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陣心痛,緊緊的抱住雲瞬,“御醫呢?去傳御醫來!”
“你們都出去!你們都出去!”雲徹痛苦的抱住頭蹲在地上,像一隻找不到親人來為它舔舐傷口的幼獸。有士兵要進來搬走屍體,被舒豫一眼嚇住,“滾!”冷麵王爺一聲喝,士兵們立刻都跑的遠遠的。
盛駿聽見裡頭動靜不對,也跟著跑了進來,看見舒豫面色鐵青,抱著的雲瞬臉色也十分蒼白,“你們都退下,沒有命令,不許進來!舒豫哥,你帶雲瞬姐去找御醫吧,這裡我來看著,不會讓那小子胡來的。你放心。”
舒豫點了點頭,直接抱著雲瞬走了。
隨行的御醫正是上一次給雲瞬看過腿疾的那位周太醫,安慶王和雲瞬的事兒他略微清楚一二,給雲瞬上好藥之後片刻都沒敢耽誤,提著藥箱就跑了,臨時紮起的帳篷裡只剩下舒豫和雲瞬兩個人。
雲瞬面色蒼白的頭靠著牆坐著,舒豫坐在她的對面,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這樣坐了大概半個時辰,她忽然開口,“我爹的遺願,是真的嗎?”
舒豫的心再次劇痛起來,她這麼問他,顯然是在懷疑是他從中作梗讓李圖說出那些話來。“是真的。”他看著她沒有表情的臉,回答的很認真。
“李雲徹說我沒有心,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你也要娶嗎?”
“要。”舒豫回答的很快,很乾脆。
“長孫舒豫。”雲瞬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蜜色的眸子,“我不是沒有心,而是我的心已經給了別人。這輩子,你都不會得到我的心。”
舒豫正視著她冷沉的雙眸,似乎勾了勾唇角,稜角分明的唇瓣裡吐出幾個字來。
“我不在乎。”
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舒豫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心能痛到這種地步,一個人的心能豁達到這個地步。連盛駿都認為是他一直在逼她就範,可他們誰能看到,他苦等了十一年的心此時正在滴血。舒豫把手放到她冰涼的手背上,“雲瞬,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和別人的過去,也不在乎你怎麼看我。你的心,我遲早都會得到,遲早。”
雲瞬沒有再說話,只是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她站起身往外走,被舒豫拉住,“你去哪兒?”
“用不著你管。”
“今晚哪兒都不許去,好好睡覺。”
雲瞬冷笑著回頭,“長孫舒豫,我還不是你妻子,你憑什麼命令我?”他和她冰冷的眸子對視良久,忽而放緩了神情,“你想去看雲徹,我可以陪你。”
雲瞬愣了一下,胳膊一甩掙開他的鉗制,轉身走了。
為蕭淑妃的祈福因為染上血色而讓人唏噓,高宗特許雲瞬和雲徹次日一早便動身回京,一個是毫無經驗的少爺,一個是毫無威信可言的公主,當家人沒了,府裡頭還不定會亂成什麼樣子。高宗顯然也是考慮到這一點,臨時調派了一隊士兵護送他們下山回京,舒豫事務繁忙不能離開,盛駿自告奮勇的擔起保護的職責。
來時雖然虛假卻有笑聲的路上此時只剩下姐弟二人的默默無語。
出乎意料的,康平王府里居然沒有一絲慌亂,迎面便是煞白的紙燈籠隨著風滴溜溜的亂轉,府內已經擺設好靈堂,府內上上下下的僕從個個戴孝,一早就出來跪迎康平王的靈柩。紅櫨頂著一對黑青的眼圈從院子裡迎出來給她和雲徹請安。
“雲瞬公主,李伴讀,府裡頭已經都安排妥當,可以請靈了。”
李雲徹看了一圈地上跪著的僕從,忽然發問,“怎麼是你在管事?老管家呢?”
紅櫨頓了頓,說,“不瞞您說,一接到老王去世的訊息,老管家就病倒了,這不昨早上給送回老家去了,愣是沒等著老王爺的靈回府。所以我們王爺才安排了奴才們過來置辦靈堂,打打下手。”
李雲徹點了點頭,“有勞。”說完轉身就走了。
雲瞬沒有去瞧李雲徹瘦削的背影,而是問紅櫨,“你現在可以說了,府裡的情況到底如何?”紅櫨的那點小把戲早就被她看透,那些話也就只能糊弄糊弄李雲徹那個毛頭小子。
紅櫨低著頭半晌才說了實話,“奴才剛才沒說真話,您府上那位管家爺前天晚上就捲包袱走人了,他帶頭一走,底下的下人們也跟著搶東西,忙著逃跑,幸好王爺也讓人給安慶府裡頭送了信,奴才這才帶人趕過來把那些想跑的都給抓了回來。”
雲瞬點了點頭,她早就看透了這些世態炎涼的小人嘴臉,康平王府裡的人都走光她也無所謂難過傷心,可李雲徹不一樣,他已經受了這麼大的打擊,要是回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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