霄的說明指點,俞初蕾才看得見堂玄辰的存在,她刻意的無視再明顯不過了。
“不打緊。”堂玄辰聳了聳肩,沒傻得將俞初蕾的歉意當真。
“我姓俞,叫初蕾,是『泰山派』的弟子。”俞初蕾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
要比門派是吧?就不信“堂門”會輸給她聽都沒聽過的“泰山派”!
“我姓,叫堂玄辰,是——”
“她是一般尋常的姑娘,並非武林中人。”冷貫霄突然介入,打斷堂玄辰的話。他之所以不讓堂玄辰說出她的門派來,是不想徒生枝節。目前皇甫朔中毒一事,除了少數幾個人與“唐門”弟子知情外,江湖中其他人並不知情,不讓事情傳出去就是擔心皇甫朔擁有墨蟾蜍的事會傳得沸沸揚揚,使得一堆想得到玉蟾蜍的江湖人跑上門找麻煩。
只要俞初蕾不曉得堂玄辰的來歷,就不會猜到是有人出了事,他才會帶著她一路策馬狂奔,如此墨蟾蜍在皇甫朔那兒的事就能保密,不致洩漏出去。
況且,尋常人對善於使毒的“唐門”總是有顧忌、疑慮,深怕會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招,就算她是“堂門”弟子也是一樣。他不想俞初蕾以異樣的眼光看她,不想她覺得不舒服,才會這麼做。
第6章(2)
堂玄辰不瞭解他的動機,瞧了他一眼,但並未多說什麼。她決定先由著他,待這個姓俞的離開後,再來問他為何不讓她報上她那令人崇敬的門派?
“我還在想姑娘是出自哪個門派呢,原來是一般的尋常姑娘啊,呵!”俞初蕾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堂玄辰一遍,於心中冷冷一笑。就外表,她比堂玄辰嬌豔多了,武藝就更不用說,她可是“泰山派”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堂玄辰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因此,不管堂玄辰的來歷為何,自視甚高的俞初蕾壓根兒不將堂玄辰放在眼裡。
她會出現在此並非偶然,事實上她奉掌門師父之令,特意在這裡等待冷貫霄與易守信出現,沒想到跟在冷貫霄身邊的人不是易守信,而是一名陌生的姑娘,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泰山派”之所以會出動,是因為前些日子察覺到江湖上可能有大事要發生,會發現全因向來低調的“唐門”弟子,近來突然頻頻在江湖上走動,這點實在不得不讓人起疑,於是暗中派出門下弟子分頭打探,發現“唐門”弟子分頭進行,一批聚集在“幽碧山莊”附近,另一批則追著冷貫霄。“泰山派”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抓到一名“唐門”弟子刑求拷問,打得半死不活,這才曉得原來是皇甫朔握有墨蟾蜍,但身中劇毒卻不肯供出墨蟾蜍藏於何處,才會使另一批“唐門”弟子在江湖上追緝前去尋找解藥、應當知情的冷貫霄與易守信。
見獵心喜的“泰山派”自然也想得到能引出玉蟾蜍的墨蟾蜍,所以在得知冷貫霄可能知曉墨蟾蜍的下落後,便決定來個守株待兔。他們派貌美的俞初蕾守在平陽附近,等待冷貫霄出現,不管冷貫霄有沒有墨蟾蜍的訊息,他最終都會回到“幽碧山莊”,俞初蕾只消使出美人計緊緊跟著他,再見機行事,想得到墨蟾蜍將會易如反掌。
俞初蕾眸底的輕蔑,使堂玄辰怒火奔騰,尤其是那細微、不易教人聽見的冷笑,聽在她耳裡,簡直是在跟她下戰帖!如果這戰帖她不接下來,豈不是說她怕了?
她若在外頭遭人瞧扁,等於是“堂門”遭人瞧扁,說什麼她都不能讓這種慘事發生,一定得想辦法扳回一城才行!
“冷大俠,我瞧你一路行色匆匆,是出了什麼事嗎?”俞初蕾不理會堂玄辰,嬌聲嬌氣、一臉崇拜地詢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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