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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又推說有四個孫子,分擔偌大產業剛剛好,唉!
“四少爺?!”因常接觸閨女們,所以她對單家四位少爺略有耳聞。
“不就是他嘛!開個繡坊專賣鞋,男鞋繡鞋進了一堆卻賣不出,著實叫人傷透腦筋。”一想到那小孫兒她就犯頭疼。
明明精得很可惜用錯了地方,打小就愛在脂粉圈裡轉,長大了還是追著女人的小腳跑,哪裡有三寸金蓮便能見到他的影兒。
這會索性開起繡坊,一瞧見姿色不差的姑娘就殷勤款待,兜著正大光明的理由揣起女人小腳。
“我是拿他沒法子,三天兩頭喊著鋪子裡沒貨,可是鋪子的營收卻是呈虧損狀態,光送出去的繡鞋便足以拖垮本家,你瞧這生意實在做不下去呀!”
“老夫人的意思是要藉助我的長才整頓繡坊,讓顧客上門盈滿庭前?”她做得到嗎?花垂柳一臉狐疑。
她只會刺繡及女紅。
“順便教教我那小四做生意的規矩,別盡顧著討好姑娘們。”怕是早被她這奶奶給寵壞了。
嘎?!做生意?“呃!老夫人未免太器重丫頭我了,我哪懂得做生意的門路。”
單老夫人笑得溫和的予以稱讚。“就衝著你的精明智慧,我相信準比我那小敗家來得妥當。”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妥當,感覺肩上責任過於重大難以承擔。
想當初她就是為賴掉與生俱來的責任,才選擇漏夜離開成長的地方,哪有可能重背個包袱在肩上,而且得與傳聞浪蕩成性的單奕辰朝夕相處,想想她都覺得是件苦差事。
安貧常樂,安貧常樂呀!憑著一雙巧手不缺一口糧,人要懂得知足。
“聽說縣太爺的公子頗為中意你,若是勉強了我便不強求。”壞人姻緣可就不好了。
針專挑痛處扎呀!高招。“原來老夫人也知曉此事,這風聲傳得可真快!”
單老夫人為之一訕。“呃!基於愛才的緣故,多少風聞了一些耳語。”
打蛇打七寸,人抓要害步步精,她不打聽清楚怎麼成,攸關她家的小四喏!
“那麼老夫人理應理解我的難處,雖然四少爺和呂少爺的名聲不相上下,但是公正如你,應該不會塞給我一個紈絝子弟才是。”她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甘心。
為之汗顏的單老夫人哂然。“你放心,小四是風流了些,不過不欺壓良民,你大可當起家不用理會他。”
這個小孫兒真叫她抬不起頭,不求上進光耀門楣,難怪讓人看不起的當成遊手好閒的富家子弟。
“老夫人要將整間繡坊交給我打理?”是她聽錯了吧!她何德何能承其厚愛。
花垂柳回想自己過去三年的作為,向來深居簡出的她除了繡幾件肚兜、縫幾雙繡鞋好餬口外,哪裡露了餡叫人瞧出精明?
頂多叨唸愛喝酒的老爹少醉生夢死,閒時上上街買些繡線和姑娘家的東西,她接觸的商家真的少之又少。
這第一繡孃的名氣也是近來才由老主僱口中捧起,她受之有愧卻無從推卻,不過是在一塊四方繡布上穿線引針,算不上什麼大成就。
若是說起令人敬仰到頸酸的揚州單府,富甲四方鮮人能及,即使子孫個個有散財天命在身,也大概三代之後才會日漸空乏吧!
“不只是繡坊的一切,包括我的不孝子孫在內全交給你管,我絕對不插手你們小倆口的事……”
“小倆口……”好像有一絲陰謀的氣息。
單老夫人乾笑地改口,“呃!我說得太順口,老婆子的意思是你儘量放手去發揮,別管礙事的四少爺。”
“是這樣嗎?”為什麼她有內情不簡單的感覺?
“喔!對了,我剛命管事送了幾罈陳年老酒給花老爹,他說你儘管住在單府無妨,他會照顧自己不用你操心。”收買了老的,還怕收服不了小丫頭片子。
薑是老的辣,麻繩上吊專挑粗的,一試便成。
“住在單府?!”
第三章
一針一線密密縫,左挽繡線右攬紗,巧指纖纖一上一下穿梭布箍中,雲流風動成顏色,偷勻霞色染秋光,灩灩綠波催春暖,桃下少女笑顏開。
先有山水後有景,深淺濃淡桂花出,魚戲螳螂江水邊,遠處是林,近望是木,丘陵相疊分外清明,好個明媚揚州。
那一山一水觸手可及,躍於繡布上如同西洋人的畫作,細緻不失婉約,明裡透著暗線,沉鬱中又多了一分朝氣,疏影淡光繡得恰到好處,連圖中少女足下那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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