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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空,最近一個階段在販郵幣卡,聽說賺得不錯。小寞從來不太管趙安這方面的事情,她認為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只要沉醉在自己的小情調裡就可以了,倒是江至洋有一次略顯擔憂地問小寞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將來。小寞知道江至洋的意思,但是她不願意多想,她狠狠地扼殺了偶爾也曾在腦海中閃現的念頭,小寞寬慰自己:自己還只有二十歲,還有大把的時間呢!不過小寞也聽陳寧講過一句話,如果可以,一個女人最好的年齡是十九歲,最好永遠不要跨過二十歲這道檻。
趙安的生日快要到了,這把小寞最近的心思折騰得夠嗆,還在古典文學課上鬧出了笑話。教古典文學的是一個非常令人信任的老先生,姓範,在不少調皮的男生嘴裡就是一個好好先生,怎麼搓,怎麼好。
那次課上,小寞在構思怎麼寫趙安的賀卡,老頭正在講建安文學。也許是小寞的神態太過迷茫,範老頭一反常態點了小寞的名字,小寞正在想:是用舒婷《致橡樹》中的句子寫賀卡呢,還是用“十四行詩”,於是脫口而出“白朗寧夫人”。這回輪到範老頭迷茫了,他糾正了小寞,正色道:“蘇寞,我是範**,也許你走錯教室了吧!”小寞很慚愧,倒不是為了自己的走神,通常她十之有五是不專心的,而是因為範老頭走到自己面前看到了自己正在塗鴉,於是在黑板前大書“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連呼自己“犯錯了,影響了小寞的創作。”小寞絲毫沒有認為這是老頭的嘲笑,而是認為自己的確過於在乎趙安的生日了。
因為這是趙安二十歲的生日,“二十歲”通常是用來大肆慶祝的,而趙安的二十歲生日應該是去年,但是那時的他毫無興致,而小寞也忙得七葷八素。
小寞的二十歲是全家人一起正正式式地先過,吃飯收禮物,然後又和中學同學過一次,和大學同學過一次。這些都是例行公事,幾乎所有大一的學生都是如此。大家一擁而上,又一鬨而散。
趙安送了小寞一隻“愛華”Walkman。趙安的花錢越來越離譜,小寞覺得只有這樣,趙安的爸爸才能感覺還有一個兒子。小寞很莊重地對趙安說等下半年的時候,要趙安好好地過一次二十歲,我們過十足週歲的。那次趙安很感動,甚至是有點激動得摟住了小寞,這也是第一次兩人的擁抱,小寞覺得趙安一直有這份剋制,有些事情一定要等小寞進了大學才可以去做,這點小寞深信不疑,並且感受著趙安對她的珍惜。
趙安的生日很快到了。小寞早就寫了賀卡,最終她還是抄了一首白朗寧夫人的十四行詩,雖然覺得有點做作,但是她數次寫的話都被自己和陳寧否定了,所以最後還是無奈地借用了別人的情緒。
“……一年之前,當時你正在人海中間,我卻在這一片雪地中獨坐,望不見你邁步留下的蹤跡,也聽不見你的謦咳衝破了這死寂……”小寞左看右看覺得這張卡片趙安不會喜歡,可是她已經沒有主意了。和賀卡一起送給趙安的還有一條圍巾,那是陳寧陪小寞選的,兩個人坐了公交車特意去了華亭伊勢丹。小寞和趙安來過伊勢丹,兩個人通常就是看,什麼也不買地逛,然後就去對面的時代坐著,小寞最喜歡靠窗的位子,往外看就是懸掛的大鐘,讓人經常會想起《三十九級臺階》,再往對面看,居高臨下中小寞看到紅男綠女們在大街上穿梭來往,在伊勢丹進進出出。小寞和趙安一樣點咖啡喝,有一個階段小寞在服務員的推薦下認識了“卡布奇諾”,於是每去必點,就像一個熟客一樣。當然後來的小寞愛喝的是清咖,再後來就不喝任何咖啡了。小寞的飲食習慣從來和飲食無關。
陳寧指點小寞的是一條棕色的圍巾,鑲著深深淺淺極模糊的隱線條,可是小寞不喜歡,而且她知道趙安最鍾愛一色系,於是她不顧陳寧一個勁說“老氣”,還是拿了一條普通的黑藏青色的。一條羊毛圍巾幾乎花了小寞三個月的零用,但是小寞覺得值,二十歲一生只有一次,更何況不是別人。
當小寞神秘而又甜蜜地送上禮物時,趙安笑得很開心,小寞認為這是一年來趙安最輕鬆的笑容。趙安和小寞在靜安寺一人吃了一碗“什錦素面”,趙安說他生日的這一天,外婆都會吃素,現在也一定在吃素面。兩個人呼嚕呼嚕地把面吃完,小寞想還沒有說“生日快樂呢!”
趙安和小寞沿著北京西路一路走去,下午時分人不多,小寞看著趙安把新圍巾緊緊地圍在大衣外面,說不出的自然,小寞很滿足,盯著趙安看,趙安把小寞戴手套的手塞在自己的口袋裡,兩個人就在寒風中不斷地往前。走到雲峰劇場門口,小寞看見了那種玻璃瓶的酸奶,欣喜地說:“以前中學時,經常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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