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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龑,方才的失控讓兩人呼吸急促,紊亂的交雜在一起,高低起伏的胸腔不時相互碰觸;但心思──說什麼也無法再有昔日共同的相融。
他在做什麼?回過神來,之前的動作他根本一點記憶也沒有。他到底做了什麼?
視線重新回到風龑身上──凌亂的襯衫、半裸的胸口、豔紅微腫的唇、慘白的臉色……他剛才做了什麼!
“放開我。”修長的雙臂交叉遮住大半張臉,風龑平朗的聲音隱隱洩露出不穩的顫抖。
“是你選的路。”微愣的呆茫只是曇花一現,頃刻間,殘酷的冷笑又在帝昊唇邊綻放,字字猶如利刃,句句傷人心肺。“這條路是你選的,後果由你承擔。”
說得彷彿他一點責任也不需要負,如此的天經地義,如此……撇得一乾二淨,似乎這一切全是他的錯。是他的錯嗎?
放在風龑心裡許久的疑問始終徘徊不去,而他一直不答腔不辯解的反應更惹來帝昊的憤怒與——嫉妒。他還在想她!即使是這種情況他還是……
“在你眼裡我永遠比不上風練霓!”該死!為什麼要在他和龑之間安插一個風練霓?那個可惡至極的女人!
迴避他熾人的視線,風龑四兩撥千斤地敷衍著:“你和練霓對我都很重要。”
感覺身上的壓制加重,隨之在後的是帝昊冷漠的反詰:“孰輕孰重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一樣重要。”說完,風龑試著推開他。“你最好坐回椅子上。”
“回答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絕不罷休——這是他帝昊的脾氣。“我跟她,你要選誰!”熾熱的視線始終燒灼眼前錯生性別的美顏,內含莫名曖昧的深沉感情。
與帝昊相對而視,風龑只感覺心中情感複雜難辦,他始終無法為自己和帝昊對彼此所抱持的情感下一個批註,直到那件事發生之後……
“兩年的時間……”他們將來會是什麼樣子?說話的同時,風龑自問在心裡。離不開帝昊是事實,不,應該說是不可能離得開他;但是,他們這樣下去可以嗎?“我丟下練霓待在你身邊,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貪心是最原始的本能,擁有一點就想要更多,他難道不懂?“不只兩年,我要更久。”
“當初你推開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那一幕他永遠無法忘懷,本來可能殘廢甚至死亡的人應該是他,畢竟他有這份責任;而帝昊卻挺身代他受罪,讓他自責內疚得痛不欲生。
“我不想你受傷。”
風龑苦笑。“何不坦言說是為了救練霓,那輛車要撞的是練霓不是我。帝昊,承認這一點吧,你並不討厭練霓。”
“她搶走我唯一想擁有的,我不該恨她嗎?風龑,她搶走你,搶走我唯一在意的你!我絕不原諒!”他寧可在廢了雙腿的自殘中度過,最起碼風龑為了補償會待在他身邊,他什麼都不要,只要他!但是現在──滕青雲該死的派歐陽將他催眠送到B。S。L。,這腿傷成了不定數,傳聞B。S。L。的醫療技術全球首屈一指,尤其是負責人,綽號“及時雨”的神秘男子,醫術無人可及。如果他的腿能再度行走,那麼風龑的心就不會再專注在他身上,可惡!
“那你當初就不該救她。”風龑仍然無法不去回想兩年前的意外,練霓是他的責任,救她是他的義務,帝昊的多事只是徒然增添他的心理負擔,感激是有,但更氣他一意孤行,完全不考慮他的感受,帝昊為他所受的傷和痛,他無法償還──這一點,帝昊心裡應該明白才是。
“我要救的人是你,龑。”他從不知道風龑有這麼遲鈍。“我知道你一定會衝出去救她;而我,絕不允許,絕不!”如果真要救也只能救他──這是他帝昊的自私,絕對的自私。“你的命只能是我的,只能為我存在為我活,風練霓休想幹涉!”
“你和練霓都很重要。”風龑只能重申這件事。“昊,成熟點,別鬧脾氣。”
“只有你的事能讓我這樣。”嘆了氣,再度親近習慣的體溫和肩窩,那種感覺就像是離海的貝殼,拚命鑽進沙地只為了迴歸大海的懷抱。接近龑總是能讓他有種歸屬感,彷彿這地方就是他的家、他的故鄉。“你知道,只有你能讓我大失冷靜。”
“我知道。”風龑只能隻手輕輕壓貼他的後腦勺,任他這麼壓著自己不再掙扎。帝昊難得示弱,但每每總能令他放棄逃離的念頭。這也正是他無法離開的原因,同時更矛盾地成為他之所以想逃開的理由。帝昊的依賴是對他的信任,卻也造成他的負擔。
如果將來有一天他不在或死亡,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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