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1/4 頁)
樣,你怎麼能這樣,她那麼決絕,已經不要你了,她已經不要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尉至,我真的沒有機會了是嗎……”
“欣兒,你很聰明,可你沒明白,你最喜歡的那個故事我不是不知道,但你沒想過,那個借船的男人最後還是會去請求自己未婚妻一個機會,故事不是現實,如果他真心要娶自己的未婚妻,那麼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沒道理這個男人會說放棄就放棄,故事都是人編的,最後的路是要自己走的。欣兒,你明白?”
他很久不叫自己欣兒了,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叫自己水宛欣。
可如今,他再喚自己欣我,卻彷彿是時過境遷的平靜,明明那麼親暱的話語,聽著就像是極為普通一個朋友的問候,無悲無喜,只是淺淺的問候。
“我明白,你是真的愛她。”
我明白,錯就錯在我以為只要玩夠了,玩膩了,還可以回到你身邊,我忘了,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人。我放手了你也會放手。
她朦朦朧朧想起那一天,那個纖薄的女子微策的發顫,一切如她所想的,葉菲瑤還是放棄了尉至,但她不曾想過,尉至會不放棄葉菲瑤。
明明不合適的彼此,她卻在他們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她自以為安排了一切,臨到頭忘了,愛情從來不由人安排。
那個晚上,迷離曖昧,他睡在她的身邊,她沉溺忘返,熟悉的懷抱,熟悉的人,她迷迷糊糊感覺到他轉了個身,低沉呢喃了一聲,她聽得不真切,以為在叫自己,然後柔柔應了便躲進他的懷裡。
可如今,她才霎時想起,他那晚半夢不醒之間,喊的是“……菲瑤,我回來了。”
眼淚又一瞬間崩塌氾濫,她望著那個男人此刻離開的背影,剎那間悲哀的醒悟,她和他的故事早就結束了,很早很早就結束了。
……
從那天開始,尉至每週都去身體,尉行雲打趣:“怎麼比我這個老男人還緊張自己?”
他笑笑,垂了垂眼說:“爸,身體不好怎麼受得下去,怎麼有機會能等得到?”
放落,尉行雲默然無語,幽暗深邃的眼眸打量了他半晌,終究不做聲直嘆氣。
與其說,他在保重自己的身體,不如說是在珍惜自己往後的機會。
可是機會多少難得,人生有兩次都是奢求的了。
那些日子是雨季,時不時的下雨,水霧瀰漫,煙雨交織,他每逢下雨都去她家樓下淋雨,就像是欠了她的,想要還她。
那一排的午樟樹被雨澆得滲出了更濃的香氣,怡然沁肺,又透露著草木的清新。
她沒有一次下樓的,有時撞見,她遞給他一把傘,他接起,沒有話語,她不開口,他亦不語,她上樓,他繼續等雨停了再走。
兩次三番,連葉父都勸他:“何苦呢,孩子,你們不合適。”
不合適,不合適,他就像是一個成不了娥的蛹,被細細的線包裹著,動彈不得,連破繭都是奢望。
每年如此,恍若一生。
他畢業一年,她結婚那天,也是濛濛的天氣,溫度剛好,不冷不熱,陰天。
尉行雲急得冒汗,揪著他說:“寶寶,你要願意,他們的婚姻關係機關單位可以不承認。”
他搖頭,說不好。
那天,冉蘇拍了拍他僵硬的脊樑骨,輕輕將他摟進懷裡就像小時候一樣。
“寶寶,怎麼活都不要緊,只要你覺得值得。”
他“恩”了聲,幾不可聞,嘶啞低沉。
……
婚禮當天,她一身潔白,捧著花束微笑落落大方。
那個兩個小小的花童擠了進來,拿著一支鮮豔欲滴血紅的玫瑰,一幅包裝白紙的畫像,艱難的拖著腳步,然後那個小女孩笑著說:“姑姑,剛剛有個哥哥讓我們給你的。”
她扯開了那一幅畫的包裝,赫然是他,那個義大利的晚上,旖旎灼熱,她隱約記得他呢喃輕哄:“菲瑤,我們不怕。”
那一支玫瑰有刺,她攥起,微戳痛了指尖。
鮮紅的顏色,永恆不俗的花語。
“他……那個哥哥什麼都沒說對不對?”
她眼角溼潤,嗓音沙啞。
女孩點點頭,笑著跑開玩耍。
他不會說,他怎麼會說,她曾經問他:當那些發生,你怎麼還能跟我說你是愛我的。
他真的不再說了,都不說了,只有這一支玫瑰能給她。
許久前,她讓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