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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賀家卻是一場風暴,賀鎮凱看著面前倨傲的兒子怒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是不是太放任你了!他們家都已經開始給她安排相親準備結婚了,你怎麼還不清醒?!”
賀遲眉頭一顫,毫不退縮地直視父親:“我清醒得很!我的脾氣您也知道,我勸您還是消消氣,把教育我的時間騰出來說服您自個兒。”
“你!”賀鎮凱看著獨子,怒火攻心,可又知道兒子的個性,只得壓著火循循善誘,“你是不是以為喬落最後肯定會跟你啊?你說你這麼多年跟在她屁股後頭還不明白?那丫頭有主意著呢!沒有誰比她自個兒的驕傲重要!當年她和顧意冬那會兒,她低過頭嗎?你覺得你現在跟她有那感情基礎嗎?更何況現在經歷了這麼多,她哪兒還是小姑娘的心思啊?你就算是把我說服了,她也不會委屈自己的!”
賀遲很平靜:“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只能說我會盡我一切的努力讓她不委屈。爸,”他看著父親,眼神如明晃晃的刀子般鋒利,“您懂感情嗎?您凡事都計較得失成敗,包括家庭。所以您不要跟我談感情的事。喬落,我要定了。我的確沒把握她最後是不是會跟我在一起,但我會一直等到她幸福的那一刻。所以您也別總想著從她那邊動些手腳什麼的,沒用,只能讓我更反感!其他的我只能說,您,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能阻止我的。”
賀鎮凱一震,卻說不出話來,看著賀遲堅毅無悔的神情,不知這麼就想起亡妻。說實話,亡妻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但印象中也是個擁有這樣表情的人。
他有些觸動,還有些惱怒,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威嚴被挑釁。可是他依舊沉穩地壓著聲音說:“遲子,你說你為這麼一個丫頭跟家裡這樣你值不值啊?從小我就沒把你當孩子,有什麼都跟你說跟你溝通。你現在也這麼大了,我知道你做事決心大,可你就說說喬落到底哪裡好?啊?這一陣兒鬧得兇,我也抽空查了查她,我承認她小時候我還是挺喜歡的,可是這些年下來,那些經歷我也不多說,單說這人現在,沒什麼姿色,年紀也大了,這些年吃了點兒苦還和順點,可事實上脾氣那叫一個臭,性格也隔路!你看看你汪伯伯和劉姨家的姑娘哪個不比她合適啊?”
賀遲嗤笑:“爸,得了吧您,您該不會現在還抱希望我給您娶個豪門千金什麼的吧?別逗了,這麼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勸您趕緊死了這條心啊!還有,什麼汪伯伯啊,您還想升上哪兒去啊?中國還能不能裝下您啊!一大把年紀了我說您該享受的也差不多了啊,快點退了吧!要多少是夠啊?”賀遲挑著眉毛扯著嘴角,“我又不從政,您要什麼親家幫襯啊?話說回來了,您這個親家對您還不夠慷慨嗎?可是生生做了您的墊腳石!看在您當年還算有胸襟給我這麼多錢讓我得以幫襯她們母女,這事兒我也不跟您多提。錢我還您了,家裡這邊我也不想搞成這樣。總之我話給您放這兒了,要麼您就阻攔我試試看,我是聽說了我這性格跟您年輕時候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您只要記住,別往死了整。您別看那個誰誰家,頂多關個一年半載的也都服軟了。我跟喬落怎麼回事兒我也不多說了,這怎麼著也得用兩倍的時間忘吧,那就十六年,啊。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那就是一句話——只要喬落!要麼,您就認了,有兒子、有兒媳婦,還有大胖孫子。要不然咱就先來個十六年走著瞧!”
賀鎮凱被兒子吊兒郎當的樣子深深地觸怒了,自己如此好聲好氣,他卻完全硬著頂,一步不退!他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就向他狠狠地砸過去:“你這是翅膀硬了,真以為我拿你沒轍是不是?!”
賀遲一揮手就打掉書:“我沒這麼覺得,您要是想弄死我也沒什麼難的,問題是您想嗎?爸,喬落曾經質問小夕為什麼總是道貌岸然地站在她自以為正確的立場,然後一味地要求別人。這個問題我也同樣問問您,為什麼您覺得現在引起衝突的是我而不是您?爸,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並且有能力為之負責,我現在,不過是想娶一個我愛的女人而已。”
賀鎮凱看著他,他的兒子如今比他高大許多,完全是個男子漢的雄偉樣子,目光自信堅毅,不卑不亢,無畏無懼。他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再嚇不住他的兒子,也命令不了他。這個曾經會為了餐桌上一塊魚的分配而哭鬧不休的兒子已不再依賴他的關愛了。他長大了,他現在要的是另一個人的目光。他忽然覺得心境頹唐,又同時覺得驕傲——這難道不是他想栽培出來的孩子嗎?勇敢、堅定,知道自己要什麼,併為之爭取且承擔責任。
可是這麼多年在官場浸淫下來,這樣純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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