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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我不幸和高和孫坐在了一桌。原本,我是希望抱著兒子和老人們一桌的,但被高硬拉了過去。我把兒子也帶了過去,我希望他們見我專心照顧兒子而不去打擾我。
可恨的是小傢伙只陪我坐了幾分鐘,就跑到他媽媽那裡去了。
喝酒,一醉解千愁。
酒桌的氣氛其實還是蠻融洽的,大家相互敬酒,說一些“恭喜發財”、“新年快樂”之類的套話。酒到酣處,才又開始熱鬧起來。
人都是好鬥的,酒桌上也如此,都在找各種理由逼對方多喝一些,以表示自己策略上的勝利。
開始時我儘量做到少說少喝,到後來,便逐漸放開了,管他孃的,誰怕誰啊。
高和孫依然是桌上的中心。喝到後來,火力就全部對準高了。
孫向高敬酒,孫說:“高兄,你那工作性質我清楚,要經常陪客人喝酒。你酒量大,我不能和你硬頂,我喝一半你幹了。”
高當然不幹,扯了半天,兩人一齊乾了杯。
高見大家都把矛頭對準他,自然不幹,便說要喝大家一起喝,喝多少都行。
我不想再喝了,就想借故離席,卻被孫一把拉住。他說:“我們是老挑(C市土話,連襟的意思),幾年不見,今天見了,不喝痛快不準走。”
高也拉住我不放,一臉誠懇地對我說:“我們今天放開了喝。我平常喝酒,大都是陪客人喝,錢沒少花,可喝起來不夠味,怕客人沒喝好,又怕客人喝醉。酒喝在嘴裡,眼裡得察言觀色,怕客人不滿意,得隨時調節酒桌上的氣氛。累,你知道不?”
我點點頭,重新入座。
桌上其他不喝酒的人主動撤了出去,我們這桌剩下了四個男人,除高和孫外,還有一個是周媛的遠房表弟,姓羅。我們對怎樣喝酒一直達不成共識。高酒量好,要求大家一樣喝;孫不幹,強調隨意。
我提議說:“要不划拳,誰輸了誰喝。”
我提這個建議的時候其實很猶豫,高和孫都是經常混大場面的人,而划拳是街邊粗漢的方式,畢竟不登大雅之堂。
令我意外的是,大家居然都很樂意。
高先坐莊,一圈下來,高只贏了孫,喝了兩杯。
接下來孫坐莊,也喝了兩杯。
猜拳行令,氣氛熱烈。
其他不喝酒的人都過來圍著我們,看我們猜拳喝酒。見誰贏了或輸了,便哄的一聲,在旁邊起鬨。
我剛從學校出來那陣,在工廠上班,閒暇時便和工友猜拳喝酒,頗有些猜拳的老底子,所以我和高他們猜起拳來,贏的時候居多。
高輸得慘不忍睹,說話舌頭已經大了,興致卻高得很。他對周媛的二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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