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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遞上了一封信,“葛先生,這是咱們調查到的內容。”說畢即將趕緊離去。
“怎樣?”影蘭迫不及待地問著。
“原來巧眉不是虞阿牛親生的,她娘算是給虞家當續絃,而新娘子嫁進來時,便已有兩個月身孕了,這事虞家街坊鄰居都知道,不過誰也不清楚孩子的生父究竟是何人。”葛以淳若有所思地說著。
“那有如何?連責任都不負的男人要期待什麼?”影蘭不屑地說著。
“至少有攪局的功能,屆時虞阿牛便不能理直氣壯地把女兒賣掉,而那姓李的老頭也不能完全不理睬。”
“可是,巧眉的生父不見得願意為她出頭,再說,誰又預料他不是個見錢眼看的雜碎。”影蘭忿忿地說。
“總得試試看,不過,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先逼李富仁出來。”他笑著,一副有滿滿把握的表情。
這一夜,他們仔細討論著即將上演的戲碼,一直到凌晨五點,他們才耐住倦意地在床上各據一方,昏沉地睡著了,忘了矜持、忘了禮數。
望著眼前的這張粉嫩小臉,眉睫唇齒間的慧黠都深深地打動著以淳的內心,他一覺醒來就發現了這幕美景,溫暖的感覺頓時漲滿全身,他的蘭兒註定是他這輩子牽掛的人,他第一次想好好抱住她,不只一時,而是一生。
“嘿——”她睜開眼就與他四目相對,“什麼時候了?”她迷糊地找著手錶。
“下午三點了。”他溫柔地撫著她的頭。
“哎呀!糟了,咱們可得——”她急忙地坐起來。
“別急,我剛才已經搖過電話了,相信不出三天,李富仁鐵定會出來見我。”
“其實——這計劃多少也損及你們葛家的利益,難道你不再考慮一下?”她的眼眸透著憂心。
“沒關係,斷了李富仁和我家的一切商業往來,等於是切了他的大動脈,但是對我而言,算不了什麼,少了他這種奸商也好,省得哪天倒咬我家一口,更划不來。”
他的安慰,反而讓影蘭更為不安,畢竟他只是個局外人,為此勞師動眾不說,還拿他們葛家的生意為手段,他的用心、他的仗義,影蘭沒有疏忽地放入心底。
傍晚時分,他們依著計劃來到了李家大門。
“什麼事?”開門的是一家老婦人。
“您好,我是上海柳氏絲綢派來致贈賀禮的,聽說李老爺子不久就要將虞家小姐娶進門,是我家小姐命我送來布料首飾給新娘子——”影蘭將事先想好的臺詞背了下來,果然天衣無縫地被領了進去,而葛以淳則是緊張地在大門外的巷裡候著。
虞巧眉曾在上海柳府當過丫頭這事,李富仁清楚得很,於是柳府派人送禮也算是人之常情,更何況好歹也套套交情,說不定將來有派上用場的一日,所以當嬤嬤回報時,他便應允這柳府的人見見巧眉。
“巧眉——”影蘭關上了房門,才輕輕地叫著躺在床上的人影。
“蘭姐……”巧眉無法置信地看著她,繼而撲上前去將影蘭抱得緊緊,哽咽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噓——小聲一點,別哭,我會設法救你出去的,所以不論怎樣,你都不許做傻事。”
影蘭大致地把她如何得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並且再三地保證她搭救她的決心,而這才止了巧眉不停的淚滴。
“巧眉,你母親生前有沒有告訴你,究竟你的生父是誰?”她此行就是要知道這個答案。
乍聽之下,巧眉倒有些尷尬,不過既然是為了搭救她,再不光彩的身世,她也不好再有隱瞞。
“我的生父叫劉炳榮,是個官務人家,而當年我娘是他們劉家的丫頭,後來懷了我才被劉家趕了出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像我娘這麼年輕貌美的人才會委屈下嫁給我爹那賭鬼當續絃。”說著說著,巧眉又紅了眼眶。
“哎呦,俺的新娘子又怎麼啦?”只見一個肥出三下巴的禿頭男子門也不敲地一腳踩了進去。
巧眉一見到他,像是老鼠碰上貓似地,臉色發白地躲到離他最遠的角落去。
“她是太感動了,沒想到咱們小姐會特地差人送禮致賀。”影蘭雖有些緊張,但她仍硬撐出一副笑臉說著。
“你是——”李富仁一見到影蘭,兩眼頓時發了直地轉不回來,就差口水沒順勢流下來。
影蘭雖是粗布打扮,仍掩不住書縵天生的風采。
“我和巧眉同是柳家小姐的丫鬟。”她編說著。
“想不到上海的女人這般了得,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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