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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門,三張赫然冰冷凝重的臉出現自己面前,葉父的,葉母的,還有不知何時到了北京的文硯。
氣息頓時不知名的沉重壓抑,她明顯看見父親臉上青筋直跳,臉色蒼白,平日裡剛正不阿的男人此刻充滿了慍怒與無盡的疲憊。
“爸。”
她輕聲喊,輕到覺得連出聲都怪異,她很想問怎麼了,直到父親手上那張薄薄的照片忽然扔了過來,飄然而至,重重的跌在自己面前,畫面的限制與香豔扯出了記憶中隱痛遮掩的一切,波濤洶湧,面目脹紅,那對男女身體就像曾幾何時她看過的幾十張照片裡的一樣,無暇糾纏,肢體交織。
可今天看到的不止是她這個主角,還有她的父母,她曾經拒絕的男人。
面色霎時血色全無,她只覺得所有的知覺都麻痺了,只有一巴掌實實在在的揮來那瞬間,她坐倒在地上,直泛噁心,四肢麻木。
“瑤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旁人那麼多閒言碎語,我努力相信你我才不聽,即使社群里人來人往的那些姑婆大聲說我葉家賣女兒,我都忍了!我清白了那麼多年,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作為我女兒的能快樂活得有尊嚴嗎?!你捫心自問,我雖然專制,可我就你一個女兒,我不疼你誰疼你,你鐵了心了要跟他,我到最後還不是妥協,可你看看,這是什麼呢?!你看看——多骯髒,多噁心,我是看暈了才醒來的,你信不信!要不是文硯拿給我,我還真不信,葉、菲、瑤,你非得活得那麼懦弱嗎?!”
那本書就跌在了自己面前,她終於拿不住它了,真的,她無法再看一眼。
冰涼涼的地板,滲進骨頭的寒冷,受不住的心已然受不了鞭撻。
她該說什麼,明明燒了為什麼還是出現了,或許,她該問自己,即使燒了又怎麼樣,照片有就是有,存在的就是存在的,曾經發生過的即使燒了又怎麼樣,即使努力學會裝著不知道又怎麼樣?!
“爸,我錯了,對不起。”
一旁葉母一個勁的嘆氣安慰著葉父,文硯仰著頭不語,眼神微眯。
她實實的跪在那裡,只有一句話,對不起,我錯了。
原來,他們原本在一起就那麼難,那些蜚短流長,那些潑墨碎語雖然不在她耳邊,卻還是在自己親人旁邊縈繞不堪,他們葉家何德何能嫁了豪門,上千萬的聘禮不是賣女兒是什麼。。。。。。在一起真的不是兩個人說試試就好的,結婚,根本不那麼簡單。
他們之間的裂縫又那麼深凹凸陷進,那藥,那一場歡愛,那張張的照片,時時刻刻都能毀人於無形。
良久,良久,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父母垂著頭相伴走進房間,她朦朧霧水的眼眸注視著他們蹣跚的步伐,顫顫巍巍疲憊的樣子,再也受不住的伏倒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悶哭不已,他們已經老了,臨到頭卻又要為她操心操勞,一份感情到這種地步還有要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心傷了,親情傷了,裂痕猶在,不依不饒,忘不了,甩不掉。
你唯一的方法,就是,割捨,割了瘤,毒不進心,至少能殘著命。
番外一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葉菲瑤:“尉至,你沒愛上我,我也沒愛上你,我們分手好嗎?”
不過是一場意外,萍水相逢,然後各自離去。
……
森冷,虛弱,疼痛,決絕,失望。
近乎窒息的空間裡。
隱隱又有個聲音還在旁邊停留:
“葉菲瑤,我說過,你不選我,你會看後悔的,不過你要願意,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文硯端正的五官此刻有些森涼,低低輕聲隱約透出一抹無形的笑意。
“這照片你從哪裡來的。”半晌,抹了抹淚,深深吸了口氣,她面容冰霜沉靜,木然蒼白的臉色愈發無端的沉靜。
“你大概不知道吧,是有人爆料給報社的,不過被尉家尉董壓下來,行內裡也不敢放檯面上,之後的都被銷燬了,不過我畢業新聞系的學長偷偷留了一張,於是就到了我手上。”
聞言,她一怔,低低笑了笑,詭異而輕聲。
躲不過就是躲不過,即使你努力的掩蓋還是總有人會知道,還是逼得你要去面對,就像那些繽紛美麗的詩集背後的出軌,就像嘆息橋傳說下悲涼的囚牢陰影,就像他們之間隔著的那一條被挖深再也埋不住溝壑。
傍晚,她平靜的整理好自己,擦乾了眼淚,洗了澡,換了衣服,她打電話給尉至淡淡平和的說:“我想見你,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