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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高過一聲的冷笑刺得全身顫抖,冰涼的酒,晃了出來,一滴順著她的頸項滑進衣衫,猶如血液紅滴。
但這撩撥旖旎的畫面,卻引起了周遭圍堵著她的男子們一個個低吼叫喚,蠢蠢欲動,她不算是很美很美的,但算是能引人注目的,淡雅輕薄的臉龐很乾淨,乾淨得讓人足以想佔盡那一方淡的如冰的堅韌。
這一刻,她苦笑著認命了,心裡一下子啊悲涼起來,為了保全自己,自尊又算得聊什麼,她只能承認自己父親的諷刺似乎沒錯,她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此刻,她只有道出自己的身份,才能稍微克制那人的肆無忌憚,儘管她不知有沒有用,也不知是否能讓人相信,但為了保護自己,有什麼是不能試的,有什麼自尊和原則是不能丟棄的?
喉嚨艱難,她仰著頭,對視著那一雙猥瑣放肆的目光,乾澀的想開口,那個“冉”字,就哽在了她的發聲處隱約發疼,但終於將吐出。
“……”
突然,就像一陣勁風悄無聲息的強勢刮來,古銅色的手臂強硬的在她迷霧的眼前帶著銳利的氣息接過此刻抵著她嘴邊的酒杯,她只來得及仰頭看著旁人無法阻止的男子端著玻璃晶瑩的酒杯,觸著他飛薄的唇,勾著冷嘲的意思,優雅而無形尊冷地啟口:
“這杯酒我替她喝了。你看如何?”
話音響起那刻,冉蘇只覺得身上籠罩一層陰影,意外的踏實,儘管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人和圍著自己的那些男子有何不同,可這男人就站在自己身旁,仿若如堅實的山,讓她莫名眼眶一紅,雖然神色還那麼自若,心境卻有了不可名狀的寧靜。
他一飲而盡紅色的液體,順著他又沒修長的頸項晃了下,他喉嚨緊,吞下,低低的望了冉蘇一眼,眯著眼低笑了一聲:“年份還不錯,是挺好喝的。”
話罷,晃了幾下空杯,冉蘇眼眸一抿,竟滲出了意思回國第一次的笑意。
“啪嗒”一聲,酒杯被他一鬆,摔碎了在地,破碎不堪。
那男子正要氣憤的諷刺突如其來蹦出來的局外人,身旁的狐朋狗友卻有幾個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急急拉著他,低聲恭敬的道:“尉少,尉少,您別見怪,我們不知她是您的人,抱歉,抱歉……”
同是有頭有臉的男人,也是有階級之分的,不可說不悲哀。
被拉著的男子瞬間面如土灰,蒼白著臉,只得卑躬屈膝的耶跟著道歉,看著一臉冰霜的冉蘇更是心下忐忑幾分。
“以後沒事別做那麼沒品的事,女人不願意只能算你自己沒本事。”
淡漠的落下一句,尉行雲今天心情差也懶得多話,揮了揮手,不再多言。
那群人趕忙就轉身,他卻突然又出了一聲:“等等。”
一群人趕忙頓住,恍恍惚惚的轉頭,低問:“尉少還有事?”
“把酒留下,那酒還不錯。”
優雅莫測的綻開一個笑意,明明俊美出色到了極點,插著衣褲口袋的手慵懶一伸,招了兩下,尊貴無形的壓迫出來。
酒瓶被人趕緊遞了過去,尉行雲一拿,攥起一旁道了謝正要離去的冉蘇的手,向前大步去。
“你?!”
冉蘇皺了皺眉,他握著她的手勁太大,突如其來的溫熱包裹住了她被風吹冷的手腕,她剛要讓他鬆手,他卻轉身過來,低著頭看著一臉清淨明亮輪廓的她,微勾著一邊的嘴角,眼神漆黑炯亮,攥著她的手沒放,可能也是因為她的手有些涼,讓他覺得分外清爽,攥著攥著就沒放了,只是低聲淡淡的反問她:“難道,你要我把你丟在這兒?”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剎那,鉗入了冉蘇的心裡,很熱,很灼人。
他其實在告訴她,我沒打算把你就這麼丟下,也不會把你這麼放在這兒。
很多年以後,冉蘇都以為結婚那天的牽手,她才是真正動了心,其實不然,此時此刻,他握著她的手,跟她說那麼一句話時,她覺得她撞到了劫,一生難躲。
從此,她的愛和恨,或是自我保護都皆因一人而起,即便是溫柔體貼如薛爾然,也無法讓她心動,不是因為尉行雲太好,而是因為他們彼此太契合了,他們都需要更深的羈絆才能讓自己馴服彼此,那些不可言說的一瞬間,愛情已經醞釀了很久很久。
其實,她已經隱約記不清,她被丟下過幾次,她的父母皆是為了自己而活,她沒有一刻等到自己的母親醒來跟自己說,蘇蘇,我再也不會不管你。
可這個陌生的男子不管不顧,慵懶的問她,難道你要我把你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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