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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思忖起,是否也將這樣地走出了她的生命呢?
齊娸娸在床上躺下,這些日子她夜裡都睡得少,趁著今夜該是好好補眠的時候了,可為何,她卻突然覺得這樣安靜的夜少了一個人的陪伴竟然好生漫長、好生寂寥、好生冰冷。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突然間,她心頭深深體會出了這兩句話的憾意,躺了半天闔不了眼,不多時,一顆又一顆圓滾滾的斷線珍珠冒出了眼底。
“傻娸娸!”
她抽抽鼻子拭去了亮亮的水珠兒。
“早上讓你哭硬是擠不出,這會兒哭個啥?又沒錢拿。整日念著求痴,難不成,你竟也成了個痴子?”
豔日下,峨嵋山腰清風觀。
這覲裡全是男道士,向來不收女客,門口設了奉茶亭,亭子裡一個看來弱不禁風、身著白衣儒服的十來歲少年正啜飲著茶,天氣熱,看那樣子該只是在這裡梢避日頭等著上路吧。
熟熱的日頭下原本一切安靜,突然惡風一掃,道觀前的大門給猛地拂開。
幾個正在掃地的小道士摸不著頭緒,捉了竹帚正想上前去關門,到了門口卻傻在當下,遙遙一個大紅影子,火球兒似地朝這兒撲了過來。
一俟睜大眼顱清楚,才看清那團火竟是一人一馬,火紅的馬、豔紅的衣裳,人馬本來極遠,但因馳騁得極快,竟像個大火球,來勢洶洶。
片刻後,小道士還來不及回神,人馬已如火雲般地衝進門來到了大院,韁繩一勒,馬聲長嘯在空中揚高了蹄,還險些踢踏著了那些散在門內掃地的小道士們。
直到紅馬站定,小道士們和那甫由道觀中奔出的住持無塵子才看清楚了來人,日頭下,紅馬英姿剽悍,而騎馬的人,竟是名二十多歲的絕色女子。
紅色小襖、紅色灑腳褲裙、紅色的兜袍兒配上女子紅潤美麗的面靨,這是個烈火般的女子,在她身後,不同於─般江湖豪客揹著長劍而是一隻洞簫,鮮紅色的長長洞蕭。
女子開了口,她帶來的焰火卻在瞬間轉成了冰寒,讓人有種乍然在烈日下跌入冰窟中的錯覺。
“這裡就是清風觀?”
無塵子點點頭,忍住回頭審視道觀上牌區三個字的衝動。
這女人,擺明是來找碴的,否則又不是沒長眼睛,怎會看不到那三個斗大的字?
“這位女居士,駕臨敝觀不知有何貴幹?”
惡客上門,道觀中原有不許女子進觀、不許騎馬進觀等規條,這會兒看來都只有擱下了吧。
“找人!”女子冷著聲。
“找哪位?”
“找男人!”
這是什麼世界?光天化日下竟有女人騎著快馬上道觀找男人?
聽著好笑,一名小道士忍不住背過身偷偷笑出聲,可他的笑瞬間便讓哀叫聲給替代了,啪地一聲響起,那小道士背上熱辣辣地捱了女子一馬鞭,疼得他躺在地上打滾半天起不了身。
“女居士,何苦出手傷人?”無塵子拂塵前掃,雖向女子作了淺揖,但玻Ы艫捻�幸啞鵒私潯浮�
“誰傷人了?”女子倨傲著問,“我只是在趕蒼蠅,在下花映紅,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會嗡嗡叫的蒼蠅。”
“花姑娘,不知你上咱們這兒是想找誰?”
“一個樂痴,一個擅樂的男子,他叫耿樂……”花映紅環顧丫四周一眼冷著聲,“月前我查出他就住在峨嵋山上,偏偏峨嵋山上閒廟太多,經過了這陣子我四處探聽的結果,有人告訴我,曾見過一個會彈琴的男子出現在你們這兒……”
噢,原來,無塵子打量起眼前女子,這陣子聽說有人在峨嵋山上專找寺院道觀麻煩,敢情就是這丫頭?
聽她的意思是來找耿樂,那個向來謙沖斯文的男子,無塵子心底透著不解,以耿樂的性子,不知又是怎麼會和這樣的女煞星牽扯上關係的?
“貧道與耿居士確實相識,”無塵子點點頭,“不過,他並不住在小觀裡。”
“是嗎?”
花映紅斜鞭一揚冷冷一個呼嘯,繼之玻а坳鎰盼蕹咀櫻�扒頗閼餘1親擁朗康哪Q�裁壞ǜ移�竟媚錚�裨虻斃哪閼廡」勱�黃鷂一ü媚鐧囊話鴉穡 崩淅湟緩擼��絛�剩骸澳敲矗��∧畝�俊�
“對不住,”無塵子搖搖頭,“貧道只知耿居士與兩個徒兒亦住在峨嵋山上,但實際落腳處他從未提及,貧道自然也不會去過問。”
花映紅審視著他,想研判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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