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個動人的嗓音,再加上他的指導,不多時,那嘹亮而清廓的氣音、甜酣的歌喉盡曳著餘響,讓林葉瑟瑟地也跟著起了迴音,配上他絕世的琴音幽然地和諧成韻,美妙的合音迴盪在兩人足下的林壑間。
他彈琴時總愛偏過頭去睇著她姣美的輪廓,相處愈久,他就愈不能忽視她的存在,他的眼角向來不會去捕捉女人的身影,對她的卻不同,他喜歡看她並不單是因著她那美麗的容顏,而是因著她始終多變幻化不定的神情!
生平頭一回,他發現女人在薄嗔憎罵時竟另有股迷人的風情,叫人的眼捨不得移離。
他睇著她,她卻毫無所覺沉醉在樂音裡,她唱得專注而投入,讓他忍不住要臆想她唱得這麼忘我,是不是想起那個她喜歡的男子?
那個她為了要博其歡心而上山學樂,甚至險些葬身在惡水谷裡的男子?
想著想著耿樂心底突然沒來由升起一股煩躁,他起了訝異,這是之前從不曾發生過的情形,他自幼酷愛音律,只會沉醉其間,從來不曾也不當有煩躁,更不會有其它的念頭可以打斷他,他深吸口氣意圖抑下煩躁,他想著琴、想著音律,試圖摒棄一切……
鏘地一聲琴音戛然而止,齊娸娸訝然睜開眼,睇向那手中撫著斷絃一臉懊喪的男子。
“怎麼了?”
她趨前好心探問。
“沒事,”他放下琴也暫時放下了懊惱,“累了。”
“樂痴撫琴也有喊累的時候?”
她一臉不信上前摸了摸斷絃,突然一臉興奮,“嘿!說實話,你的弦是不是被我的聲音給震斷的?”
她曾聽說過有些內功超凡的人,是有本事以丹田之音震斷琴絃的。
耿樂好笑地睇著她。
“如果你喜歡這樣子的解釋,我無所謂!”
“什麼叫無所謂?”她拉晃著他的手臂不服氣地輕嚷著。
“聽你的語氣好象是我自個兒往臉上貼金似的,耿樂,不管你的琴絃是不是我震斷的,總之,你不得不承認我真的唱得不錯吧?”
他低頭覷著她拉著他不放的小手,“是真的不錯,只不過,你還是沒能唱出它悵然若失的餘韻。”
“悵然若失?”她偏頭一臉不解。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他低吟著,“這該是首悼念已逝戀情的曲吧,你唱得溫婉卻失了悲意。”
“悼念已逝戀情?”
哼哼聲她一臉不服氣,“我不曾失戀過,又怎生去體會那種感受?”
“那倒是!”
他淺淺笑著拉起她的手,往瀑布頂行去,“也許你可以學學我,為了實際體會意境而失個戀什麼的。”
“我看來像個笨蛋嗎?自個兒掘個坑穴往裡頭跳下去?”
兩個人突然都沒了聲音,因為他們都同時起了懷疑,三個月後他們真能同約定時,那般理直氣壯地不當回事、全身而退嗎?
真能收放自如說舍便舍,雲淡風輕瀟灑揮手告別?
如果做不到,那他們這會兒的行徑不就同自個兒掘了個坑洞跳下去是同樣的道理?
她甩甩頭扔掉雜緒重新睇著他,“不彈琴,你想拉我上哪兒去?。”
“『彈琴』倦了就該『談情』。”他拉著她下了密道。
“你倒挺會利用時間的嘛!”
她忍不住語帶諷刺,他教她樂音,她供他談情尋靈感,齊娸娸突然想罵自己想出的餿主意。
他當她的感情真是個水閘口,開開關關全憑心意?
耿樂沒出聲,如果只能相愛三個月,又只能在夜裡,那麼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她浪費在口舌之爭裡。
出了密道兩人來到雲霓瀑布後方,轟隆隆的水聲幾乎都要蓋過耳朵所能聽到的全部聲音。
到這種地方談情?
齊娸娸不可置信的睜大瞳眸,這地方,除非是來吵架的,否則誰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這種狗屎地方……”
她惱火的劈頭說了句粗話,再敞開喉嚨用拔高的嗓音續言,“能談什麼情?”
他笑了,將手指抵在唇邊示意她噤聲,再將她拉進懷裡在她耳畔低語。
“談情不一定要出聲的,能夠心領神會才更臻完美,別出聲,躲在我懷裡,我帶你去衝瀑,你只要聽我的心音,只要感受那在怒濤中的寧靜就成了,每回我要是有了煩心事時都會上這裡來的。”
“衝瀑?”
她傻傻應了聲,還來不及問他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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