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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
沈霖不知道魏徵有沒有和梅梅提起過許曼妮,但是那一刻梅梅的臉色不太好看,微笑也不那麼甜美了。
沈遨就在這個時候說要走了,特意問她:“你什麼時候出院?”
沈霖給了個含糊的答案:“過幾天吧。”
“行,那你好好養病,上班前來個電話。”
許曼妮見此,很歡快地說:“我也該走了,有空我再來看你,稀飯要喝掉,保溫桶幫我洗乾淨。”大概她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甚至不惜和沈遨一起走。
許曼妮和沈遨結下不解之仇是因為沈霖,她們兩人是可以好到同穿一條褲子,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分享彼此心中所有的秘密。當年沈遨對沈霖不辭而別,以及沈霖所受到的傷害,讓許曼妮悲憤異常,加上溫嵐對沈遨的暗戀,更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禍害。
同樣,許曼妮和魏徵的分手也給魏徵和沈霖之間蒙上了一層陰影,以至於這麼多年還是溝通不暢。
病房裡只剩下三個人,魏徵詫異地問:“他們兩個人認識?”他們指的是許曼妮和沈遨。
沈霖點頭:“我們都是一個大學畢業的,沈遨比我高兩屆。”
梅梅卻坐在床頭有些愣愣的,失去了以往的活潑,沈霖看著她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感嘆,女人總是瞎猜疑。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沈霖挑起了一個可以調節當事人心情的話題,梅梅立馬笑起來,看著魏徵。
魏徵習慣性地摸著鼻子道:“年底吧。”
“那得著手準備了,拍婚紗照,裝修婚房,而且結婚瑣碎的事情很多。”沈霖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你們打算在家住還是搬出去單過?”
這個問題對於沈霖來說很沉重,卻不得不面對。
魏徵的回答卻是:“還沒有商量過。”
沈霖的一顆星又懸在了半空,找個時間得好好談一下這個問題。
“梅梅有沒想好去哪一家攝影樓拍婚紗照?”沈霖本想介紹許曼妮的攝影師男朋友給他們,話到嘴邊有收回去了。
婚紗照讓梅梅回覆了以往的神采,摟過魏徵的胳膊撒嬌:“魏徵,有空我們去看看吧,好不好?”
魏徵應允著:“好,好,等我忙完這陣就去。”
“我們要穿最漂亮的婚紗和禮服,以我們的母校為背景,拍一套最美最有意境的照片。”
沈霖微笑著看他們,年輕就是好,可以旁若無人地撒嬌。
醫生說她要時常走動,下午閒暇時分沈霖會四處逛逛。那天不知為何,走著走著到了育嬰室,玻璃牆隔著,裡面是一個個小小的育嬰箱。溫嵐不只一次的在她面前提到過這個位於她病房樓上的育嬰室,每次都說得那麼溫馨,充滿希望。或者找到這裡只是她潛意識的一種意念。
玻璃牆前站著一對夫妻摸樣的男女,男人攙扶著女人,女人穿著病號服,身體虛弱,明顯是產婦,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初為人父母的喜悅和幸福。
沈霖也靜靜地站在玻璃前望著裡面的孩子。剛出生的孩子並不是特別好看,可是當你清楚地看著他們臉上每一個變化著的細微表情,握著拳的小手,輕輕揮舞時,你的內心也會變得柔軟,心裡的任何陰霾都會逐漸被那些小傢伙取代。小小的人兒觸動了沈霖的最隱秘的內心。她想起某個黃昏進超市買東西,收銀時看到一個男人拎著五罐“貝因美”奶粉,臉上的笑和站在她旁邊這一對夫妻的笑一樣。她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的心情,內心湧動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情,因為包裝盒上的孩子的笑而變得溫情,因為男人揣著贈送的育兒書的那份小心翼翼而溫情……
如果說過去的二十幾年時間,她都沒有發覺自己有母愛的一面,那麼那一天湧現出來的溫情又是什麼呢?而今天她內心突然的柔軟又是什麼?過去的婚姻中極少考慮到孩子,那時候她以為魏嘉文總有一天會想要孩子的,等二人世界的甜蜜消失,需要親情來滋養時,自然就會要一個孩子。
她一直是在等,因為自己也沒有真正想過要孕育一個生命,一直覺得結婚了生孩子是件必然的事,也是人生必經的過程,卻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她很自然地想起了那個快要忘記的籤,“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思考類似問題的機會,還有沒有規劃人生的激情與智慧。總是很盲目,也很茫然,沒有方向。充實的生活掩蓋不了內心的空虛,可卻不願意承認。
往往看著旁人的幸福,她才覺得形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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