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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不必跟著。”
“額,公子這是怎麼了,明明平日裡講究的厲害。”
書房內空空如也,林託眼珠子咕溜咕溜的轉了幾圈,又往門口看了看,見沒有人,小心翼翼的跑到桌子旁,撿起簍子中的那張被賈璉扔掉的紙,慢慢舒張看來,嘴裡邊嘀咕道:“公子到底寫了什麼啊,反應那麼大。”
紙張展開,上面印著深深地皺痕,然而裡面的字跡卻清晰可見,分明寫了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關心則亂”。
林託撓了撓腦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公子有心上人了?”
柔然與大元皇朝的和談成功,使得舉國上下歡慶度日,百姓惟願貧苦一點,亦不願再受戰爭之苦了。
皇帝令兵部侍郎領著合約上的所同意的賠償銀兩前往東疆,接替忠順王的和談之事,同時帶去的還有對忠順和賈璉眾人嘉獎文書。
賈赦在朝廷訊息傳來的那刻,便勒令府上眾人都要穿著過年時候的新衣服,掛上大紅燈籠,還買了許多炮竹,熱熱鬧鬧的慶祝了一番。
邢夫人扭著帕子,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可要打賞?”這是府上一慣以來的做法,只不過賈赦沒開口,邢夫人是不敢做主的,雖然庫房的鑰匙如今是掛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賈赦吊著大煙鬥,撥出了一口煙,憋了一眼邢夫人,“果真是個小氣的,銀子如今不都是你管著嗎?”
“哎,妾身明白了。”邢夫人忙應著,又道:“那就一人一貫錢。”
“呸呸呸,”賈赦站了起來,“庫房裡的錢就不是錢了?府上這麼多人,這得花多少銀子啊,還要便宜二房的那些狗腿子,這樣,你吩咐下去,我們這邊和老太太屋裡的每人一貫錢,二房的那邊就折成半貫錢。”
邢夫人忙應了,便要轉身出去,卻聽到賈赦又吩咐道:“趕緊著找人將璉兒的房間好生拾掇乾淨,璉兒要回來了,可不能讓他心裡不舒坦。”
“妾身省得的。”說著便急忙跑了出去,心裡誹謗道:老爺可真是越發的嘮叨了。
此時東疆鄴城行館中卻沒有這般歡脫。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忠順死死的盯著賈璉,卻見對面之人眼眸低垂,毫無半分妥協之意。
半響,方才嘆了口氣,“你果真確定要留在這裡?”
“諾。”
“你——”忠順眸子中閃過一絲糾結,“本王知道你想建功立業,可是便是回京了,本王亦可助你,何必要像皇兄請旨留在這荒涼之地。”
賈璉弓著身子,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只聽到清冷的聲音卻又帶著堅定的味道:“兩國戰事,東疆百姓早已大多流離失所,璉雖不才,願盡微薄之力。”
“賈璉,你——”忠順氣的抬手指著賈璉,卻又未曾繼續說下去,甩袖轉身,背對著賈璉,“好吧,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本王亦是會助你。”
“微臣多謝王爺成全。”
第三十九章
和談事畢;忠順領著眾和談大臣隨大隊伍往京城去了,只留下賈璉在鄴城暫代鄴城太守之職;待忠順正式將文書呈上,得到皇帝的聖旨後;方才正式在鄴城任職。
此次柔然與大元皇朝長達三年的持久之戰終於以大元的退步而宣告結束。對於當朝上層人物來說,這是開國以來的第一大恥辱,然而對於飽受戰亂之苦的百姓們來說卻是最大的一件喜事,家家戶戶鳴響炮竹,奔走相告。
然而賈府卻沒有當初的那般開心。
榮禧堂裡,賈赦坐在炕上;單手支著額;歪著頭唉聲嘆氣。“璉兒竟然不回來;哎……”
以旁看著迎春寫字的邢夫人抬了抬頭,偷偷翻了個白眼。自家大老爺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聽說璉兒留在鄴城任太守後,已經一整天都在唉聲嘆氣,連酒都沒有喝。
迎春抬起頭來,亮晶晶的眸子問道:“母親,哥哥真的不回來了嗎?他答應我要給我買桂花糕的。”
“就知道吃,學問做的如何了?”賈赦語氣有點差。
迎春眼中露出一絲怯意,低著頭,拉著邢夫人的手,“母親。”
邢夫人忙拍了拍迎春的發頂,安撫了一番,又伸手拿起迎春寫的字帖,字跡娟秀,很是好看,喜道:“哎喲,我的姑娘可真聰明,老爺你看這字寫的真好看。”
賈赦挑了挑粗粗的眉毛,伸著頭看了一眼,見那字寫的果然清秀好看,滿意的撫了撫鬍子,再看看迎春長的五官精緻,已然有幾分公侯家的嫡小姐的氣勢,笑道:“嗯,不錯,果然有乃父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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