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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一直以原材料供應的生意為主,其他行業為輔,紀銘臣收購袁氏後,袁家就顯出了衰敗,最明顯之處,莫過於袁園去自首時,袁偉良千方百計卻未能幫自己的妹妹打點上什麼。
他看見我的時候,很明顯的驚訝了一下,推了推眼睛才溫和的笑起來:“我還以為,蘆小姐不會再願意見我了。”
我衝他笑了笑:“怎麼會,我記得我們當初談到過給騰騰做後媽這件事。”
袁偉良臉色變了變,然後溫聲笑:“我最近也有看到你的一些新聞,所以你這是看紀銘臣不上眼了,過來找我來了?袁氏可是被他強行收購的,他再不濟也比我強,你確定找我是對的?”
我以為他說看紀銘臣不上眼,是怕提到紀銘臣結婚我會傷心,對我的一種禮貌,所以稍稍緩了緩表情說:“不是,我是來看你過得好不好的。”
袁偉良涼薄自嘲的一笑:“那你看我過得好嗎?”
“不好。”不好,所以我很開心,真的是卑劣又自得的開心。
從別墅裡走出來那段路,我走的一步兩蹭,我必須走,真走了卻又犯賤一樣邁不動腳。只有在看見你們過得不好的時候,我才能收住心,才能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
袁偉良過得不好,扭曲到綁架我和袁園的吳音,她帶著一個女兒,過得也不好。
我怎麼可以再讓宋以凝步了他們的後塵。
我和袁偉良都沒說話,外面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樓上突然傳來哭泣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壓抑不住,有個保姆快步跑了上去。我扭頭看袁偉良,“你不去看看?”
他閉上眼嘆了一聲說:“每天到了晚上就哭,我哄不住他。”
“你恨蔣婉清嗎?”
袁偉良勾了下嘴角說:“以前恨過,現在不恨了。想明白就不恨了,與其恨她,我不如怪自己,是我娶錯了人,她沒愛過我。”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跟江景誠分手近兩年,為了讓江景誠回心轉意,她把自己變得很出色,聰明漂亮的不可方物。也是我活該,我當初也沒有抱著多純粹的心思,她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公司事務也能打理的不錯,我那時候年輕又成功,虛榮傲氣,也就免不了頭腦發昏。自以為是的愛她,實際上真正怎麼樣,也是如人飲水罷了。”
“現在想想,錯了開頭,也註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袁先生你真是個明白人。”
袁偉良一笑:“明白有什麼用,太晚了。”
晚又如何,好歹你是在有生之年明白過來了,等哪天遇到一個真正心儀的人,還可以玩一把夕陽紅,連帶著讓袁騰騰一起享受一下母性光輝的照耀。
有的人活了一輩子,到死也沒能明白自己為什麼過得那麼苦。
我走的時候,袁騰騰還在哭,我沒上去看他,也沒問袁偉良,他知不知道,他的肝有那麼一小塊兒是蔣婉清的。
*
安安聽我說完袁偉良這些事的時候,她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說:“虧你好意思誇袁偉良是個明白人!”
“他不明白嗎?”
“他明白,你不明白!”安安彎下腰衝我大吼,“你太給老孃丟人了,你白痴成這樣怎麼好意思去誇別人聰明!”
我默默拉高被子擋住臉,“我才剛睡醒,不想在床上洗臉,你溫柔一點……我本來就挺明白的。”
“明白個屁!你睡了三天都快睡死在床上了,老孃把你踹醒結果你一邊誇著自己做的對,一邊誇著袁偉良是個明白人?”
“你也知道袁偉良最後落得這麼個下場不光是蔣婉清和江景誠的原因?你自己說說最重要的原因是什麼!蔣婉清不愛袁偉良,袁偉良又真正愛她幾分?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婚姻本身就存在著問題!”
“你以為你自己多高尚,多得意洋洋,宋以凝是巴不得嫁給紀銘臣,但紀銘臣呢?他願意娶她?他倆沒感情基礎,結了婚就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到底是有多轉不過彎來啊蘆葦!”
“不是這樣,”我搖頭說:“袁偉良和蔣婉清婚姻不和,就是因為江景誠的原因,我離開他,沒了我,他倆就有在一塊兒的機會。”
安安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猙獰,“江景誠早就把蔣婉清甩了,都十來年了,你看蔣婉清忘的掉他嗎?你自己說,你離開紀銘臣,紀銘臣能不能忘掉你?他會不會忘掉你?你自己說說看!”
我被安安逼得直視她半天,終於一把蒙起了被子,“我還有點困,再睡一會兒,安安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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