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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戰勝諸多外因。現在是自己在挑起爭端嗎?分不清什麼是重要的人是他?
他想起那個追求了一輩子的純粹、最後枉死獄中的老顧,想起那個自己苦心栽培曾經身影倨傲的顧意冬,想起那個多年前仰著頭一意離去的兒子。
他是見過喬家的女兒的,很多年前的事了,但那情境卻依舊鮮活。那孩子閃亮著大眼睛,靈氣逼人的樣子,說起話來毫不怯場,嘴角含笑語速飛快,清脆的語聲流利且有致,他們一眾大人全部喜歡得不得了,都嚷嚷著說想要來但兒媳婦。
一轉眼,他們這夥人退的退、老的老、走的走,孩子們都已長大,誰想到竟是這樣的滄海桑田。
賀鎮凱覺得非常疲憊,他支著桌子坐下來,揮揮手:“出去。”
賀遲看著父親蒼老的樣子心中不忍,他靜默了一瞬,又開口:“爸,我昨天看到一篇關於您的專訪,其中您對於中國民主程序的想法被廣泛追捧,我看到很多評論,稱讚您是中國最開明的領導人之一。我覺得很驕傲。”這樣肉麻的話好多年未說,賀遲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爸,我是您的兒子,您提到的尊重,是人民給的,我也是人民之一。我不想說喬落的今天是您害的,但對那個曾經是我們這批孩子的榜樣的女孩,您就沒有一點兒憐惜嗎?其實說到底,喬落到底好不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她沒有人能讓您兒子覺得幸福。您不要說什麼別人也可以,這些年我不是沒試過,不行,只有她。我不行,我放不下,我走不開。只要看見她笑,我就覺得生活充滿希望。爸,接受她真的就那麼難?難到不惜以你兒子一輩子的幸福來換?”
第二十四章 這世間欠她的,我來還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沒有聲響。生活像一出默劇。喬落獨自看日升日落人來人往,偶爾,在夜晚加班時會端著咖啡走到窗邊,怔怔地看那棵樹下空無一物的陰影發呆。)
賀遲被禁閉了。
門口有警衛,母親一天三頓飯進來抹淚:“賀子,你怎麼……你看把你爸氣得,他這麼大把年紀了,這幾天,天天晚上翻來覆去到天亮睡不著覺。媽知道你喜歡那女孩,可你爸的身體你就不顧了?”
賀遲很難過。喬落的事情他從未藏著掖著,也跟父親交鋒過幾次,把他父親偶爾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了下去,大家心照不宣,可他未料到滲透了這麼久,父親依舊如此頑固。他不知道他若強行出去會是什麼結果,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就是擔心父親的身體。他在等,也在賭。父親在兒子心中的地位從來超脫,他希望他的父親可以明白他,別讓他失望,他不想令事情惡化。
賀夕進來的時候時近黃昏,賀遲坐在窗邊的藤椅上出神。斑駁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屋內光影交錯,賀遲靜默而英俊的側臉如同剪影,這個畫面就像是一幅老照片,美麗卻憂傷。
賀夕這幾天因為家裡的事也操心不已,兩頭勸。她心疼地看著賀遲:“哥,你這是何苦?”
賀遲並不答話。
賀夕有點兒急:“哥!爸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喬落根本已經拒絕你了不是嗎?她現在生活得不知多滋潤,可能已經開始了新感情,你在這裡為她付出為她犧牲她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你們一個兩個都是瘋了還是怎的?!那女人根本不把男人放在眼裡!意冬已經醒了,你也醒一醒!”
賀遲終於看向她,眸子墨黑深不見底:“你真這麼想?她不在乎?”聲音低沉。
“小夕,你知道意冬為什麼肯放手嗎?並不是因為喬落不再愛他——若是如此,他絕不會罷休,定會要她再愛上他。
“你去問他,他會告訴你,是因為,喬落現在愛的人是我。喬落愛我賀遲了!”
賀夕一震,捂著胸口退了一步,賀遲的聲音依舊優雅而低緩:“這是我跟他默而不宣的事實。小夕,這些年他變了很多,但意冬到底仍留有一份痴念。哥也勸你,若真想留住意冬,就用你的感情而不是勢力。”
“感情?”賀夕笑得悽慘,“他稀罕嗎?哥,你這些年一直在用感情,想留住喬落,可是她如今仍舊要走。我冒不起這個風險。你呢?就算喬落愛你,她也未必會跟你在一起。她怎麼還敢為愛情掏心掏肺不顧一切?你傻了這麼多年到最後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我知道,我知道。若真如此……也沒關係。我心甘情願。”賀遲閉上眼,聲音輕緩卻堅定,“這世間欠她的,我來還。”
賀夕抖著嘴唇想罵他,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反倒腿一軟,踉蹌一步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喬落在單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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