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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鼻子聞到的一定是真的。
彼時,她如此想,沒料到將來有一天,她的嗅覺真的沒有騙她,讓她第一秒
就不可比避免的知曉他的叛離。
尉母最後問她的是一句題外話,她很嚴肅而認真的問冉蘇:“如果有一天你
的男人背叛了你會怎么樣?”
冉蘇一怔,還記得當時回答的是:“不確定會怎麼樣,但不可能不計較。”
尉母怔忡了幾秒,忽然當著她的面低笑出聲。
她竟覺得,她喜歡這個女孩子的答案,她的兒子沉穩冷靜,心思卻羈傲不馴,
她喜歡“計較”兩字,這麼多年,她管束著自己兒子,也希望當她撒手後有一個女
子能對著她的寶貝兒子計較,她兒子被女人捧慣了,誰都不曾真正與他計較,她不
確定將來兒子是否會背叛自己的未來兒媳婦,卻覺得如果要讓背叛不發生,那麼必
須要這麼一個計較的女子同自己兒子認真的固執下去才能真正馴服這個心底裡不知
有多難以捉摸的男人。
知子莫若母,不可不說尉母的高瞻遠矚是對的,倘若一個女子不同一個男人計
較,那麼背叛只會變本加厲,她的兒子又如何能真正的學會愛一個人?
在冉蘇震驚錯愕的之下,尉母說了那句:“蘇蘇,願不願意當我的兒媳
婦……”
她當然不願,她不曾想過自己的婚姻,與其說不想,不如說不敢想。看多了婚
姻的陰影,叫她如何能學著相信?
很多年後,她終於明白,她其實是下了賭注的,與尉行雲的婚姻是她自己唯一
也是這一輩子最大的賭注,結果,輸了,今天的她有多抗拒婚姻,那天的她就有輸
得多慘!
其實尉行雲也是輸的,當他下了賭注去擁抱自己的愛情,他們都輸掉了本該美
好的光陰,只能用不知多少年的時間去償還欠下的債。
當天,冉蘇成為ZK的正式員工,過了沒幾個月,尉行雲被再也等不及的尉母強
制逼婚,尉母只堅持一句:“我要冉蘇。”
“我們家根本不需要聯姻,尉家也根本不需要冉家的錦上添花。”
尉行雲反駁的沒錯,尉冉兩家在北京城等同於平分天下,商界的尉家,政界的
冉家,井水不犯河水,根本不需要聯姻。
“行雲,你沒聽懂嗎,我要的,是冉蘇,不是冉家。”
一個連見都沒見過面的女人,尉行雲氣得不知該如何反應,開了車出了門就直
奔冉家,想看看那個女子該有多厲害,讓她母親一根筋到了底的要把她娶進門。
前一晚,冉蘇查出了自己懷孕,剛開始一陣的驚慌忐忑過去,她摸著自己的肚
子盼望著這個屬於自己的小生命,真正屬於自己的,她想,一輩子就那樣過吧,有
一個陪著自己血肉延續的生命,那個夜晚不算沒有意義。
可當晚,化驗單卻不知怎麼的到了冉晟睿的手裡,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女兒會未婚懷孕。
這個自己一心引以為傲的女兒,雖然時不時的跟自己不合,可到底是
心疼到坎裡的,如何能看著她走錯,他要她打胎,她死活不肯,他要她說出男人是
誰,她說不知道,他問了再問,她卻說,知道或不知道都是她的事情,她要孩子。
冉晟睿這輩子沒那麼氣過,拿了家法就打了她,但不是沒輕重的,沒打冉蘇
的肚子,畢竟一個不小心打流產了,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
漆黑涼月,大廳裡僕人大氣都不敢出,只聽見那一聲聲的揮在了冉蘇背上和
手臂上,一根根鮮明的紅印,淤青頓時顯現,她只是抱著肚子,神情倨做,隱忍不
做聲。
終於,冉晟睿停了下來,冷冷的道:“要走要留隨你。”
用盡了自己一絲力氣,冉蘇跌跌撞撞,蹣跚著走向大門。
原本,她就是來收拾行李搬出去的,ZK的待遇很優渥,從小的積蓄和這二三
個月工作的錢,足以讓她租一間或買一間自己居住的過得去的房子,可也就在今
天,偏巧僕人整理房問,那張紙就毫不猶豫的端了上去給了冉最睿。
門口,那一道刺眼的燈光劃過眼眸,她眨了眨眼,只見到尉行雲看到她時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