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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嗎?我知道有個地方非常適合你。”語氣一柔,他又擺出好好先生的姿態。
他怎麼知道……捏緊手上的紅單子,她暗罵自己大意。“我不搬了,我現在住得很舒適,沒有必要自找麻煩。”
尤其是他這個大麻煩。
“那個地方環境清幽,交通便捷,門口正對著社群公園,不管賞月、散心都是極佳的去處,而且二十四小時有警衛管理……”
“我說我不搬了,你聽不懂呀!有人包吃、包住、包做奴隸的生活好好的為什麼要搬,我就是要讓人包養怎樣?!”
挪挪了鏡架,竇輕涯刻意忽略她口中那令人不舒服的包養兩個字。“我也養得起你。”
“嗄?!”糟了,咬到舌頭了,他怎麼特愛嚇人。
“潔身自愛的好女孩應該慎選交往的物件,不要盲目追求享受……”
又來了,說教大師。“他是好人。”
胡翩翩沒好氣地打斷他的道德演講,引來他頗有微詞的冷視。
“好人不代表不傷人,跟個不愛你的傢伙在一起不會有幸福可言。”鏡片下的眸子隱隱閃動火光。
她用古怪的眼神瞄了瞄他,覺得他這人真的很奇怪。“你未免關心過頭了吧!我說過紫蝶幽谷不是我的,你討好我也沒有用。”
就算是她的她也不賣,那裡是她的家,有她童年的全部回憶,她不會為了一點小錢賣掉自己的家,更何況那裡也是千千萬萬只蝴蝶的故鄉。
“你認為我是為了紫蝶幽谷才接近你?”他語氣低沉得嚇人,像要捲起巨浪。
自從多次無功而返之後,他已鮮少想起那片谷地,早將這件棘手的工作交給底下的人處理。
若非她提起,他幾乎忘了有生以來第一件談不攏的案子,紫蝶幽谷對他而言是個可怕的魔咒,他巴不得儘快將它脫手。
如今只剩下沈修德那派人馬仍不死心,使盡各種卑劣的手段想拿下它,好顯示他辦到自己做不到的事。
“不是嗎?除了我家,還有什麼值得你用心?”追著她不放可沒鈔票好數,她是一級貧戶。
“你。”
“我?”他在說哪門子笑話。
她並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市儈商人挖掘的財源,她對賺錢的行業興趣並不高。
學法律是因為當初填錯志願,學得不錯是天份,並非刻意科科拿第一,她只是達到拿獎學金的標準而已。
她是屬於大事認真、小事隨便的型別,對她所關心的事物外的一切一向迷糊,事不關己何必往身上攬,人生得過且過莫自找麻煩,這是她奉行多年的生活觀,鮮有變動。
“你不認為我會喜歡你嗎?”比起圍繞在他身邊的千金小姐,坦率的她可愛許多。
“拜託,別再嚇我了,我怕把頭撞破。”車子的空間小,她有自知之明。
也許是被嚇多了,忍受驚嚇的指數節節攀高,反正她也逃不掉,乾脆認命。
“你不相信?”他皺眉詢問。
“我相信豬會飛,魚會上岸跳踢踏舞,烏龜翻跟斗,兔子跳火圈,甚至大象變苗條,可是……”她做了很努力想像的表情,但終告失敗。“一個為達目的不惜破壞森林原貌的人,我不喜歡,即使你說喜歡我,我也不得不懷疑你的居心。”
不喜歡?
她的直言不諱讓他沉默不語,雖然行駛中的車輛平穩前進,但是突然握緊方向盤的雙手洩漏出他壓抑的情緒,車內的溫度陡降了三度。
一向不在意別人評論的竇輕一直是笑罵任由人,他知道唯有成功才能受到眾人的重視,成為人人景仰的佼佼者,只要能達到目的又何必在乎誰會受傷害。
當年他就是抱持著這股信念才熬得過來,對人仁慈不見得會得到同等值的回報,對他落井下石的往往是身邊最信任的人。
除了母親外,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撫養他卻不敢認他的父親。
他沒愛過人,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愛人,胡翩翩是頭一個引起他興趣的女孩,他破例想試試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看自己是否能如母親一般的無怨無悔。
一直以為沒有人傷得了他,喜怒不形於外便可勇者無懼,但他錯了。
原來他還有心,而且不如自己所想的堅硬。
他的人生因為她一句不喜歡而被全盤否認,他的所作所為真的有那麼不可信任嗎?他只做了他該做的事啊!
“喂!你不會要哭給我看吧!我是實話實說沒有加油添醋,你千萬別想不開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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