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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沒斷氣。
“四少奶奶你真那麼狠心,棄未來的夫君不顧會遭天打雷劈。”單奕辰一步一步地彎身走向床鋪,痛不可遏。
側著身看他奇怪的走姿,花垂柳心情頗佳的拍拍床……下方。“你睡床底下好了,我看你大概沒法子上姑娘家的床。”
男人是激不得,她嘲笑的口氣反而讓他多了一股動力,是她邀他上床而非他犯起風流病,出了事別怪他把守不住節操。
錯在她,不是他,休想賴債。
“柳兒娘子,你太低估我了,為了與你共枕一宿,我死也爬上去。”忍著劇痛,他將一腳先跨上床沿。
“希望你別死在我床上,我不好向你爹孃和老夫人交代。”她考慮著要不要再踹他一腳。
但是一看見他泛青的臉色便為之心軟,心想就讓他待一晚吧!反正他傷的部位暫時做不了怪,她無失身之虞。
不過,她錯了。
有件事她忘了,單家的人一向陰險,有些痛是可以假裝的,兵不厭詐。
所以,他如願以償。
第九章
晨曦拂曉,綠滿油地。
日與月交替時分,金烏東昇,玉兔西沉,繁星漸漸隱去,一片朗藍慢慢清明,佔據了屬於嫦娥的天空,雲朵兒忙著追逐羊群。
炊煙裊裊,四周嘈雜的足音明顯增多,微風中輕送著飯菜香,香溢八方誘人晨起。
雞啼人醒,柔膩素手掀帷而下,嫩足輕著戲蓮繡鞋,攏上簿妙輕衣綠蘿裙,對著鋼鏡梳理一頭亂髮,嬌顏酡紅微見悔色。
心若空則魔入,人一空虛則錯事百生,一夜失足該說與誰聽呢?
望著銅鏡中反映出的清麗容顏,苦笑取代了原先始承雨露的嬌豔,是怎麼個糊塗叫人寫不全,欲走還留還不是那麼一回事。
猶記得那雙大掌輕撫裸肩的多情,遊走著凝脂般肌膚她竟生不出抗拒,任由兜衣墜了地展現美好,夜的深沉讓人迷亂,輕忽交付身心。
不愧是風流公子,輕易奪走處子身,順便偷了不為任何人而輕動的心,若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夢魘使人懦弱,或許壓抑了太久吧!
該不該回去一趟呢?
心老是不安的念著那幕血淋淋的情景,雖然清醒前似乎見一曼妙身影躍人湖中,形體神肖已逝的娘,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孃的魂魄怎麼救得了爹。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切的渾沌亂了理智,素有巧智的她也迷糊了。
到底何者是真,何者是假,夢境與現實的差距在何處,十年前君姨能毫不留情的手刃她爹,十年後又豈會顧及她的感受不再重施毒手,她實在無法定下心。
驀地,一雙愛憐的手由背後攬上前,銅鏡裡出現含笑帶寵的一張臉孔,花垂柳不由得雙頰飛紅的幽嘆口氣。
“看來是為夫的沒讓娘子得到滿足,讓你一早望鏡興嘆所嫁非人。”取出木篦,單奕辰代她梳起那映日烏絲。
“你能不能別盡說著羞人話語,你習以為常的事不表示別人感同身受。”此刻的她後悔得無以復加,直想撕了那張昨夜令她嬌喘不已的嘴。
鏡中的朗顏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你以為世間女子皆有此榮幸讓我梳頭嗎?你是第一個陪我迎接晨曉的可人兒。”
他雖風流亦有原則,不管一夜春宵有多盡興,他從不留宿女人枕畔,身心一舒緩便翻身下床,未到天明即離去絕不久待。
共度春宵與枕畔相依對女人而言是大不同,他懂得留情與留心的道理,自然不會給予她們痴想的機會,浪蕩子求的不過是一時歡暢罷了,寧可負盡天下女子也不願負了自己。
說他任性自私吧!他絕不反駁,因為他便是這般放肆,自滿地睨視拘於禮節之輩。
“少用一張貧嘴哄人,你的德行我還會不清楚嗎?巧言蜜口你留著哄別人吧!”她才不信他所言的虛詞。
單奕辰輕笑地試圖為她綰髻卻不成功。“真糟糕,缺德事做多瞭如今來了報應,說實話卻無人相信。”
折花遭花妒,刺兒尖尖扎心窩。痛呀!
“信你還不如信街尾的老黃狗,至少它還陪打更的走完夜路。”犬忠優於人。
“我真的受傷了,你居然把我比做狗,我是不是該略施薄懲呢?”他邪笑的做勢要抱她回床溫存。
花垂柳心細的避開,一旋身退到梳妝檯旁,嘲弄的眼忽之一愕。“你……你羞不羞人……”
“這句話你昨兒夜裡就說過了,夫妻幹那一回事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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