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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還以為你餓得連我的指頭都不放過呢。”暗吸了幾口氣,他狀似毫不在意地搭腔,隨即再將精神放在快要烤透的兔肉上頭。“來,我幫你擱在一旁,吹涼了再吃,沒人同你搶,你犯不著啃得這麼急,像是餓死鬼似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
“我……”她張口欲言,又無奈地打住。
算了,反正本來就是她理虧,她再多說,又有什麼用呢?
拿起他擱在一旁放涼的兔肉慢慢啃著,大眼忍不住往他身上溜去。瞧他一頭披下的長髮依舊滴著水,就連身上的衣袍都溼透了,難道真不要緊?
唉,以往她對他,可真是太小心眼了。
頭一回,如此硬生生地瞧錯一個人,倘若他真是以利為重的奸商狐狸,他大可以不管她,甚至根本不需要為了一個機關盒給了她鉅額銀票,雖說她沒拿到手,可他的舉動始終光明磊落,而她,倒顯得有點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許……她該要跟他道歉才對。
“欸,那個……二爺啊……”唉唉,長這麼大,還沒同人道歉過,現下要她開口,還真難啊,像是喉頭裡頭卡了顆蛋似的,要吐不吐,要吞下吞,真夠難受的。
“吃飽了就睡吧。”他冷淡道。
“可是,我有話想……”別這麼冷淡嘛,他愈是冷淡,她愈是開不了口。
“睡吧。”他頭也不回地道。
“哦……”橫豎他也不想聽,既是如此,那就……算了。
往他特地為她打點好的乾草堆一躺,看著他的背影,驀然發覺他剛巧擋在那扇破門前,替她擋住了風。啊啊,好貼心的人哪。
她曾經對他如此的無禮,而他竟全然沒放在心上。唉,她要好生檢討了,真不該那樣對他的。
決定了,明兒個開始,她會對他好些,若是他要在府裡待著,那就待下吧,她不會趕他的,絕對不會……
想著想著,飽餐一頓之後,意識跟著矇矓了起來。
良久,聽見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緩緩回頭,確定她已經入睡,他才動手褪去一身溼透的衣袍,只著寬口褲,露出一身結實體魄:面對著她,卻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頭,添遞著柴薪,目光下自覺地便往她的睡顏探去。
這丫頭……簡直是天真無邪得令人髮指。
也不想想自個兒全身上下只以布巾包裹,若是他邪念一生,她是怎麼也逃不出他的魔掌的。不過,他若真對她一逞獸慾,他也真是太荒唐了。
如此一個黃毛丫頭,竟會令他心猿意馬……他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心裡頭是這麼想著,但不自覺的,目光卻是動也不動地停駐在她臉上,心思彷佛又教她那張粉嫩透著紅潤的嬌顏給攪亂了。
他微惱地甩了甩頭,硬逼自個兒調開眼,瞪著角落的乾草。
呿,都什麼當頭了,哪有心思擱在這丫頭身上?
爹交代的事未查清,要給她的銀票又遭搶。哼,好樣的,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他非想點法子查出搶銀票之人。對了,還有那隻機關盒……煩的事可真不少,他沒多餘的心思放在這丫頭身上,只是……比起她平時張牙舞爪的模樣,她的睡顏可真是可愛多了……
呿,他又想到哪裡去了?
暗咒一聲,他索性反身側躺下,寧可瞪著破門板也不願再多瞧她一眼,省得心神不寧。
翌日——
“嗄?你說什麼?”西門念絃聲音陡尖喊道,不只震響整座西門府,就連外頭的路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聽錯了吧,是她聽錯了吧?他怎會狠心地要她賠償那一千兩哩?
昨兒個下了一晚的大雨,他特地幫她外出打野食,她還不小心咬傷了他,而他不記小人過,甚至替她擋住門縫不斷灌進的冷風,陪了她一晚……她幾乎要以為他是個大好人了,暗自打定主意要好好待他,如今,天大亮先到縣衙報了官再回到府裡,他居然和她要那一千兩?
嗚嗚,他到底是狐狸還是人?現下和她提起一千兩的嘴臉,看起來又像極了狐狸……昨兒個的事,該不會是她在作夢吧。
“一事歸一事,昨兒個我去找你,是因為吹影辦事不力,身為他的主子,我自然得要賠罪,但是這一千兩的事……”坐在西門府偏廳外頭的涼亭裡,慕容涼說起話來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細長的美眸對上她恍若快要噴出火焰的大眼。
“可是,要不是吹影公子見死不救,那一千兩也不會……”她扁了扁嘴,一臉無辜樣。
她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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