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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女伴,伸手擁緊了她,低沉著打趣說:“葉菲瑤小姐,女人是不是都像你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嘆息橋,嘆息橋,從名字看來就跟愛情無關。你看它盡頭的另一端是什麼?”
蹙著眉,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橋的盡頭,威尼斯多的是石做的房子,只是不同旁邊所有光鮮亮麗的建築,這座樓房外表破爛漆黑,顯得陰森,窗外還有鐵絲做的粗粗鐵柵。
與橋上相擁的各式各樣來自不同國度的情侶所散發出來的氛圍不同,僅僅隔著一端,那座樓房卻十分寂寥落寞,無形的悲涼。
“看起來像牢房。”菲瑤莫名有些心顫,低淺的說道。
“恩,是的,猜得沒錯。”他親吻她額間的碎髮,低沉的嗓音縈繞在她的耳畔。“這座嘆息橋實則通往的是一座監獄,當囚犯經過那座橋走向監獄時,都會觸景生情然後迎向那個最終監牢自己的地方,這嘆息橋是犯人們最後一瞥,最後嘆息一聲的機會,只是千百年來悲傷的故事習慣被人遺忘,人們為了掩蓋悲傷才塑造了你口中所說的浪漫愛情的傳說。”
話落,她忽然靜默不語,眺望著橋下流淌的河水,泛著晶瑩的光,很美很亮,卻彷彿罩上了一層淺淺的隱晦薄霧。
聖馬可廣場的碼頭,有船隻時不時的穿梭,對對可見的情侶享受著白日的時光,卻不曾有人記起,身旁就是一座牢獄。
“好像,什麼都是假的。”
半晌,她抿唇扯笑,拉過他的手想走了。
這是她最想來的地方,義大利的嘆息橋,承載多少異國他鄉女子的浪漫情懷,原來也只不過是人編織出來的故事,莫名的惆悵揪心,她牽著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不再回頭。
嘆息橋,他們沒在這兒接吻,也不曾許願一輩子,將來有那麼一天分開,也許能說明這個傳說相信的人多了也能成真了吧。
回飯店之前,他們最後去了趟義大利最有名的“比薩斜塔”。
一座傾斜的塔,無數科學家在幾百年前就預言它會倒塌,可那麼多年,它依然沒有倒下。絕美白色的義大利典型風格的建築,造型不似歐洲其他的塔來得倨傲凌厲,它像婚禮上的幾層奶油甜蜜的蛋糕,那麼溫潤美好,卻遭遇著很可能會倒塌的危險。
“它要是倒了會怎麼樣?”仰著頭,陽光耀眼,她恍惚的問。
“它不會倒,菲瑤,義大利每年都會邀請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建築家和地質學家來維護它,來扭正它的傾斜度,只要它傾斜一度,就有人試著擺正它一度,維修工作了將近二十年,所以,就算很多人都以為它會塌,額到最後,幾百年了,它還是沒塌。”
“真好。”
半晌,她不由微笑的轉頭望他,他晃了晃神,一瞬間,他看見,她恬淡沉靜的容顏在陽光的照射下透白璀璨,柔柔的可以鑽進心底最軟的角落。
這刻,地下綠色無邊的草坪,潔白的建築,疏朗的雲,清涼的風。
他下意識的從後擁著她纖薄的身體,俯下身,優美弧度的下巴抵著她綢緞般柔軟的黑髮,蹭了蹭,薄唇淡勾的道:“菲瑤。”
“什麼?”
她輕聲簡單的問話,尉至卻莫名怔了怔,然後搖搖頭,淡淡的說:“沒事,就是想喊你一聲,葉、菲、瑤,這名字好聽。”
其實不是的,他梗在喉嚨間那句話驀然想和她說的是:“菲瑤。。。。。。再堅固的建築也有倒塌的時候,但只要以後細心維護它,它就永遠不會有塌掉的那一天,‘比薩’就是奇蹟,最好的例子。”
比如婚姻,比如感情,比如我們。
不過算了,他永遠都記得,那一晚發生了什麼,他被下了藥,可他醒來竟還全部記得,其實,在水宛欣端給他杯子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警惕,只是那刻望著那雙多少年來都疼入心的水眸,他心軟了,他終究還是喝下了,他怨不得誰,他只是想,都過去了,真正的,他早就決定會從訂婚那刻起,全心全意去試著愛身邊這個女人,抱著懷裡那暖暖纖薄的身子,他隱隱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也許,他已經在漸漸愛上了也說不定。
他不能說,他和母親說過,他不會讓她知道,他從自己母親的眼裡看見那顯而易見的怨懟和責怪,他怕,他怕看見懷裡那雙澄澈靜然的眼睛裡也會露出那般的眼神,僅僅想到這裡,他便微微有些發涼,胸口略悶。
這是在國外的最後一天,可是沒想到,晚上的時候,他發現菲瑤病了。
是發燒,近四十度,流行性感冒。
也不知怎麼的,傍晚就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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