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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笙!”齊娸娸一邊拉緊鞭一邊向他施了眼色,意思是,你還不快逃?
“沒事喊我幹麼?想要我趁機溜嗎?”聞笙哼了哼,在兩女之間悠閒踱著方步,“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呢!七七小師妹!”
“小師妹?”
花映紅聞言變了臉色,硬生生自齊娸娸手中抽出虎頭鞭,也不管會勾拉出她多少肉屑和血絲,下一鞭又是擊向齊娸娸束起發的頭頂,一鞭起落,去了髮束,散落了及腰的黑瀑青絲,一個美豔絕倫的絕代佳人就這麼披著發在眾人驚呼聲巾款款而現。
“就是她!就是她!”
人群中那叫胡篤山的漢子驚撥出聲。
“她就是我在齊壇國見過的二公主!就是那到處派人到山裡捉隱上的美人兒,這會兒,諸位鄉親不妨評評理,還有哪個敢說我胡篤山是蒙了眼,將母豬看做了紹嬋?”
這倒是奇了,圍觀的人左右巡著眼,一個是上人家廟裡尋男人的蠻女,一個是派兵士四處搜山捉男人的女人,兩個驚世駭俗的女子,這麼巧竟在這兒碰了頭?
罔顧於身旁紛雜的耳語,花映紅火熱的瞳眸一瞬都不曾離開過齊娸娸身上。
“所以……你就是那白骨精?”
“聞笙瘋了你也信他的?”齊娸娸嘆口氣,“耿樂會是那種被一個女人左右的男人嗎?若真是,這會兒我又怎會一個人在這裡?”
“誰知道你們搞的是什麼把戲?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鞭起落,花映紅的鞭子纏上齊娸娸脖子,硬將她給卷近自己身邊。
“這會兒他的白骨精已經落在我手上了。”
花映紅冷視著在旁環臂看著熱鬧的聞笙。
“回去告訴你師父,七日後到颯秋崖見我,否則,等著幫他的白骨精撿骨吧。”
“別開玩笑了,母夜叉大姐!”
聞笙漫不在乎輕笑,“你八成是不知道我和這白骨精的恩怨吧?你儘管捉、儘管帶走,別說撿骨,你就是把她給磨成了粉,我也只會說聲謝謝的!”
“由著你!”
花映紅噘唇吹哨喚來了胭脂紅馬,像扔麻袋似地將齊娸娸先扔上馬,繼之俐落的翻身而上,扯動韁繩她冷冷拋下了話。
“他不來更好,我才有機會試試殺了有本事進到他心裡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惡風一蕩,火球兒遠離了挹香齋,聞笙玻а垌�旁度サ某狙貪胩烀揮卸�鰲�
不久之後,挹香齋外傳來了慘叫聲──竟是那胡篤山剛出門,就讓一輛馬車給撞個正著,倒在地上發出哀號。
“瞧瞧吧!還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早叫他別亂發毒誓了,他就是不聽,這下可好,明亮亮的青天不會讓馬車給撞著?那還不叫冤?。”
舉頭三尺有神明?
聞笙聞言皺皺眉,不屑地哼了哼甩袖離去。
月夜、湖畔、哀怨欲把的簫音。
被麻繩捆綁了手腳的齊娸娸讓花映紅絆扔在湖畔一處獵戶的小屋裡,隨即她就離開了,看得出她是有恃無恐不怕她逃走。
是呀!有什麼好逃的呢?
齊娸娸偎近冷冷的柴堆,假想著是靠在一個溫熱的爐灶邊,再閉目假寐佯裝是躺在自個兒的娸霞宮裡,而外頭媺仙正在吹簫給她聽,她已經幾日不得好眠了,這樣的休憩正是求之不得,又有什麼好逃的呢?
不過,媺仙雖然也會吹簫,但這樣的簫音卻絕不可能是出自於她的,那萬分悲涼的簫音自水面上飄來,如泣如訴,似哀似怨,餘音嫋嫋,讓人聞之心動,不禁想起一些悲傷的往事,更不知何以的落了滴滴的清淚。
耿樂也吹簫,簫音也動人,可卻比不上這簫音的蕭索悲涼,齊娸娸想起她曾說過耿樂的樂音尚缺一味倒沒騙他、和這姓花的女子相較起來,他的簫音或許技巧更高,卻因缺了情缺了怨,而無法達到這種令人瞬間動容的地步。
簫音引發林間野獸的聲聲悲鳴,那悲音一聲接一聲,遠遠傳來,令人不忍再聽,齊娸娸想起耿樂曾說過的話,簫音過於悲涼斷腸,若要在夜裡品簫,得先和過往鬼神打聲招呼,以免招來異物。
而她,這個紅衣女知道這規矩嗎?
啪地一響一隻烤雞腿由天而降到了她懷裡,斷了她的思緒,她睜開眼睇了睇眼前冷著眸的紅衣豔女,想起聞笙送她的“母夜叉”稱號,這會兒在夜裡看來,這名頭倒還頗為貼切的。
看來夜簫引來的倒不是旁的異物,而是隻──貨真價實的夜叉!
花映紅蹲身解開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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