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歡喜的……不絕地盤繞在安靜無語的兩人耳邊。
“這麼好的自然樂音饗宴,”耿樂突然出了聲,用溫柔依舊的嗓意問:“你幹麼嚷著走?”
“冷!”
她沒好氣的僅回以一字,這樣的痴子,心裡眼底只有那會讓他執迷不侮的著迷事物,幸好她的本意也只是想騙騙他的血,沒打算付出真心一輩子守著他,否則這樣不體貼、不解風情的男人,光是氣就要被他給氣死百回了。
他依舊闔著眼,卻突然伸長手臂將她攬入懷中,用他的體熱熨熱著她的身。
她先是愣了愣,繼之憶起在水底時他過氣給她的一幕。
“你常常過氣給女人?”
他忍不住笑了,張開眼瞥了她一眼。
“我不是成天有機會幫聞笙收爛攤子的。”
“你是頭一回碰著女人的唇嗎?”
“頭一回?”他認真想了想,“我孃的和箏語的算不算?”
她忍不住大笑,荒謬地察覺自己在他懷裡竟覺得自在。
“小聲點!”
他出聲意圖制止她的笑聲,卻見她在他懷裡笑岔了氣,半天停不下,嘆口氣他原是鎖著的眉頭也只得松下,一臉的莫可奈何。
“有這麼好笑嗎?”
“真的很好笑耶!”
齊娸娸按了按肚子停了笑,換上一臉好奇。
“耿大哥,以你的長相肯定有很多女人排隊想讓你幫忙過氣的,你從沒想過試試?”
“有什麼好試的?”他沒好氣,“她們又不是快沒氣了。”
所以,她不出聲思忖,像這會兒他將她摟在懷裡、分享著體溫,就如同摟著小箏語是沒兩樣的嘍?
齊娸娸突然有些洩了氣,她不像個女人,他不像個男人,這場偷心的戲該怎麼演下去?她原想就算是個痴子,好歹也有色慾,也有貪慕美色的本能,哪知道他真能抱著個溼淋淋的美人兒在懷裡卻依舊坐懷不亂,想的只是那些夜鴞走獸會發出的聲音。
如果他滿心想的只有音律,那麼,她又怎能騙得他的感情?
又怎麼開始這場偷心的遊戲?
她皺起了眉頭,如果這是一場狩獵,那麼,她該如何下手使他自動落網?
“你通常都是聽了聲音回去再譜曲子嗎?”甩甩頭她轉開了話題。
見他點點頭,她再問:“可那麼長的一首曲子你怎能記得全?”
他聳聳肩,“腦子記不全就先用手記下來。”
她瞪大眼,“荒郊野外的,一時之間你上哪兒找紙筆?”
“不難,我隨身帶有匕首,然後……”
他漫不經心拉高左手的袖子,露出手臂,齊娸娸見著抽了口冷氣,上頭細細密密全是用刀尖刻寫出的蠅頭小字或記號,斑斑駁駁地。
“我的天!”她拍拍額心服了他,“你還真是用『手』記下來了,不疼嗎?”她好奇地撫了撫他腕上的疤痕。
“不疼。”
耿樂笑得溫柔,是那種會融化所有女人意志力的溫柔,“當我想到能夠記下動人的樂章時,除了喜樂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齊娸娸在心底嘆氣,長長的一口氣,果真是個十足十的痴子,只可惜……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要擒怎樣的獸就要用怎樣的餌,如果這世上唯一能讓他動心的只有音律,那麼,這提議將會是個下錯的誘餌吧?
“可你就算能搜盡天下所有奇樂,卻會永遠獨缺一味。”
“獨缺一味?”
他搖搖頭不願相信。
“不可能的,你可以去看看、去聽聽我所編纂的樂譜,各種樂器、各種聲音、各種曲目,連飛禽走獸、山光水影製造的細微聲響我都有……”
“你的音樂少了個『情』味,因為它只是你經由前人留下的典故揣摩想象,而不是你本身領受來的。”
“可我已然領受過了親情、友情、同袍之情、君臣之情、孺慕之情……”
“那都不夠的,”她勸誘著,“那些都不足以取代男女情愛所能帶來的彷徨、失落、焦急、等盼、甜蜜、思慕、繾綣等等錯綜複雜又無法意會言明的情緒。”她不安好心卻看得出他心底已起了動搖,在音樂方面他或許夠睿智,卻不代表他在任何方面都夠聰明。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試著去愛個女人?。”他用力搖頭,“我沒興趣,更不想去招惹一個可能會一輩子都甩不脫的麻煩。”
她繼續勸誘,“別傻了,只是讓你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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