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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好處,自然是不甘心,微微的一抬頭略帶恨意的剜了小福祿一眼。
小福祿裝作沒看見。
幾個人被侍衛拖走了以後,太后沉著臉對小福祿道:“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擺臉子給誰看!是陛下御前的人就了不起了嘛!”
小福祿撩了袍子跪下道:“奴才不敢。”
“你不敢?”太后的煙眉略抬,“你心裡只怕是將哀家罵成了千古蕩ac婦,別以為哀家不知道。”
小福祿一叩,旋即抬起頭直視太后道:“奴才是什麼東西?能瞧不上太后嗎?奴才只是替太后不值,心疼太后,不忍看。這些——太后您肯定不知道。”
太后的臉色微變,小福祿咬著唇似乎在猶豫,半晌才又道:“太后,奴才說句不中聽的,那些人哄您吃了芙蓉膏,您快樂嗎?”
太后的神色怔怔得,小福祿不等她反應繼續又道:“或許是快樂的,可也是短暫的快樂,等菸頭過了,太后就特別疲憊,每天一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煙抽,長此以往只怕對太后您的身子不利,非但沒能精神起來,反而一日不如一日,要知道那短暫的快樂是您用自個兒健魄的身子換來的。”
太后沒有責怪他,她定定的望著小福祿道:“你起來吧,你是個好孩子。”說著微微一嘆,“難道你以為哀家就真不知道這幫畜生的背地裡打的什麼主意?只是哀家也沒法子,若沒有這芙蓉膏,哀家就連這短暫的快樂都沒有了。深宮寂寞,你讓哀家做什麼好?”
太后的神色淒涼,再也說不下去了。她也只有在沒有大煙抽的時候才會露出膽怯和懦弱來,等煙一抽上,又是那個聲色俱厲的太后。
小福祿道:“奴才知道說這話大不敬,奴才不該說,可奴才心疼您,奴才覺得,太后您要是信得過奴才,就把這煙戒了吧,奴才往後伺候您抽其他的煙,一樣叫您精神百倍,就是不至於要上癮。”
“能行嗎?”太后將信將疑的望著他。
小福祿點頭:“行,太后您抽的也不久,若是再沉迷下去,總有一天叫陛下現了,到時候傷了母子感情就萬萬划不來。最重要的是,此事若被人捅去了前朝,即使是陛下有心要回護太后,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太后頷道:“你說的有理。”
皇帝忙著秋獮的事情已有好一段時日沒來永壽宮陪她說話閒聊,只是固定的抽幾個日子來請安,太后也希望他不要來,省的被皇帝瞧見了不該瞧見的。
眼下她上上下下的重又打量小福祿,頗感欣慰道:“果然是在御前當過一陣子差的人,曉得體貼皇帝和哀家。”她拉住小福祿的手,孩子的手如今長開了,像個大人,股指分明,顯得有一點倔強,幼稚的倔強,和她溫潤如玉般齲�璺旁諞黃鷯兄植鉅斕拿欄小L�笄崆嶁α似鵠矗�「B灰不刂�恍Α�
往後的日子,小福祿便被太后乾脆調到永壽宮專門給她敬菸了,據說敬菸不是什麼容易的差事,一弄不好,就要燙著自己的手,為了這個,小福祿特地請教了宮裡的一些老人兒跟著學其中的門檻,所幸的是海大壽也抽菸,偶爾傳授他一點兒訣竅,也夠用了。
菸絲是從內侍監拿來的,皇帝自然被知會過,小福祿每天便會在午後拿出一柄深藕荷色的緙絲雲蝠紋雙喜字火鐮,荷包般的大小,一層裝蒲絨,一層裝火石,月牙形的鋼片鑲嵌一層鈍刃,頂端還有一道金色的手柄,中間鏤空,手指穿進去,再拿起來往火石上一劃,指尖搓揉好的蒲絨接著火石便點燃了,再往煙口上一接,太后深吸一口,再輕輕吐出來,空氣裡嫋嫋的香氣便四散開去,迷迷離離的,不似在人間。
效果儘管不如芙蓉膏,但是夠太后撐過一個午時候了,剛開始太后還想一蹴而就,卻被小福祿攔住了,說凡事都要循序漸進,否則容易適得其反,太后便歇個短短的中覺,待用晚膳的時候就不會感覺到累,夜裡也是正常的作息,如此重複了一段時間,連中覺也省了,太后算是徹底戒了福壽膏,就是再也離不開小福祿了,誰人給她敬菸她都不滿意。且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清醒的,能問上小福祿幾句關於皇帝的事,例如今年秋獮,他預備哪幾個過去?小福祿道:“陛下前幾日召見了愉嬪,想是錯不了。”
其實皇帝召見愉嬪不過短短說了幾句,就是問她:“你準備好了沒有?這一次,朕可以送你出宮。”
愉嬪被這從天而降的喜訊給砸暈了,怔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陛下說的可是真的嗎?”
皇帝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你跟著你父親一直在漠北,此次路途遙遠,別的妃嬪經