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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她,能不能再嫁給他一回……
但她已經賭過了人生唯一的一次,結局已定,“重新嫁娶”四個字灼燒了她的
心,她不想,也許只是執念,他們如今都不年輕了,再來一次又有什麼意義,何
況……
“尉行雲,如果我再嫁給別人,你會祝福我嗎?”
她淡淡的一個問句,卻足以震得他腸子變青,仝身痠疼,呼吸都變得侷促起
來。
他不是沒想過她會嫁給別人,公平競爭這四個字,他似乎連個說的資格都沒
有,可他想過萬般遍她說出口的自己該有的反應卻還是剋制不住如今自己全身血液
倒流的冰冷。
只是一瞬間,驟然劇降的溫度席捲了尉行雲頓時僵硬的全身,他深深摟著她的
力道變得越來越足,緊得她快窒息,最後卻還是徒然的放開了手,默默的看著冉蘇
佈滿青絲的 後腦怔忡了半響。
很多年,他在想,當初自己為她擦藥,想著這個女人的腦子裝的是什麼,
現在的他漸漸明白了,她用了那么多年馴服自己,可最後當他完完全全被馴服的時
候,她卻要揮揮手將他滯留在原地,她腦子裡裝的那些恰好是能克住他的毒藥。
當時,他只覺得她聰明有分寸,不是自己理想的型別,他斷然沒想過看她一
眼,可如今,他才明白,她腦子裝的皆是不可扭轉的執拗,她的清冷涼薄都是因為
她有著太多的執著與固執,他不怨,他明白是他不夠好,是他錯過了他們最美好的
時候,可要讓他就那樣接受一個回不去的事實如何容易……
就像一刀刀早己剜開來面目全非的傷口被撒了幾許鹽,不多卻足以疼得滿目
鮮紅。
良久,良久,在冉蘇以為他不會開口回答的時候,他終於抿了抿唇,艱難隱
忍,在她的背後,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聽見他素日平穩深沉的嗓音略微凝重,狀
似淡淡道:“蘇子,當年霍家霍震霆跟朱玲玲離婚的時候,他們的孩子也長大成人
了,朱玲玲後來下嫁給了嫁瑞安集團主席羅康端,你知道這件事情我是怎麼想嗎?
蘇子,如果我是霍震霆,我不會三番四次的去別的女人那裡找尋安慰而什麼都不敢
挽回,我也不會在你再婚時跟他一樣說句GoodLuck祝福你,我做不到,冉蘇,我
尉行雲這輩子都做不到!”
他低低的聲音傳進她微疼的耳膜,忽然,她轉身,想啟口時,對上了他隱忍
凝紅的眼眸,那雙往日深邃幽暗的眸子淡得出奇,泛著凝光卸莫名震疼了她的胸
口。
她想,她該跟他說清楚的,她那句話定然是嚇到他了,剛要啟唇,他卻捂住了
她的嘴,那炙熱的溫度貼著自己涼薄的唇瓣,有些灼熱的酥麻與惆悵。
慢慢靠近了冉蘇,尉行雲抵著她的額頭,深深閉了眼睛,噪音啞得幾不可
聞:“蘇子,我不祝福你,我真的做不到,可我在乎你嫁過去是不是幸福,薛爾然
還年輕,而且是獨子,輿論定然是不會放過你,若是你真的決定了要跟他,我會給
你最好的嫁妝,不讓薛家看不起你半分。”
他每一句濁重沉著的語句帶著凝重的深沉隨著呼吸噴在她的面上,她卻感覺臉
頰緩緩變得冰涼冰涼的,直到嘴角終於嚐到了鹹鹹的昧道,她才恍然,她流淚了,
哽咽得顫抖著唇在他的掌心下無法言語。
“冉蘇,我把ZK給你,你的嫁妝只有我給得起。”
寥寥數語,威攝心魂,他渾厚低絕的身影縈繞在四周久久不散。
他在告訴她,她的價值,她所有的一切,他都願意承擔並給予,她身上藏著的
所有都是他曾經的年華與打拼汗水,他們如何能真正分開彼此定論身價,他們明明是一起的。
忽然,在他心一橫放手之際,強制的鉗制放開了,她哽了一聲咬著牙冷不防
的撲倒了他。
正是在他愕然震驚,隱忍痛心的時候,冉蘇的手倏地死死摟著尉行雲略微有
些僵硬的頸項,她劇烈喘息藏著哭意的冷顫,清亮而淺淡的聲音一瞬間震得他不知
如何反應,只能無措的凝視著她素雅淺泛著晶瑩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