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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話風龑早聽得習慣,但是痛始終不曾因為習慣而得到舒緩,心口上的傷汨汨流著血,卻只能像從前一樣──任由傷口發疼,直到血流盡結了痂為止。
面對這種情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苦笑以對,還有勸他:“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你的腿傷已經耽誤兩年的時間,再繼續下去,本來醫得好的傷也無藥可救。”
“我的事與他們無關。”
“你來自黑街!昊,不要忘了,我們都來自黑街。”
“不!不是!”雙拳硬生生搥上兩邊輪椅手把,肉與金屬交相撞擊,之後是一陣咆哮:“我跟黑街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一樣,我們的一切都與黑街無關!”
“不,我們都是出身黑街。”為什麼帝昊要如此否定自己的過去?出身黑街當真就這麼令他覺得恥辱嗎?“你不承認也不行。”
“不!”猛力一拉,將只距一步之遙的風龑拉入兩年前使失去知覺的大腿上坐定,即使直視柔和纖美的臉孔仍無法將他從狂怒中拉回。“不準再提黑街,不準再提那個汙穢航髒的地方!我不准你再提!”t
“那是我們認識的地方,是我遇見你的地方。”
“即便如此──”黑瞳玻�鶼臉さ氖詠紓�サブ揮橙牖持腥說納磧埃皇嵌勒跡�親運劍�彩前緣饋!拔乙膊蛔寄閽傯幔 �
“你否定它的存在……”風龑抬起實應交付女人臉孔的完美鳳眼,雙眸微微洩露出不滿及痛楚。“是不是也連帶否定我的存在──”
“我沒有!”帝昊飛快地截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該死!為什麼要扭曲他的意思。“風龑,你知道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知道的!”他想解釋,但在各種情緒交雜的情況下,腦子裡始終理不出一套完美的說辭。
風龑拉開緊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掌,退開身子站了起來。“你冷靜地想一想,我先出去,等你真的冷靜下來我再回來。”
離開?帝昊猛一驚,不由分地說立即拉住險險抓不到的手。“不準走!”使勁拉回,忘了自己在輪椅上,一時失去平衡,連人帶椅摔倒在地,身下壓著為了護住他不讓他受傷的風龑。
“不準走!我不准你走!”他怎能說離開就離開!難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比不上那個可惡的混蛋,所以他急著想回到那個人身邊?想離開他?“不準!龑,我不准你走!”該死的!為什麼那個人要出現?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風龑和那人的親暱景象──該死,為什麼讓他想起來!
“有沒有受傷?”風龑試著掙開樓抱他的雙臂,他只擔心帝昊有沒有傷到,什麼離開回避的念頭全然丟到九霄雲外不復見。“告訴我,你哪裡痛?”
深埋進風龑肩窩的頭不停甩動,似乎試圖將腦中所想拋至天邊不再想起;但是,愈是禁止自己去想,那景象愈是清晰,清晰得教他除卻怒火外又加了一把妒火。
“我不准你回她身邊,不準!”
“昊,冷靜點好嗎?”反手圈住激動得不能自己的帝昊,風龑莫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始終拗不過突然發孩子脾氣的帝昊。“我跟練霓只是兄妹,沒有其它。”
“不。”抬起埋進風龑肩窩的頭顱,銳利的黑眸發出野獸般的警戒。“她愛你,跟我一樣,她──”話未說盡,風龑已捂住他的口。
“別再說這種話。”深幽的黑瞳格外具有警告意味,有別於一開始的柔順和藹。“我和練霓只是兄妹,而我和你──是朋友,確確實實的好朋友。”
“風龑!”朋友……他竟然說他們只是──朋友!
“別再說了。”別開臉,風龑強迫自己別去在意他受到傷害的痛苦表情,這是事實,他必須認清這一點。“我們是朋友,是好兄弟。”
“我不承認!”話像是賭氣說出來的,緊箍的手空出一隻,扳過風龑那不肯直視他的陰柔臉孔,準確無誤地鎖住兩片唇瓣——他始終、始終想獨享、霸佔的地方,不屬於她,只屬於他,是他的!
“帝……唔……”風龑用盡力氣想推開他,但是徒勞無功,平時他的力氣只能勉強和帝昊並駕其驅,現在的帝昊正處於狂怒狀態,他又怎能抵得過。轉眼間,唇回覆自由,但頸項問的麻癢更駭動人心。“帝昊!”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他們會……強迫自己努力遺忘的殘酷記憶如夢魘般襲來,嚇白陰柔的美顏,再次回憶起過去,除了害怕,更多的驚恐重上心頭,終於他忍不住失控大吼:“你答應過不再做這件事,難道你忘記了嗎?帝昊!”
如夢初醒地停止一切動作,帝昊錯愕地俯視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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