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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神奇的小姑娘,渾身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教人移不開目光的心動。
心動?
他慌忙地壓抑下這蠢蠢欲動的感覺,鎮定了心神看向華雁。
“華三小姐。”他禮貌點點頭。
華雁捏緊了酒杯,眸光盈盈如醉,帶著如斯幽怨,“你竟然到現在才回來?”
他挑眉,平和地道:“有什麼事嗎?”
“你還敢問我有什麼事?你竟然把我丟下去追那個丫頭?”她忿忿然地道,“你可知道我等你一整晚?”
“華三小姐,不知道你有事找我,是我的錯。”他有些歉疚地道。
“好,那你告訴我,那個丫頭是誰?”她驕縱地問道,“她跟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為了她把我丟著不管?你今天沒有給我個交代,我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的。”
一樣是在質問對方和他的關係,華雁的咄咄逼人卻教人難以忍受。
嚴人的臉沉了下來,“華姑娘,我與你僅為點頭之交,你不覺得質問我的隱私有些逾矩嗎?”
“你——”她柳眉一豎。
“長夜清冷,若沒有事的話就早些回士驊山莊吧。”他淡淡地拋下一句,直直往樓上拾階而去。
“戴嚴人!你好可惡!”她氣哭了出來。
他竟然什麼都不對她解釋?
她可是堂堂士驊山莊的三小姐,身分尊貴,幾時有人敢這樣忽視她來著?而且……她都已經厚著臉皮來找他了,難道他不能稍稍對她溫柔迎合一些嗎?
她……她喜歡他呀!
“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華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甘醇的酒液化為胄底熊熊燃燒的火焰。
春憐坐在小閣樓上,趴在一扇迎風窗前哼著歌畫著圖。
她舔了舔有些開岔的狼毫筆,臉頰被春風吹得有一些發癢,順手擦了一擦,卻不自覺地劃過了長長一道墨漬。
她攤開了緝紙,開始在上頭畫起人的形狀,先畫一個圓圓的臉蛋,左右撇兩道粗粗的眉毛,圓圓的眼睛和筆直一豎的鼻樑,還有一橫性格的嘴巴,顴骨上千萬別忘了一道好看的疤痕……哎喲,畫太粗了。
噹噹!戴大哥出現!
她拿起墨漬淋漓的畫,笑得合不攏嘴。
“你在畫什麼?”蕭姥姥突然出現。
春憐嚇了一跳,小手一鬆,畫紙輕飄飄地隨風盪到了蕭姥姥腳邊。
“啊,那是……”她臉一紅,緊張道:“那是……”
蕭姥姥緩緩地彎下腰,好像聽見自己的老骨頭在呻吟。呀,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存心的?就知道她的腰骨向來不行嘛!
春憐急得要命,可是又不能露出太著急的神情,怕給精明的姥姥識破。
如果姥姥知道她已經有心上人了,一定會樂得叫她立刻帶回來鑑賞鑑賞——她打了個寒顫,當然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
所謂的鑑賞就是先喝掉一大罈子的女兒紅,一大罈子的狀元紅,還有一罈子由胭脂並釋釀而出的酒,然後還要人家在喝完後吟出三首跟酒有關的詩,還不能太短的。
事情不是到這裡就能簡單結束了,還要回答出女兒紅約莫釀了幾年,狀元紅又約莫釀了幾年,胭脂淡酒又是多少胭脂原酒攙上什麼樣的酒而成的?
她曾經聽爹說過,當年他為了透過姥姥的測試,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過關,在回答最後一道題時,他已經是不省人事,還是娘在後頭拚命支著他搖晃的身子,捏著鼻頭假裝男聲回答的。
也難怪爹孃會在十年前就佯稱要去關外釀羊奶酒,然後溜得不見人影,拋下她這個小可憐在家裡克紹其裘、承繼家業。
聽說綿家伯父伯母和楊家伯父伯母也是一樣,敢情三對相約私奔去了吧!
真夠無情的,要跑也不會帶著她們一起跑。
現在可好了,橫亙在面前的除了戴大哥還沒說要娶她之外,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大問題——戴大哥壓根不喜歡喝酒,這點是遂了她的心願,可是怎麼過得了姥姥那一關呢?
難道真要學爹孃那一招,私奔不成?
可是爹孃也是在姥姥的祝福下才私奔的,而且還生出了一個她做交代……那她如果想要脫離酒家生活的話,不就也得先成親,生下個小娃兒再跑?
這樣太殘忍了……真是傷腦筋。
最完美的法子就是姥姥祝福他們成親,然後允許他們出外自成家業,就像爹孃現在一樣,有沒有在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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