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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地冉晟睿卻看不清,被一下子剝開的傷口汩汩不斷的流著血痕,冉蘇的每一句話都像毫不留情的剜了他的肉,結了疤的肉又再一次鮮血淋漓。
“滾——你給我滾!蘇蘇,你別以為你留洋回來就有多不了不起,沒有我冉晟睿作父親,你以為你今天能過得這般好?!沒了冉家,你什麼都不是!我告訴你,沒有我,沒有冉家,你絕得你能活多久?!
狼狽到極致成了暴怒的氣憤,他甚至分不清此刻他到底在說什麼,只想將冉蘇趕出這個房間,讓他能不用曝曬在所有的陽光相愛。
他的怒罵到底刺激到了冉蘇,她一抹臉,淡淡平靜的注視著他,然後轉身,緩緩離去,神色寧靜得木然,她的雙眼清亮而隱晦,眼眶紅這,眼淚卻怎麼都掉不下來。
走著走著,夜幕無聲降臨,人群息壤的地方,漸漸的,那些嬌俏聲,曖昧低語聲,還有調情聲,各種味道的香水味充斥著她已然混亂的思緒和鼻息。
恍惚一抬頭,只有赫赫霓虹的“夜笙”兩個字。
璀璨而糜爛的字燈在她的眼前閃爍不停。
七十 此去經年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要的不過是寥寥數語:這輩子,一次都別鬆開我的手。
一次都不要。
如果你牽了我的手就請兩隻手都牽著我,別用另一隻手去觸碰別人的肌膚,也別放開我的手去擁抱你自己以為的愛情。
過往人影穿梭,跌跌撞撞的與她擦肩而過,而她抱著胸只是一個人走著,好像沒了盡頭。
吵鬧喧囂,曖昧糜爛。
走到了“夜笙”的門口極盡奢華磅礴,一個個的歡愛調笑,唏噓平常。
她瞥了一眼,動了動唇,轉身便要走,可一個人影瞬間就攫住了,酒氣特有的味道直直的噴向冉蘇,她一陣噁心,捂著鼻子忍著不適。
那人樣貌風度翩翩,一群狐朋狗友將她圍得死死,嬉笑打鬧的望著孤身一人的她。
“喲,這小姐我倒沒見過,怎麼,新來的?”
舉著搖晃的酒杯,那男子輕挑的勾起冉蘇的冰涼的下顎,酒氣帶著汙濁撲向了毫無防備的她。
眼神一冷,她咬著唇退了一步,忍著不適,默然不語的想尋個空當離開。
在她看來,與這些人講理沒有用,與這些人打鬧更是會著了道,她悶聲不言,明明有個空當能走,卻在一瞬間又被賭上了,一群人圍著她,連個細縫都沒有。
“說吧,多少錢,少爺我付得起。”
那帶頭的男子甚至順著她微涼的頸項擦了過去,她無法忍受的一揮,那人啪的一巴掌甩了過來,低聲咒罵:“別給臉不要臉,小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火辣的一掌,圍著的人更多了,所有人都在看好戲,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她,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皮肉苦還不是最痛的,痛的是孤單一個人,甚至連出口都沒有。
壓抑的緊縮的心一陣一陣的跳動,剛剛被那男子沒過的頸項燙得讓她想撕開了皮肉弄掉那些讓她噁心的味道。
可她不動,她甚至只能保持沉默,想著如何逃脫,即使似乎已是徒勞。
今夜是不是註定,要讓她認得清楚些,讓她明辨,世態炎涼,凡是不可強求,她一直是孤單一個人,什麼都不是屬於她的,她也不屬於任何人,甚至可以別人肆意的剝奪,肆意的踐踏。
父親不是她的,是眾多姨太太的。
母親不是她的,是那個負心男人的,一次次地忍讓,懂啊最後的瘋癲都與自己的女兒無關。
她最好的朋友,司情也在國外。
其實想想,真是沒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真正屬於你的,一花一草,連個空氣都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她就算今天被剝光了凌辱在了大街上,說不定也只會有人說,這冉家的大小姐就是冉家的汙點,沒有會說,冉蘇,我心疼你……
沒有,沒有任何人。
那男子見她不言不語,以為是順從了,輕啜了一口紅酒,然後粗魯的抬起冉蘇的下顎遞了過去,強行喂她。
旁人一陣曖昧低笑,她死命的一推,卻推不開銅牆鐵壁,男人要侮辱一個女人,女人甚至連本能的反抗力量都沒有,生理上的懸殊早就了所有的事實。
……
“蘇蘇,我告訴你,沒有我冉家,你什麼都不是……如果你不是冉蘇,你不是我女兒,你怎麼可能現在活得好好的?!”
電光火石,那聲嘲諷此刻在她恍惚憤怒間迴盪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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