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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霞,而且知道是找他借錢,而他正輸了錢,便接過電話口氣沖沖地說。
金霞被噎得眼淚汪汪,迫不得已撒著謊:“我不是借錢,我找你有其它事。”
“不是借錢是幹什麼?你在電話裡說一下。”
她除了說借錢還能說什麼?她只能結束通話了電話。耳邊鳴響著況先生那公鴨似的斥責聲,磕磕絆絆地往回走。
回到宿舍哭了一通:人一落難連狗都不想理。想起房東的嘴臉,她又哭了一通。
她環顧屋中可以變賣的東西,發現還可以湊出一些錢,心裡才稍稍地緩過氣來。她首先去退電話,拿到了打折後的初裝費,後又讓花瀾幫約二手公司,賣彩電、冰箱、微波爐。為了賣出好價錢,她用盆積了水倒了大半瓶洗潔精挺著大肚子半彎著腰清洗著這些電器。一邊洗,一邊淌眼淚。
她現在真希望有個孃家可以回一回,能夠在孃家的床上安寧地躺下來。可是父母雙亡,她這種樣子,勢利的哥嫂怎肯讓她進門。她想起自己二十歲時離開了農村那個*的丈夫,目不識丁的她被拐賣到這個城市,先是憑姿色做洗頭妹,惹事生非後出入歌舞廳當*。後來,被胡郎看中與他同居,過了一段包二奶的生活。再後來,為追求愛情又惹出了與花先生的事端。
接著,開歌舞廳碰了*被封門,再後來為了要一個家庭被小夏把錢財騙光,直落到現在一貧如洗,無法生存。這個年頭是笑貧不笑娼的。她做娼妓時有色有錢,那些臭男人蒼蠅似地飛來飛去粘著她。現在,她沒姿色也沒有錢,人人都嫌棄她,人人都欺侮她。
她付出去的青春競換不來一份情誼,幫她渡過現在的難關。她洗洗、想想、落淚,又洗洗,想想,再落淚。二手公司終於來了人,儘管她訴盡了苦,來人還是將價格*最低,給了她700元。這樣加了那電話初裝費,金霞袋中總共拚湊到了1500元。
這一次,她交了兩個月房租800元,她說:“我想生孩子的那個月安穩些,免得再看房東的嘴臉,氣出病來。”又結了一些水、電、煤氣費,還有300多元。留著作生孩子住院費用,這肯定不夠,而且伙食費也沒有。她又把那些衣服都拿出來委託一家專賣店賣,由於衣服更新快,又都是初秋裝,而現在是冬天,所以那些衣服儘管都是新的,也只能三分不值二分錢地處理。這樣拚拚湊湊又聚了600多元。
終於,高宇又一次約花瀾吃飯,地點還定在上次說了一半話的地方。
高宇說:“我來接你。”
花瀾說:“不要,車子開到我那兒麻煩。”
“也是。被勇看到會產生矛盾。那我們還在餐廳門口見面吧!”
掛完電話,看時間還早,花瀾去服裝店精心挑選了一套時裝,又到美容店做了一下面部美容。其實,她一直在保持著最簡單的美容。聽說檸檬對面板有特殊的滋養作用,能使面板細膩柔嫩,能使頭髮柔軟光亮,她每天用鮮檸檬汁加水加精細麵粉調成糊敷在臉上,或者擠汁和頭膏一起抹在發上。有時還把檸檬片和新鮮的檸檬皮放入水中浸泡,然後用此水洗澡。她想讓嘴角的悽惻、面容的倦怠和那些獨居難耐的日子消失無痕。她雖然沒有錢了,但她還是一直想著要把最美好的形象留給高宇。
她拿著那個裝有小說稿的提包打的去馬來西亞餐廳。到目的地時,高宇已站在車旁等她。一見她出車門,他就迎了上來,驚訝地說:“阿瀾,你真是越長越靚。”
他們進了飯店,依舊坐在上次坐的靠窗位置。
高宇穿著黑色西裝,冷灰色的襯衫與他白淨的面板很協調,他臉露笑容舉杯說:“來,阿瀾,為我順利離婚乾杯!”
“真的離啦?”花瀾也喜形於色,“乾杯!”她與他很響地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八斤處理得也挺好,輪流帶,每人三天,剩餘的一天是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輪流帶。大家互相監督,誰也不敢不負責任。”高宇又與她幹了一杯。
幹了三杯後,他詼諧地笑著說:“有個女孩子非我不嫁,我算是賴不掉了。”
彷彿一個炸雷響在花瀾的耳邊,擊碎了她五年的夢。她想暈倒,她想放聲哭。可她還是強忍住了。她問,嗓門有點顫:“她結過婚嗎?”
“沒有。她比你小,她才二十二歲,是大學生。”
又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高宇真是能吸引女孩呵!
“你就是為她而離的婚?”
“也是,也不是。我的婚姻結婚時就有問題,我是外地來省城讀書的大學生,跟前妻是同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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