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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撫平些當他面對她的無力感與沮喪。
二十七歲的他,過慣了呼風喚雨的日子,嚐盡了奉承諂媚、投懷送抱的風光,他實在不滿意自己竟會敗在這個小女孩的一顰一笑裡。
輸了面子不打緊,更慘的是,連心都不聽使喚了,為此,他可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非得重新找回自己。
因為距離,更添神秘;因為得不到,更加不甘心,葛以淳總是如此地告訴自己,所以,他要掌握一切,就必須先贏取她的心,然後,他才能驕傲地走出這片迷情,而到時,這朵小蘭花就會想尹紫蘿或他曾經交往的女人,好似雁過寒潭,只映倒影,不留痕跡。
而葛以淳,永遠是座潭,他的心不會為誰起漣漪,他的理智永遠會客觀地戰勝虛幻的感情。
他不是無情,而是太過保護他的心口的那片天地,在重盡現實社會下的醜惡人性,許多人,不分男女,為了虛榮、為了利益,可以毫不吝惜地賤價出賣心靈,這一切他完全看在眼底,也寒透了心,他可以揪住這些人的弱點而從不輕易攤在陽光下,讓人一目瞭然、無所遁行。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他說服著自己。
“葛以淳,請你莊重一些,我不是你在上海的那些鶯鶯燕燕。”影蘭過一會兒才從慌亂中走出,“我要回房去了,明天見——”
“等一下——”他一把拉住了她,一使力地使影蘭失了平衡地倒向他的聲旁。
他的鼻息搔著影蘭的耳朵,也搔癢了影蘭的情緒,令她更加緊張不已。
“你——”她說不出話,只是瞪著大眼洩露了心情。
他笑了笑,放開了她,徑自蹲了下去。
他依舊不語,只是輕柔地用手來回搓揉著她的小腿肚及腳踝,不是輕慢、不是調戲,而是份濃郁的窩心與甜蜜。
“還酸嗎?”他低沉的嗓音催眠著影蘭的意志力,“你當然不是我上海的那些女人之一——”他用那深情的眼光凝視她,“你是我的絕妙好蘭,我這雙手就是用來呵護你的。”
他的舉動,對她無一不是震撼,她實在很難再偽裝下去,若不是看得太遠、想得太深、計較得太仔細,她真想丟開一切,轟轟烈烈地愛個盡興。
但——她不能。她不能以柳書縵的身份接受他的感情。
自始自終,葛以淳眼底的深情皆為柳書縵而凝聚。
柳影蘭只能算個戲子,演著別人的角色,淌著自己的淚滴,甚至於連何時落幕下戲,她都無能為力。
這晚,她又聽見來自遠方的呼喚,似乎更提醒她不該遺忘那原本屬於她的空間。
接連兩天,她在恍惚中依舊進行著搭救的事宜。
只是他更體貼入微了,不論何時何地,他總會不矯作地給予她適切的照應。
就像那天下午的大雨,把措手不及的他們淋溼得狼狽不已,他不說二話,將影蘭徑自地摟在懷裡,披上了他的大風衣,一路上就如此地跑回飯店裡。
回到了飯店,各自回房換了乾淨衣裳,他又捧著熱乎乎的薑湯來到影蘭的面前,催促著影蘭喝下去,而他則是坐於一旁,沉默卻細心地用毛巾擦拭著她溼漉漉的髮絲。
他的關心,沒有壓力,自然溫馨地像老夫老妻。
走在街上,他隨時護著影蘭的身體,怕是個不小心被擁擠的人潮或鹵莽的車輛給擦撞了。
坐在車裡,影蘭一個噴嚏,他就接著搖上車窗,為她披上外衣。
吃飯時,他會顧不得她的抗議,拼命地夾些營養的食物命令她吃下去。
睡覺前,他又端上杯熱牛奶,並且用他那雙寬厚的手掌按摩著影蘭的肩膀。
他待她猶如孩子般寶貝,不只影蘭感動不已,就連葛以淳自己都對自個兒的行為舉止驚訝莫名。
他原先只想設個網,讓她不由自主地掉下去,可是,後來他發現,他竟被自己織的網纏得脫不了身——他沉醉在對她的付出裡。
施比受更有福,今天的工是親身經歷了,更恐怖的是,他已經不滿足這一切,他開始想到要延續這份感覺再長些,或許一年、或許十年、或許一輩子的時間。
“叩叩——”一陣敲門聲。
“請問這是葛少爺的房間嗎?”門外的漢子以狐疑的眼光看著開門的影蘭。
“我是——”葛以淳放下話筒,一個箭步地衝到房門口,看著對方的曖昧神情,葛以淳開了口:“我是葛以淳,這位是我內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漢子一聽,連忙收回放肆的眼光,卑恭曲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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