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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時間去重新瞭解另一個人,那樣太累了。”
毛梅說:“那你怎麼不主動去和她和解呢?因為面子?”
我說:“面子是一方面。另外,我也不想再住在她家裡了,太拘束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毛梅問我。
我說:“什麼時候我買了房子,什麼時候我再去找她。如果在我買房子之前她通知我辦離婚手續,那麼我也只能去簽字。”
毛梅搖搖頭,說:“你實際上是想離婚的,只不過,你不願意做先拋棄婚姻的那個人。”
我一陣默然。
似乎,我又被毛梅看透了。
2007年7月21日 星期六 晴
毛梅的新房已經開始裝修。有時候,毛梅會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幫忙看看現場。
下午,我和毛梅正在裝修現場,周媛打來電話,說:“兒子有些發燒,在兒科醫院。”
我一聽就緊張起來,說:“我馬上就到。”
毛梅說她開車送我,並拿了5000塊錢塞在我手裡,說是備用。
兒科醫院的大廳人頭攢動,到處都是看病的孩子和家長。往往是兩三個家長護著一個孩子,所以兒科醫院總是比其他醫院擁擠些。
我給周媛打電話,問她在哪裡,她說她在二樓。
我和毛梅急匆匆向二樓跑去。在二樓的樓梯口,我看見了周媛。
周媛抱著孩子,就坐在樓梯口的臺階上,臉上淌著汗,頭髮耷拉下來,眼睛盯著懷裡的兒子。四周是來往的人流,那些移動的大腿,像稠密的森林,包圍著母子倆。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畫面。我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亟待釋放的溫情一下湧上心頭。
我疾步走過去,從周媛手裡接過孩子。摸了摸兒子的頭,發現兒子燒得很厲害。周媛說人太多,還沒掛號。掛號要排很長的隊,她一個人顧不過來。毛梅在旁邊說:“這醫院我有熟人,看能不能先看病,再補一個號。”
我和周媛在原地等候。我偷看周媛,見她神情委靡,因為變瘦了的緣故,她的顴骨略微隆起;被汗水打溼的頭髮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像極了剛從田裡勞動後歸來的農村女人。
“你受累了。”我輕聲對周媛說。
周媛別過臉去,一行淚水悄然而落。
毛梅很快找了人來,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專家診室。
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看了兒子的病,說是急性扁桃腺發炎引起高燒,建議住院治療。
醫生開好住院單,毛梅跑前跑後,幫我們繳費拿藥,直到兒子打好吊瓶,才告辭離去。
周媛看著毛梅忙前忙後,表情複雜地看著她,直到她離開,才挨著兒子坐了下來。
兒子已經睡著了,臉蛋紅撲撲的。周媛用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一言不發。
過了很久,她突然把頭埋在兒子旁邊,低聲抽泣起來。
我不知所措,走過去輕輕扶住她的肩。
周媛抽泣得更厲害了,病房裡的其他人都轉過身來看著我們。
一位大嬸走過來問我是不是孩子的病很重。
我搖搖頭,說:“扁桃體發炎,沒啥大問題。”
大嬸疑惑地走了。
2007年7月23日星期一多雲
一連兩天,我和周媛都在醫院陪著兒子。兒子的發燒已經緩解了,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本色。
但我和周媛的關係仍然沒有改善,她對我很冷淡。
我想周媛並不想和我離婚,我們那天晚上的爭吵只是氣話。因為都臉上抹不開,都不肯低頭,才越來越疏遠。
我們之間,其實只需要捅破那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便又是夫妻;捅不破,也許就是路人。
兒子生病是我和周媛恢復感情的契機,但是,無論我怎樣示好,周媛都愛理不理。顯然,我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兒子出院那天,岳父母已經從外地旅遊回來。聽說兒子病了,急急忙忙地趕過來,見兒子已經恢復如初,才放下了心。
我辦好了出院手續,四個人護送著兒子離開了醫院。
毛梅的車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我事先給她打了電話,請她送周媛他們和兒子回去。
但周媛不願意坐毛梅的車。她說她坐慣了公交車,坐小車頭暈。
岳父母也說:“還是坐公交車回去算了,就別麻煩人家了。”
我看著岳父抱著兒子上了公交車。在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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