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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鬆了口氣,心道總算把話題從愉嬪身上給岔開了,開始動手替皇后更衣,皇后卻從頭上拔出一根紫玉簪子,緊緊地握在手心裡,眼神怔楞著,不知是想著什麼,竟生生的將簪子給折斷了,嚇得紫萱連忙跪下,渾身哆嗦,皇后而今喜怒無常,指不定拿她出氣,她背上的藤條印至今沒退下去,之所以打在背上就是知道那地方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可見皇后連陰狠都能做到心細如塵。
皇后惡狠狠的盯著碎裂的簪子道:“伺候筆墨須得伺候一晚上?當本宮傻的不成!”說著,眼淚氤溼了眼眶,“還說什麼天天陪著我,都是騙人的。”
紫萱咬著下唇,囁嚅道:“要不然,奴婢去元和殿把陛下請回來吧?!”
“不必。”皇后伸手打住,“如今本宮也只有如妃肚子裡的孩子這一個藉口能留住他了。”
“是。”紫萱垂頭。
“坦白說,與其讓別的女人得了這個便宜,我倒情願施恩給蕊喬,好歹她是我的人,起碼懂得知恩圖報。”
“主子您說的是。”紫萱附和。
皇后深呼吸了幾口,低頭看紫萱瑟瑟抖的樣子,道:“為難你了,本宮也知道有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氣撒到你頭上,你怪本宮嗎?”她問的慈眉善目,紫萱卻不敢有半分馬虎,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奴婢不敢怨懟主子,主子打奴婢都是奴婢因為笨,不受教化,不懂得為主子分憂,往後奴婢會時時揣著心眼子,為主子您奔走的。”
皇后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道:“好,很好。”
隨後紫萱放下了床頭掛著的雙繡花卉蟲草紗帳,外頭罩著妝蟒繡堆幔子,再替皇后蓋好杏黃色的綾被,頸口掖了掖,自己捲了個鋪蓋到角落裡值上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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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到了元和殿,蕊喬已經躺下了。
皇帝怨念道:“不接駕,不等朕來就睡,闔宮就屬你膽子最大,朕縱的你沒邊兒了。”
蕊喬閉著眼,哼唧兩聲道:“這不是懷孕容易犯困呢嘛,陛下您多擔待著點兒,您若不願意擔待,您就是逼迫我在小孩子和你之前做一個選擇呀。臣妾為難吶!”
皇帝齜牙,指著她道:“你這是揸著雞毛當令箭呢!”
“哎喲!”蕊喬撫摸著肚子叫起來,“包子呀,你爹說你是雞毛呢。”
“好了好了。”皇帝道,“朕怕了你了。”說著,自己動手脫衣賞,跟著吱溜一下鑽進了被窩。
而後一雙手不老實,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蕊喬嫌棄道:“別鬧,要不然他可得生氣。”
“他還沒出生呢,就盡顧著和朕搶你了,長大了還了得?這得多大的脾氣呀!能比朕的小小皇帝都厲害?”
蕊喬啐了他一口:“不要臉。孩子面前說這些。”
“這有什麼,他又不懂。”說著,將她往懷裡一抱,“朕說真的,它近幾日鬧騰的厲害。”
蕊喬紅著臉,問:“那你怎麼解決了?”
皇帝一臉古怪道:“這個就不勞如妃娘娘您瞎操心了。咳!”
蕊喬望著他,咬唇道:“孫太醫說,唔……”
“什麼?”皇帝明知故問。
“孫太醫說……過了頭三個月,只要小心一些,唔,別傷著他,也……也還是可以的。”蕊喬把頭埋在皇帝的胸口,支支吾吾的把話說話,害臊的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他。
皇帝有意的朝她耳邊吹氣:“那我問你……這是你自個兒的意思嗎?你……想五哥了?”
“若不是你想五哥了,五哥也犯不著冒那麼大的風險在你懷孕的時候還那什麼……”
蕊喬知道他得寸進尺,‘啪’的一聲拍了一把他的胸口道:“你愛要不要。過期不候。”說著扁了嘴,“難得來一回……”
皇帝笑開了,神情間盡是得意,一手摸在她肚子上,微微的隆起,裡頭有個小生命,這回他是無論如何要保住這個孩子的,誰要是再跟他出么蛾子,他可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管他天皇老爺的!
蕊喬道:“你也別說的那麼可怕,眼下我瞧著她們都是按兵不動,不過今夜你在我這裡過夜,保不齊過明天刀子就飛過來了。”
“那你怕不怕?”皇帝問。
蕊喬搖頭:“怕什麼?我可是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陛下等著看吧,是人是鬼,沒多久就能見分曉。”
皇帝‘嗯’了一聲:“逼出原形來才好,咱們三打白骨精。”
蕊喬乜了他一眼:“說的您跟滅了七情六慾的高僧似的,我怎麼瞧著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